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所能夠想象的。今***的武藝足以讓他另眼相看,召見你,考驗你,不需要覺得驚奇,只需以平常心對待即可。”
薛仁貴本就是極其穩重的將帥之才,只因料想不到一場比賽便有此效果,經杜荷一說,心中也是一陣激動,能夠在李世民這種求才若渴的明君麾下效力,也是一種福分。也不多言,只是肅然的點了點頭。
杜荷帶著薛仁貴在皇帳內拜見了李世民。
李世民拿著一本《孫子兵法》在帳內研讀,見二人到來,讓他們各自在左右席子上入坐,也不客套,開門見山的笑道:“今日一戰,薛校尉的武藝讓朕大開眼界,欣喜無限。漢高祖皇帝在《大風歌》中高唱‘安得猛士兮守四方’,正是因為我大唐人才輩出,猛將不絕,才有今日之勝。只是這將在謀不再勇,不知薛校尉可曾研習過兵法。”
薛仁貴如實道:“回陛下,末將祖上遺留下幾本兵法韜略,自幼研習。只是因為家道中落,也買不起別的兵書,反反覆覆也就是那幾本。前不久,得杜將軍器重,加入左威衛,並送《孫子兵法》、《孫臏兵法》、《吳子兵法》、《尉繚子》等兵書三十六本,日夜研習,受益匪淺。”
李世民若有所思的撇了杜荷一眼,道:“那朕這裡要考考你了!《孫子兵法》始計篇中有言道、將、法、天、地,此為何解?”
薛仁貴略作沉思道:“道者,指上司與部下目標相同,利益相同,意志統一,可以同生共死,而不會懼怕危險。天者,指晝夜、陰晴、寒暑、四季更替。地者,指地勢的高低,路程的遠近,地勢的險要、平坦與否,戰場的廣闊、狹窄,是生地還是死地等地理條件。將者,指將領足智多謀,賞罰有信,對部下真心關愛,勇敢果斷,軍紀嚴明。法者,指組織結構,責權劃分,人員編制,管理制度,資源保障,物資調配。為君者,知此五者,國家強盛,不知此五者,衰敗落魄。為將者,知此五者,勝;不知此五者,不勝。”
李世民再度問道:“夫兵形象水,水之形,避高而趨下,兵之形,避實而擊虛。水因地而制流,兵因敵而制勝。故兵無常勢,水無常形。能因敵變化而取勝者,謂之神。此又何解?”
薛仁貴答道:“兵無常勢,水無常形!水根據地勢來決定流向,恰如軍隊根據敵情來採取克敵制勝的方略。是以用兵作戰沒有一成不變的態勢,正如流水沒有固定的形狀和去向。能夠根據敵情的變化而不斷的改變戰術,取得最後的勝利,可稱用兵如神。古之韓信,井陘之戰,背水為營、拔幟易幟,今之陛下、李衛公,虎牢之戰,唐滅***厥之戰,正是個中典範。”
杜荷微微一笑,薛仁貴說的三個例子,正是古之兵家,靈活用兵的典範。井陘之戰,韓信有漢兵不過三萬,而趙國卻有著號稱二十萬的雄兵。但韓信背水列陣,奇襲趙營,一舉殲滅號稱二十萬的趙軍,陣斬趙軍主將陳餘,活捉趙王歇,滅亡了項羽分封的趙國。虎牢之戰,唐滅***厥之戰也是如此。虎牢之戰,李世民以三千戰十萬,唐滅***厥之戰,李靖以三千精銳奇襲***厥可汗城襄城。
這三場戰役都是主帥憑藉靈活多變的用兵戰術,以少勝多,以弱克強。
三個戰例,列舉的恰到好處。
李世民眼中閃過一絲欣喜之色,也意識到自己撿到寶了,繼續問道:“其疾如風,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動如山,難知如陰,動如雷霆,這又何解?”
薛仁貴隨口道:“部隊行動迅速時,當如狂風飛旋;行進從容時,當如森林徐徐展開;攻城掠地時,當如烈火迅猛;駐守防禦時,如大山巋然;軍情隱蔽時,當如烏雲蔽日;大軍出動時,當如雷霆萬鈞,此為精兵之六要因素。有兵如此,則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李世民隨即又在《孫臏兵法》、《吳子兵法》、《尉繚子》等其他兵書上選擇難點來考薛仁貴,但薛仁貴對答如流,關鍵時候還會輔以史上經典的戰例,說出自己的新見解。一言一行,莫不讓李世民另眼相看。
雖然這只是紙上談兵的對話,並不能表現出一將的真正實力,但若論紙上談兵都做不到,更何況是實戰用兵?
到最後李世民雖未提拔薛仁貴,但很顯然已經記得了這一個名字。他讓薛仁貴先行退下,留杜荷談話,笑道:“這薛仁貴還真是讓朕驚訝。若使用得當,將會是一員智勇雙全的大將。他就交給你了,好好使用,不可辜負了他的這一身才華。”
杜荷笑著說是。
回到了營帳,因為夜色已深,長樂、李雪雁的營帳皆黑乎乎的一片,這難得出來遊玩,二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