鄰給評評理,我師父沖虛道長也是附近山村有名的善人,作為他們的徒弟,豈能做出這等有傷風化的事情?”
可能這女人家在這一帶名聲也不怎樣好,圍觀的人瞬間就改變了態度,眼睛裡的兇光沒有了,換上的是對那女人的鄙視。沖虛老道的名頭在溫水縣這小地方竟然這麼管用,完全超出了蘇任的認識。看來在訊息不怎麼發達的古代,一個人只要留下名聲,在所有人的心裡那就是一杆旗子。
圍觀的有男有女,男人家不好說什麼話。那些喜歡傳閒話的女人已經開始對已經哭的眼淚汪汪的女人指手畫腳了。
蘇任再次抱拳:“各位鄉鄰,想必這女人也是被生活所迫,才出此下策,既然我們兄弟在人家的地方借住一晚,也不能白住,我們身上倒也有幾個錢,今日就用兩錢相贈,也算是房錢,各位鄉鄰也不必為難這女人,大家都不容易,為了生計誰也不想這麼幹,希望各位相鄰高抬貴手,就不要再責備這女人了。”
人群聽了蘇任這話,一個個微微點頭。有人已經開始嘀咕:“到底是沖虛道長的弟子,說話辦事就是周全,以德報怨,名不虛傳。”
一位上了年紀的老頭走上前,衝著蘇任拱手:“小子說的話句句在理,吾乃是本地三老,今日之事錯在婦人,然小子卻能以德報怨,吾替這婦人謝過小子。”一轉身有對眾人道:“散了散了,此事已經處理,今日還有活計,不要再圍攏此地,耽誤小子行程。”
蘇任從袖口中掏出兩枚五銖錢,遞給三老,拜辭眾人拉著傻乎乎的冷峻匆匆忙忙離開是非地,一場本來是他們的過錯就這樣輕而易舉的化解了。
一路上,冷峻都在盯著蘇任上看下看,一雙眼睛裡面透出各種疑問。盯的蘇任都有些不好意思,一把拍在冷峻背上:“看什麼?難道不認識了?”
冷峻點點頭:“的確不認識了,以前覺得你有些聰明,昨晚的事情咱就不說了,剛才明明是咱們的錯,怎麼被你一說我們瞬間就變成了受害者,你這嘴到底是怎麼長的?心裡都在想什麼?”
蘇任一笑:“別管我想什麼,我先問你,那婦人的胸口摸著舒不舒服?”
冷峻的臉色瞬間就變了,惡狠狠的瞪著蘇任。
蘇任哈哈大笑:“趕緊走吧,辦正事要緊,不能因為一件小事耽擱了,你妹子冷月還在道觀裡捱餓呢!我們也沒吃早飯。”
冷峻真想一掌拍死這個蘇任,已經舉起了手。蘇任連忙往後退幾步,看著冷峻道:“怎麼?還要殺人滅口,你信不信,不等你打上我,整個溫水縣都會知道沖虛道長的徒弟就是一個登徒子,全縣的人一人一口唾沫淹死你。”
“哎!”冷峻嘆了口氣,放下手:“我現在後悔了,早知道你是這樣一個人,就不應該救你。”
蘇任嘿嘿一笑:“晚了,現在你有把柄落在我手裡,說這話真的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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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溫水縣第一富戶
有了錢自然就得先將五臟廟餵飽。
溫水縣唯一一家糧米店就在城中心最顯眼的位置,門口連個牌子都沒有,如果是不知道的人,找都找不見。冷峻是這裡的常客,以前沖虛道長在的時候,治病救人騙來的錢,多半都送到了這裡。走進糧米店,只有最裡面一個穀倉引人注意。因為實在是很大,如果裝滿至少得三十石糧食。
萬萬沒有想到竟然還能在這裡碰見熟人。昨天晚上,縣丞家那個替他們開門的傢伙就坐在店門口喝茶湯。見到蘇任和冷峻來,也感覺到有點意外。
“這不是沖虛老道的徒弟嗎?怎麼,又想來賒賬?”那傢伙的嘴還是很臭,也不知道是不是吃屎了。
蘇任連忙捏住自己的鼻子,往後退了兩步:“這你都知道!不過,今天不是來賒賬的,今天是來買糧的。”
“買糧?帶了多少錢?要想買糧先把舊賬清了再說,我家主人說了,對你們老君觀的人絕不賒欠一粒糧食。”
“這件事情很好辦,說吧,我們一共欠你們多少錢?”
口臭兄冷笑一聲,隨手抓過身旁的幾根竹簡,弄了半天才算明白,看著蘇任道:“不多不多,一共也就十二個錢,今天我做主免了那零頭,只要你們給十個錢,想買多少糧食我們都賣。”放下竹簡,一隻枯瘦的手伸到了蘇任面前,卻把腦袋轉到一旁。忽然間覺得自己的手心不斷下垂,急忙轉過腦袋,就看見蘇任手裡一把銅錢,正在一個一個的往他的手掌裡面扔。
口臭兄臉上的表情變的很奇怪,從剛才的鄙視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