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上千的修行人,而最終能考中的人僅是四人,說是千軍萬馬走獨木橋並不為過。那桃花社的人想要堵住路口,就算後面的無法再進來,這裡就有千人之多,實在沒什麼意義。”玄飛皺眉道。
吳桐點頭說:“我也不理解桃花社為什麼要這樣做。”
他一開口就受了趙欺夏的鄙夷,在桃花社面前低頭裝孫子的人有什麼資格說這樣的話,而到了這裡,他又裝出了一副高手的架式,要是不明白的人都能把他當成是凌風、蘇帛那一類的強人了。
吳桐聽到了趙欺夏冷哼的一聲,臉有點掛不住,但還是沒什麼表情的坐下來,指著正對面遠處聚在一起的那十餘個穿著金色衣服的人說:“那是金陽派的人。”
金陽派玄飛倒聽凌風提起過,那是道家七真中的另一大派,只是相對於悟魂閣數十人的精兵干將,金陽派一向以多收門徒,廣育子弟而著名,但真正要說金陽派有什麼了不得的人物也未必。
除去金陽派的掌門三日道長外,凌風的話讓玄飛感覺到整個金陽派都是出來打醬油的。
但金陽派別瞧著像樓夜雨、凌思旋那樣的中堅弟子沒有,門下卻有三百多的弟子,要真的合在一處,那也是一股不能輕乎的強敵。
但在這天門的考核比試裡,光憑人數多是一點用都沒有的。畢竟最終錄取的人僅僅是四人。
“金陽派修煉的是金魂氣?”玄飛問道。
當時凌風並非提到金陽派修煉的魂氣是哪一種,各類的修行門派都有最拿手的修煉的魂氣,像是悟魂閣,就是以金魂氣為主,但要是修煉成別的魂氣那也不是沒有可能。
只是說在開魂的時候,金魂氣更有把握一些,而在後期的修行過程中,對於金魂氣的修煉也有著更為豐富的經驗。
“不,別看金陽派穿著金衣,他們修煉的是土魂氣。”吳桐說道。
這讓凌一寧都有點弄不明白了,就扭頭疑惑的看著他。
吳桐見有表現的機會,笑著說:“金陽派在清代的時候曾出過一名御賜黃馬褂的御前侍衛,後就將服色改成了金色。”
這自然是清皇退位之後的事,否則就算金陽派當時再強,只怕都不敢明目張膽的穿著這種服色出來招搖。
金陽派勝在人多,這還沒什麼,但吳桐眼睛掃過金陽派斜側邊坐著的那四人時,眼睛不禁一跳:“那是鴻升客棧的人。”
玄飛順著他的目光瞧過去,就看到四個年輕人穿著馬甲,手裡拿著算盤,眼睛像是空洞的發呆,但是每個人的左掌都成了白色,在燈光的照射下像是透明的一樣,應當是修煉水魂氣到了一定的階段才會出現這樣的異變。
當年玄飛修煉水魂氣到第六層的時候曾產生過這樣的異變,不單是手,整個身體都成了透明色,而直到突破第七層才變回來。
這讓他大為吃驚,這鴻升客棧是什麼來歷,竟然派出的四名弟子的左掌都修煉到了他第六層水魂氣的實力水平。
就算整體的實力還有欠缺那戰鬥力恐怕和蘇帛相差已是不遠了。
一氣出來四個強硬的對手,讓玄飛眉頭大皺。
“鴻升客棧是西北的一處極小的客棧,但卻是一個極為神秘的修行門派,以修煉水魂氣著稱,裡頭的掌櫃傳聞是西北修行第一人,沒想到他們也來了。”吳桐心緒不寧的說著。
不說玄飛這四人,光是金陽派和鴻升客棧、桃花社就夠吳桐喝一壺的了,他想要拿到四大堂任何一堂的席位現在看來都非易事。
“這個鴻升客棧是不是有個別名叫鬼客棧?”凌正突然問道。
吳桐點頭道:“是。”
凌正的神色為之一變,他皺眉道:“我以前在西北趕屍的時候曾聽人提到過鬼客棧,那裡的人不單是修煉魂氣的高手,還會驅使五丁小鬼,為人亦正亦邪,但是極為難纏的對手。”
玄飛心下一凜,這以“玄”學一道顯名的天門,總算還是引到了陰陽一途上有不俗實力的修煉門派過來。
“只是鴻升客棧這種門派怎麼能推薦弟子到這裡來了?難道是和桃花社一樣被蒙堂邀請來的?”吳桐失魂的說道。
要是蒙堂邀請的話,那那四人的實力肯定不會輸於桃花社的大當家、七當家,吳桐是拍馬都趕不上了。
要他知道玄飛四人其實也是蒙堂推薦過來參加考試的話,他可能都要哭了。
四人中一人手裡握著的是金制的小算盤,正在吳桐彷徨無計的時候,他突然看向這邊,目光如千年冰水一樣,讓吳桐整個人都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