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徑直沒入夜天傾的胸口,她的身子也被夜天傾打飛了出去。
“保護二皇子!”
這一變故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追隨夜天傾而來的護衛隱衛等人紛紛現身,有人扶住夜天傾,有數人將刀架到了新娘子的脖子上。
“怎麼會這樣……這……”秦丞相彷彿嚇傻了,癱軟在地,喃喃出聲。
夜天傾胸前鮮血直流,他捂住胸口,伸手指著被她打了一掌躺在地上的新娘子,顫著聲道:“將她……的蓋頭掀起來!”
有人立即掀起了新娘子的蓋頭,蓋頭下是一張秦玉凝的臉。
“玉凝……你怎麼……我對你不好嗎?”夜天傾如一個痴情的男子,一臉受傷地看著秦玉凝,“你為什麼要殺我?”
“二皇子,她……她不是玉凝……”秦丞相此時指著地上的女子道。
“不是?”夜天傾疑惑地看向秦丞相。
“易容,這是易容的。”秦丞相大叫,“玉凝的手上沒有那顆黑痣。”
“揭開她的易容,我看看到底是誰!”夜天傾支撐著身子怒道。
很快就有人伸手去扯那女子的臉,從她耳後輕輕一扯,一張薄如蟬翼的面具被扯下,露出一張極為年輕的女子的臉,女子一臉蒼白地看著夜天傾。
“你是誰?為何要殺本皇子!”夜天傾看著女子。
女子對夜天傾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嘴角有黑色的鮮血流出,片刻後,頭一歪,閉上了眼睛,手也耷拉了下去。到死一言未發。
夜天傾一怔。
“二皇子,她服毒自盡了!”一名侍衛連忙去掰開女子下巴,伸手去探女子鼻息,稟告道:“已經沒了氣息!”
夜天傾點點頭,看向秦丞相,抿了抿唇,“丞相,這件事情本皇子要你給個交代!”
秦丞相已經老臉發白,連聲道:“老臣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啊,老臣……來人!快去小姐閨閣看看,小姐可還在?”
“是!”有人立即應聲向內院跑去。
“二皇子,您的傷……先進府找太醫吧!”秦丞相從地上爬起來,走向夜天傾。
夜天傾此時捂住胸口的手已經鮮血直流,血滴滴答答地染紅了腳下的地面,他拿開手,阻住秦丞相的腳步,“丞相大人請止步吧!本皇子迎親遭此際遇,哪裡還敢進你的府邸?恐怕進去後就真出不來了!”話落,他痛苦地對身後的人道:“扶我回府!”
身後扶著他的人大約是他的隱衛,聞言連忙抱起夜天傾向二皇子府而去。
二皇子府本來就比鄰丞相府,無非是幾步道的事兒,那名隱衛帶著他很快就進了旁邊的府邸,迎親的丫鬟婆子等隊伍的人連忙跟了夜天傾回了太子府。
早先熱熱鬧鬧的丞相府門口剎那清冷一片,圍觀的百姓們都人人臉色發白。本來是喜事兒,卻是變成了這等刺殺之事,還是親眼目睹。但眾人未立即散去,而是等待著看秦丞相如何處理。
“將這個女子搜查一遍,看看可有痕跡!她怎麼會混入了丞相府假扮成了玉凝?”秦丞相似乎極怒,說話的聲音都顫抖。
丞相府的僕人聞言立即上前,對女子全身上下搜查了一遍,對秦丞相搖搖頭,“回相爺,什麼也沒有。”
“沒有?怎麼混進來丞相府的?十全的婆婆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秦丞相看向早先扶著新娘子出來的那些人,大怒道。
“奴婢也不知!”十全婆婆和幾名丫鬟婆子跪倒一片,吩咐搖頭。
“你們不知道誰知道?”秦丞相顯然怒極。
“回相爺,我們聽到小姐起床之後就連忙進去了,進屋之後小姐就已經坐在了梳妝鏡前了。之後就給小姐打點裝扮,後來再沒離開過小姐……這……奴婢們實在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兒啊!”十全婆婆白著臉連聲道。
“初喜呢?”秦丞相看著跪了一地的丫鬟婆子問。
眾人紛紛看了一眼,搖搖頭。初喜是秦玉凝的貼身婢女。
“初喜不在嗎?回府找!”秦丞相顫著步子向裡面走去,剛走了兩步,早先被他打發去秦玉凝閨閣的人急匆匆跑了回來,他立即問,“去小姐閨閣看了嗎?玉凝呢?”
“回相爺,小姐閨閣裡……沒有小姐,只有小姐的婢女初喜躺在床底下昏迷不醒……”那人立即道。
“快給本相找!趕緊查出玉凝的下落!”秦丞相似乎身子一抖,連忙急聲道。
“是!”丞相府的眾人聞言連忙都一窩蜂地進了府內。
雲淺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