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天明欲言又止。
“怎麼?怕了?你們打家劫舍就膽氣壯,打南蠻人的威風就沒了?”
“可我們……”
“你們雖然是山匪,也是漢人,凡是和我們漢人作對的那就都是敵人,正因為你們這一次跑了,所以你們老大才被人家殺了,只要咱們一起和他們對著幹,就不會再發生這種事,當然要記住一點,別騷擾那些百姓,畢竟我們是去做生意的,不是打仗滅國的。”
“嗯!我們幹!”
“拉回來的貨物,我會立刻找人脫手,明天派人來運些糧食,再拿些錢給那些受傷和死去的兄弟家屬,不能讓他們替我們掙了錢卻白白冤死。”
蘇任的話說的苟天明心裡熱烘烘的。大棒和胡蘿蔔的政策無論在什麼時代都很好用,這些山匪都是莽撞漢子,對他們的好會記住一輩子。
蘇任將苟天明扶起來,讓他坐下。打發冷峻將聚攏在門外的人都轟走,關了房門,開始研究對付南蠻的策略。蘇任不是個戰略家,但是怎麼拉攏人心,分化瓦解這些主意還是能想出來的。兩人從中午一直說到掌燈。蘇任留苟天明幾人吃了晚飯,送他出去。
霍老四到了後半夜才回來,拖著一身的疲憊,他覺得自己什麼也沒有打聽到。見蘇任還在等他,敲了門進來,低著頭不知道怎麼面對蘇任的信任。
“四哥回來了,怎麼樣,有什麼訊息?”
霍老四搖搖頭:“我找了不少老人,十幾年來劉家也沒什麼變化,全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任哥,這劉家真的有後臺,該不會是那個什麼武安侯騙咱們吧?”
“先說說都有什麼訊息?”
“河北村的趙老頭說十三年前,劉家的在城外的幾處糧倉一夜之間被燒了個精光,有人說是被厲鬼偷去了,那可是上萬石糧米,劉家對此沒有任何舉動,依然自己過自己的日子。”
“還有,井房村的秦老頭說,劉家本來人丁興旺,後來,不知道怎的男丁都不見了,連劉文的父親劉堂也一起失蹤,才由劉文管家。”
“哦?這還都是怪事,劉家男丁是什麼時候不見的?”
霍老四搖搖頭:“秦老頭沒說,應該時間不短,差不多也是糧倉被燒的前後。”
“有點意思,十三年前是什麼年號?”
“應該是先帝朝,三年!”
“三年?”蘇任的腦子裡似乎抓住了什麼,但是隱隱間又覺得不妥。
“哦,對了!城東的蔡瘋婆子說他見過劉文的父親劉堂帶著他家的子弟,還有拉車的牲口朝東去了,大半夜的好多人呢!”
“東面?也是在景帝三年吧?”
霍老四點點頭:“那蔡瘋婆子就是個瘋子,沒人信他的話。”
蘇任來回踱步,一手抱在胸前,一手摸著自己的下巴,可惜沒有鬍子,腦子裡將這幾件事翻來覆去的琢磨,希望能搞明白其中的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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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好的開始
忘記歷史那是背叛,記住所有歷史那就是變態。蘇任對於歷史的瞭解和我們平常人沒有什麼不同,什麼秦漢三國晉統一,唐宋元明清之類的也能倒背如流。只是那錯綜複雜,千奇百怪的年號問題就讓人有些頭疼了。
“三年,三年?”想破了腦袋,蘇任也沒有想出來,漢景帝三年是個什麼樣的年代,在那一年發生了什麼。
霍老四點點頭:“就是三年,那一年天下大亂,南面的七個王造反,皇帝派兵鎮壓。”
“七個王造反?七王之亂?”蘇任猛然回頭,一把抱住霍老四:“哈哈哈……,七王之亂,對了,應該就是七王之亂。”
“讓我想想,七王之亂,劉家的家主劉堂帶著劉家大部分男丁和糧食往東去了,投奔七王?還是資助官軍?如果投奔反王,被人查到定然是身敗名裂,抄家滅族,如果是資助官軍,以他劉家這點東西,還不夠朝廷大軍塞牙縫的。如果說劉家因為這件事和宮裡有了密切的聯絡,那就說明還發生了什麼事。”
“田汀��背��耍��蟮牡艿埽�實鄣木司耍�滸埠睿�芍辛睿�淙凰悴簧弦蝗酥�巒蟯蛉酥�希�且彩僑ㄇ慍�埃��膊桓業米鐧鬧鰨�谷揮興�ε碌娜耍∪錳鑀‘害怕,就說明皇帝也奈何不了他,太后也不行,天下有這樣的人嗎?”
蘇任一個人在屋子裡自言自語,聽的霍老四直冒冷汗。雖然聽的不是太懂,但是皇帝、太后之類的,那都是高不可攀,神秘的和神仙一樣的存在。在蘇任嘴裡似乎沒有任何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