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風琴適時的露出了一個震驚無奈的表情來,紅著臉為難的抿了抿嘴唇,一臉愛莫能助地對歐陽墨道:“請少爺恕罪,風琴只會配點治拉肚子之類的藥方,對於那種藥,奴婢真的是無能為力了……”
聽了風琴的話,歐陽墨強忍著小腹處燒灼得愈來愈烈的痛苦,咬牙低吼道:“來人,扶本少爺去冰窖!”
他這意思,竟是要去冰窖裡降溫,準備硬扛過去!
“不可啊少爺!”風琴慌忙出聲喊住了他,雖然臉色緋紅,卻不得不接著開口道:“奴婢聽說,有些那個藥的藥效十分霸道,若是不及時緩解,恐怕會暴斃而亡!奴婢見識淺,看不出您中的這個藥究竟屬於哪一類,但是為了安全起見,還請少爺……”
風琴的話尚未說完,卻聽得院外傳來了一陣吵鬧聲:“你們這些狗奴才,還不趕緊給本小姐讓開!”這個囂張惱怒的聲音,不用猜也知道是林知柔。
風琴不由得眸色一沉,眼看著自己就能將少爺哄騙進少夫人的房間了,可是這個表小姐卻這個時候來橫插一腳,簡直該死!
而就在她走神之間,林知柔已經闖進了院子,來到了歐陽墨面前。只見她紗裙俏麗,妝容精緻,身上更是時不時地散發出了一陣令人口乾舌燥的香氣,燻得本就藥效發作了的歐陽墨更是眼神迷離了起來——
“表小姐!請問你身上抹的什麼香?!”然而就在他意亂情迷,忍不住伸手差點伸向林知柔的時候,風琴那犀利而清脆的質問聲及時將他的理智拉了回來,怒目瞪向了林知柔那張雖然精緻卻令他生厭的臉。
“我、我沒有抹什麼香啊……”被歐陽墨那雙因為隱忍而變得赤紅的眼一瞪,林知柔便瞬間心虛了,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下意識地想為自己辯解:“我不過是剛剛沐浴過而已……”可是這話一出口,她卻發現,歐陽墨瞪向自己的視線又狠厲了幾分!
“墨表哥,你、你怎麼了?柔兒是不是說錯什麼話了?……”這樣嚇人的歐陽墨,別說林知柔從未見過,就連風琴在一旁瞧著都忍不住的小心臟突突了兩下!
“來人,立刻替表小姐收拾行囊,送表小姐回孟州!”歐陽墨咬緊牙關楞聲吩咐道。身後已經被汗水浸溼,然而,他的驕傲不允許他在人前露出半點狼狽模樣來!
一眾下人都被他這番驚人的表現震懾住了,無比順從地應聲道:“是!”
“不!墨表哥,你怎麼能這樣對柔兒?現在可是晚上啊,你就不怕柔兒在路上有個好歹嗎?!”被兩名五大三粗的僕婦一左一右架住胳膊拖離院子的林知柔不顧形象的大喊大叫道。
然而,直到她被帶遠了,也未曾聽見歐陽墨回心轉意的訊息。
林知柔被帶走後,院子裡突然安靜了下來。一眾僕人跟婢女皆是瞪大了眼看著自家突然雄風大展充滿男人氣概的少爺,一個個屏氣凝神的,連大氣都不敢出!
“少爺,您……還好嗎?”唯有風琴還敢試探出聲,不過也明顯的帶上了懼意,只是心底更多的卻是欣慰與放心——要是讓夫人看到此刻的少爺,應該就不會有那麼多的擔心了吧?!
“我、沒、事……”歐陽墨的話尚未說完,就感覺鼻腔一熱,似乎有液體正從他的鼻孔裡流出,抬手一抹,才發現是鼻血!
“天啊!少爺你流鼻血了!”一眾婢女紛紛驚撥出聲,才安靜不久的院子裡完全炸開了鍋。有匆忙跑去通知歐陽夫人的,也有喊著出府去請大夫的,眨眼間,滿院子的人便只剩下歐陽墨跟風琴了。
“少爺,遠水救不了近火,依奴婢之見,當務之急您還是跟少夫人圓房解藥吧!不然等到大夫來了,您還不知道成什麼樣了呢!”風琴瞧著歐陽墨那源源不斷流出的鼻血,眸底滿滿的全是擔憂。想不到夫人給的藥竟然這麼霸道,少爺不過挺了一段時間便流鼻血了,要是再繼續耽擱下去,萬一真的血脈爆裂而亡那她的罪過可就大了啊!
“不……”歐陽墨嘴裡依舊硬氣地拒絕著,他的意識雖然清醒,可是身子卻不由自主的朝著風琴湊了過去。見狀,風琴不由得心中警鈴大作,連忙大聲朝屋裡喊道:“暖書!少爺被表小姐下了藥,現在藥效發作了,你還不趕緊出來幫忙?!”
此事,表小姐的這個黑鍋是背定了。絕對絕對不能讓少爺懷疑到夫人頭上,否則以少爺剛才的表現來看,一個不好會恨上夫人啊!
“什麼?!”房門吱呀一聲被從屋裡拉開了,一臉詫異的暖書從屋裡匆匆迎出,快速的與風琴交換了一個眼色,便沒好氣地罵咧道:“這個表小姐,怎的這般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