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商人,可是誰見過底子如此乾淨的商人?而且還這麼硬氣。
自從被關了之後,採默不哭不鬧,這已經超出一個純粹商人的底線了。如果是他蘇任,他就會害怕,擔心自己被殺,或者被毒打。這才是一個沒有任何背景商人應該做的事情。
苟天明笑呵呵的對蘇任道:“那傢伙看起來硬氣,實際上是個軟蛋,被我一嚇,什麼都說了,這夜郎王還真賊,離著這麼遠就能嗅到那個女人和劉家的瓜葛,也算一個有些本事的君主。”
“在夜郎這種地方做王不容易,大大小小的國家有幾十個,不好好控制起來,他的王位很快就會被旁人取代,沒有一點能力的人可幹不了這事。”
“那接下來怎麼辦?放了他?”
蘇任搖搖頭:“還不到時候,這傢伙還沒說實話,也沒有相信是沙馬沙依抓了他,明天另派個人過去,還是那個問題,再問一遍。”
“還問?”
“對!還問,一定要問的他不勝其煩的為止。”
“這是為什麼呀?”
霍金不耐煩的翻了一個白眼:“我大哥讓問你就問,你個老苟怎麼這麼多廢話!”
“呵呵!”苟天明呵呵的笑了兩聲,轉身出了房間。
城主的府的酒宴蘇任沒有吃飽。和沙馬沙依說了那麼多話,盤子裡的肉都沒吃幾口。雖然那肉的味道差了些,也是城主府的美味,貴在一個新鮮。和沙馬沙依說話的時候,蘇任看見屏風後面躲著人,那人很年輕,樣子也長的不錯,個子比較高,不是夜郎人。
劉家派來的人,蘇任還沒有見過。只是聽霍金說過幾句,對這個劉公子他沒有任何印象,這次看見純屬意外。
蘇任一邊喝茶一邊問霍金:“那個劉公子到底是什麼人,查清楚了沒有?”
霍金搖搖頭:“當年劉家老太爺劉堂帶著族中子弟去打反賊,只留下一個劉文延續劉家香火,傳聞說劉家的人全部戰死沙場,隻身回來的劉堂也很快就死了,從此之後劉家只剩下劉文一個,再沒有旁人,這位劉公子不知道什麼來路。”
“嚯!隱藏的這麼深?”
“這幾年溫水的人只見過劉文一個,就連他家的下人也只見過劉文,沒有什麼劉公子。”
蘇任嘆了口氣。劉家人為了自立,不惜賠上族中所有子弟。既然這個劉公子時常出現在武陽,應該早在十幾年前就已經開始佈置。能被查出來那才是怪事。蘇任現在對劉家越來越好奇,難不成他們想要靠一個家族的力量推翻大漢?這樣的想法也太愚蠢了點。
一連好幾天,採默被不同的人問相同的問題。全都是蹩腳的夜郎話,有些人直白,有些人委婉。採默被搞的不勝其煩,既然都知道自己是夜郎王的人,來武陽還能做什麼?肯定是監視武陽城主,這種小兒科的問題連三歲孩子都想的明白,這些笨蛋,他們到底想幹什麼?
採默歇斯底里:“問夠了沒有?好好用你們的豬腦子想想,我能幹什麼,無兵無將不會打你們武陽的主意!回去告訴那個臭女人,要麼放了我,要麼殺了我,要不然武陽城將不復存在!”
門外傳來腳步聲。是在奔跑,採默聽得清清楚楚,他長出一口氣:“臭女人,這種蹩腳的演技也在我跟前賣弄?爺爺可是這方面的行家!”
沒有等來提著鬼頭刀的儈子手,也沒有人再來問話。甚至連送飯送水的人也不來了。採默趴在門上大吼大叫,沒有聽到半點回應。恍惚間,採默覺得自己好睏,困的眼皮都抬不起來。
一覺醒來,刺眼的陽光照的他淚流滿面,過了好久才適應過來。採默被關在一個鐵籠裡,四周是一望無際的樹林,遠處的山腰處一座高高的尖塔。採預設識,那是武陽城主府的屋頂。
“有人嗎?救命呀!”採默大聲呼喊。荒山野嶺,回聲能傳出去好遠。
很快,幾個強壯的漢子出現在採默的視線內。採默高興極了:“這邊,救我!我給你們很多錢!”
那幾個漢子木訥的看著採默,緊皺眉頭,互相對視。採預設出了其中一人,他在蘇任的營地見過那個滿臉胡茬的漢子。剛才他說的是夜郎話,這些人可能沒有聽懂。清了一下嗓子,用標準的漢化重新說了一遍。
“救我,救我出去,我給你們很多錢!”
“原來你會說漢話呀!這是怎麼搞的?”
“一言難盡,兄弟,你還認識我嗎?我們在蘇公子的營地見過,我是那個夜郎商人,叫採默!”採默對那個滿臉胡茬的漢子不斷的介紹自己。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