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三極石臺,每級高一米,每一面都有臺階通到上面。而在平臺的最上面擺著一口石制大甕,四周有耳,類似於鼎,但鼎都是方形的,這玩意兒卻是圓形,因而說不出是個什麼東西,也不知道是幹什麼用的。
衡其回頭回劉霖嶽道:“你太高祖父他們有沒有提到過這個東西?”
劉霖嶽道:“提到了,說這個叫‘盛血甕’,是接過祭祀的人血的,這個墓主下葬時,曾經宰殺過幾個仇人,將那幾個人的血盛接在這個甕裡,以祭奠這個墓主。”
“什麼?接過人血的?”所有的人都吃了一驚,女孩子的心更是駭得“咚咚”跳了起來。
衡其道:“這個墓主到底是誰?竟然還殺人祭祀?這也太殘忍了吧?”
劉霖嶽道:“不清楚他的身份,因為這裡沒有任何墓誌銘或者碑文之類的東西可供考查。”
謝可道:“咱們到上面去看看吧,看看那甕裡到底有什麼?”
大頭道:“怕還有人血呢”
龍運鵬嗤道:“別扯蛋這墓都建了多少年了,還會有人血?就算有人血也早都幹了,消融了。”
謝可道:“欣賞一下這玩意的工藝造型也好呀。”
衡其道:“那你們上去看看吧。”他則留意四周的道路。
只見左右兩邊各有一條墓道通向後面,看來那就是通向主墓室的道路了。
衡其詢問劉霖嶽道:“該走哪一邊?”
劉霖嶽搔了搔腦門,正想說什麼,忽然他輕聲地呻吟了一聲:“啊”便抱住頭部蹲了下去。
衡其吃了一驚道:“你怎麼了?”
劉霖嶽喘了一口氣道:“我有點頭疼,老毛病了,過一會兒就好了。”說著從口袋裡掏出幾片烏黑的藥丸吃了下去。衡其只得扶他在臺階上坐下,等待他恢復過來。
而謝可、大頭和黃跑跑則往平臺上走去,要去看看那個盛了人血的大甕。來到了大甕跟前後,三人才發現這大甕竟有一人多高,直徑達兩米,看起來非常巨大。而且站在地面上根本就看不到裡面的情形。
黃跑跑失望道:“沒辦法了,看不到。”
謝可道:“看樣子只有爬上去看看了。”於是三人便甕壁往上面爬去。
誰知道這甕壁非常的光滑,三人一爬上去便又“哧溜”滑了下來,連續幾次都是這樣,看來光憑一人之力根本就爬不上去。
謝可道:“黃跑跑你爬上去看看吧,我和大頭託你上去”
黃跑跑點頭道:“那好,你們託吧。”
謝可和大頭便托住黃跑跑的屁股用力往上面頂,黃跑跑自己也拼命往上面爬——三人一齊用力,黃跑跑終於爬了上去。
“你看仔細點,裡面有什麼?”謝可在下面問道。
黃跑跑剛要回答,不料身子撲得太猛,竟然象只狗熊一般栽進了甕裡,謝可等人只聽見裡面傳來“咚”地一聲硬物撞地的聲音。
“跑跑、跑跑”兩人連忙大聲咋呼。但甕裡竟連半點回應也沒有。大頭驚悚道:“壞了,跑跑一定是摔昏過去了”
謝可道:“摔昏過去了還好一點,就怕摔破了腦殼,掛在這裡就完蛋了。”
“這個不關我們的事吧?”
“怎麼不關我們的事?是我們把他推進去的,我有份,你也有份”
“那咱們還是把他救出來再說吧。”大頭著急道。
此刻,衡其等人仍然坐在平臺最底層的臺階上休息,並不知道上面發生了什麼情況。因此儘管謝可和大頭在上面咋呼了兩聲,下面的人也是沒當回事,還以為他們在鬧著玩。
卻說謝可聽見大頭這樣一說,忙說道:“那好,我託你上去,你進去救人”
“去你的,你能託得我上去嗎?再說了,你把我推進去,那我不是也出不來了?不如來個現成的辦法。”
“什麼辦法?”謝可問道。
大頭抽出撬棒道:“咱們就給他來個‘司馬光砸缸’”說著,舉起撬棒便要往那甕壁上砸去……
然而不等他砸下去,那甕突然一陣“哐當哐當”劇烈搖晃起來,從甕口噴出了許多黑色的塵末,落滿了整個平臺,也落滿了謝可和大頭的身體。兩人還沒回過神來,黃跑跑已經騰雲駕霧地般從甕裡飛了出來,如一隻癩蛤蟆似地摔落在了平臺上,接著順著西面的臺階“咕隆咕隆“地滾了下去,剛好滾落在了衡其等人的面前。
衡其等人這才大吃了一驚,急忙衝上面喝道:“怎麼回事?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