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程的進度。

當然，這個加快只能夠是要秦泰然從杜克身上想辦法了。

秦泰然沒有辦法，自己想了幾天，終於向上面提出了一個解決方案，參照上次在美國同杜克的合作模式，由這邊的專家提出疑難演算法片段或具體問題，由他親自同杜克交流，還是將杜克當成外圍參與者來看待，來規避保密這個問題。

雖然這個方案從保密角度看仍然破綻百出，但是那個大佬辦公室卻迅速透過了秦泰然的報告，並且特別批示秦泰然有臨機處置權力，務必不能夠引發杜克的負面反彈。

“秦哥，原來你現在被調來做這個專案啊。”杜克苦笑道。他只看了秦泰然提出的問題一眼，就知道其中究竟是幹什麼用的了。畢竟這個東西專業性實在太強。

“杜克，我知道這對於你來說是比較難。”秦泰然也苦笑了一下。“秦哥是體制中人，有些事情也是身不由己。”

“不過，這次我還是特別申請同你上次做月球車尋徑專案一樣的方式，你只需要就單個問題進行解決，然後同我直接接洽結果，對於你沒有任何的限制。”

“當然，從大面上講，國家真的很需要這個東西，尤其是在今天這個國際氛圍下，每次實際試驗都將引發嚴重政治後果，如果沒有這個東西，很多研究就必須透過實際試驗來進行，各個方面的代價真的太大了。”秦泰然曾經在外交戰線上呆過很長時間，當然知道這個東西在國際上面臨的巨大壓力。

杜克考慮了好久，老實說，要不是秦泰然，他早就一口回絕了。想起倆人過往的一切，杜克還真沒有發現秦泰然對自己有過欺騙的事情。雖然倆人相處時間不算長，但是彼此間還真是有點忘年交的感覺。

“秦哥，這事我相信你，不過既然是這樣，我也有個要求，”杜克倆眼注視著秦泰然，緩緩地說道。

“我希望能夠在九院建立一個以研究發電為目的的小型試驗堆。你也知道我在研究核反應方面投入了不少，但是回國後就沒有條件了，希望這次能夠藉此機會建立一個研究的試驗環境。”

“不需要太大，功率大概5兆瓦以上就行了。華夏理工那邊雖然有幾座試驗用核反應堆邀請我去參與研究，但是地方太遠，我還是習慣呆在蓉城這個地方，所以沒有去。”

杜克提出的這個東西，心中並沒有多大的期望，只是希望以此有足夠的理由來推託秦泰然的事情。

只是秦泰然還真不知道能不能做，他聽出杜克語氣有鬆動的餘地，當著杜克將電話先打回院裡諮詢了一下，院裡對這個情況當然比較熟悉，結果正是杜克所說，在華夏理工已經建立起這種試驗用堆二十多年了。

不過院裡的人不知道這個東西合不合適讓私人研究者做研究。

既然院裡不敢拿主意，說不得秦泰然又將電話打到北京去請示，接通了孫宏的電話將這個情況簡單說了一下，請示首長的指示。

“首長，秦泰然報告，杜克博士為參與核反應模擬程式提出交換條件，想在九院建立起一座研究發電用的核反應試驗堆，不過國內還沒有個人或者民營參與這種研究的先例，秦泰然請示是否允許？”孫宏接到了秦泰然的電話不敢怠慢，馬上找到首長進行彙報。

“他提出的那種試驗堆在華夏理工已經建立起好幾座類似的，功率小，結構相對簡單，學校主要用作民用核能基礎技術研究用途。”孫宏補充了一下。

“小秦做工作很厲害嘛，這麼快就有了結果。真是不錯，值得嘉獎。”首長高興地說道，“對於那個小傢伙，不怕他想做事情，就怕他不做事情，建一個這種試驗堆有啥好請示的，叫華夏理工特聘那個小傢伙為教授，事情不就順理成章了。”

“何況這個東西還建設在九院眼皮底下，搞不好那幫傢伙還能夠從中得到一些意想不到的收穫，你不是說那個小傢伙在核反應研究方面也很有成就嗎？都不會趁此機會派幾個人跟著學習學習，多大的事兒還左請示右彙報的。”

沒有您的指示，這種事情下面怎麼敢做主張，以個人名義參與核能研究，這可真是聞所未聞，孫宏心中嘀咕，嘴裡卻立刻響應：“是，首長，我馬上傳達您的指示。”

有了這個指示，杜克終於有機會可以重新投入核能發電的研究程序了。並且還額外受聘華夏理工的核能研究方面的教授，順便重新整理了該校最年輕的教授、博士生導師的記錄，杜克本來對於這個意外的配送頭銜很是不感冒，不過沒有辦法，秦泰然說有了這個東西就能夠名正言順搞他的核能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