“跑跑、跑跑,你小子是不是想拿第一名?”衡其吆喝道。
黃跑跑卻沒有反應。龍拐爬過去拍了拍他的腦袋,才發現他已經睡熟了。原來黃跑跑被折騰了一天,又連著被活埋了兩次。早已筋疲力盡,腦袋貼在沙子上便睡著了,對眾人說的話他根本就沒有聽見。他的屁也是在睡夢中無意識的情況下放的。
楊浩道:“讓跑跑睡吧,你們別吵醒他了。”
唐軍聞了聞黃跑跑身體附近的空氣,忽然驚呼道:“不好,他放的是臭屁!快拿尾囊來!”
眾人慌忙遞過來了尾囊和黃跑跑的交換了,再向四周看時,那些“沙蝨比亞”果然又引起了騷動。
楊浩警告道:“大家一定要忍著點,有屁也不能放,特別是不能放臭屁!誰放了臭屁要趕快和旁邊的人交換尾囊!”
從此人人都談屁色變,不敢再亂放屁了。
喧嚷了一會。眾人都感到有些累了,於是都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因為上半夜是由唐軍放哨,所以楊浩也抓住這個機會先睡一會兒。
忽然腦袋旁邊響起奚奚索索的聲音。楊浩睜開眼睛藉著夜光一看,原來是安妮爬了過來。只聽她在楊浩耳邊輕聲道:“楊,我可以在這兒躺一躺嗎?”
楊浩道:“可以呀。”
安妮便爬了過來和楊浩並排躺下。
“今天下午的事你不怪我吧?”安妮帶著一絲愧疚道。
“不,我怎麼會怪你呢?這是我們集體所犯的錯誤,看到那海市蜃樓也有我的一份。”
“可是往這個方向走始終是我提出來的啊。”
“安妮,我求求你不要把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了,時間不早了,快點睡吧。”
“嗯。”安妮答應一聲,終於安靜了。但她轉展反側,依舊是睡不著。
楊浩低聲道:“是不是沙地上不好睡覺?”
“不是,這沙地很柔軟,很舒服。我在部隊服役時,曾經在沼澤地的淤泥裡睡過覺,也曾經在零下三十度的冰原上睡過覺,還在亞馬遜河的原始叢林裡睡過覺,你不知道,亞馬遜原始叢林有多可怕,那我遭遇過的最惡夢般的經歷……”
“亞馬遜原始叢林?我聽說過,可惜沒去過,實在不知道那裡是什麼滋味。我只去過中美洲的瓜地馬拉叢林,我想那裡應該也和亞馬遜叢林差不多吧。”
“你去過瓜地馬拉?”安妮的眼裡又放出了光芒。
“是的,是為了‘維納斯的斷臂’的事情。你不知道,在這件事情上,我國政府出了醜,讓‘阿爾卑斯紅魔鬼’一夥從我國最機密的安全部門裡盜走了‘維納斯的斷臂’我和我的隊員們去奪取,結果在墨西哥尤卡坦半島和他們幹了一仗,差點就讓他們的陰謀得逞了……”
“楊,你能再跟我說說你經歷過的那些事情嗎?”
“好的,只要你願意聽。”
“我當然願意……楊,我的頭有點不舒服,你可不可以把你的胳膊讓我枕一枕?”
“當然可以。”楊浩伸出了自己的左胳膊讓安妮的頭枕住,“現在這樣好了嗎?”
安妮沒有回答。楊浩還以為安妮睡著了,剛要抬頭看看她,卻忽然發現嘴巴被一個柔軟的東西堵住了。接著一條蛇一樣的東西滑進了自己的嘴裡,同時他感覺胸脯也被兩團圓丘頂住,雙腿更是被兩條蛇一樣滑膩的大腿纏住……
楊浩想說:“不、不要這樣……”
但嘴巴被堵住了,發不出聲音,他只好任對方這樣纏著……
夜晚的撒哈拉沙漠是美麗而又迷人的,她安靜得就象一位披著阿拉伯面紗的少女,讓人看不清夜幕掩蓋下的她羞羞答答的真容。這樣的夜晚無疑是非常溫馨的,可惜溫馨的時光不會常有,黑暗之源註定要帶給這片世界騷動和不安……
不知不覺已經是午夜一點了,楊浩猛地睜開了眼睛,輕輕推開了躺在自己懷裡的白人女子,柔聲道:“安妮,放開我,我要去放哨了。”
“親愛的,再睡一會,好嗎?”安妮睡眼惺忪地呢喃道。
“親愛的?”楊浩被這個稱呼給驚呆了,感到有點不知所措,只覺得心裡很亂。自己怎麼可能做她的“親愛的”?那不是意味著背叛嗎?不……
他茫然地看著這白人女子,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其實他不知道,西方人喊“親愛的”是一種最尋常不過的稱呼,這種稱呼僅僅代表著一種關係上的親呢而已,對誰都可以喊,並不一定就是中國人的那種夫妻、戀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