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廝連忙道:“是御史大夫正在處罰犯錯的公人。”
“哦!你去讓他們換個地方,吵的人都沒法睡覺了!”
小廝有些為難,磨磨唧唧的不敢去。蘇任無奈,慢慢起身,小廝連忙過來替蘇任洗漱。搖了搖昏沉的腦袋,一夜未睡,剛剛躺下又被吵醒,蘇任有些煩躁:“算了,人家是御史大夫,你也指揮不動,去將莊御史請來,我有話和他說!”
“諾!”小廝如蒙大赦,連忙出門而去。
莊青翟滿臉怒氣的進來,處罰那名公人並不是因為他喝酒。莊青翟很清楚,京兆尹直屬陛下,任何人都不敢在執勤的時候飲酒。當然唯一的原因是有人使壞,是誰?不問都明白。只是莊青翟不明白,明明被人灌醉,那公人竟然毫無知覺,只是說有人用帶著酒氣的絹帕捂住了他的嘴。
蘇任的黑眼圈很重,他很少熬夜,也不擅長熬夜。用冷水淨面,涼涼的感覺讓蘇任舒服不少。擦乾臉上的水,蘇任又開始漱口,沒有牙刷和牙膏,用鹽幹這事情蘇任極度不適應。可以說,從蘇任一腳踏進大漢之後,就很少有覺得舒服的時候。
莊青翟就站在門口,冷眼看著蘇任做這一切,一聲不吭,臉色不好。等到蘇任一切結束,正要吃飯的時候,莊青翟終於忍不住了:“咳!說吧,有什麼正事?”
蘇任笑著看了莊青翟一眼:“莊御史可曾用過?一起如何?”
莊青翟腮幫子動了動,是在咬牙,蘇任看的很清楚,示意莊青翟坐,一邊吃飯一邊道:“這件事不能怪那個公人,他是被我迷暈的,有些事情不適合讓他知道!”
“哼!你還要幹什麼?”
蘇任吃的很香,笑了笑:“我知道了我老師文太守罷官下獄的真相。”
“你想幹什麼?”莊青翟不等蘇任把話說完,急切的問道。
蘇任還是面帶微笑:“放心,我不會胡來,不過有些人要為他們做過的事情負責!”
“說,你到底要幹什麼?”莊青翟已經近乎歇斯底里了,一把搶過蘇任手裡的碗。
蘇任無奈的搖搖頭,又拿起一個麵餅,就菜繼續吃,沒有理會莊青翟。莊青翟已經怒了,抬腳將蘇任面前的小几踢翻,湯水灑了蘇任一身。蘇任很喜歡看莊青翟氣急敗壞的樣子,非但不生氣,抖著身上的汙漬,有些嫌棄,有些無奈。
莊青翟一把拉住蘇任的衣領:“說!快說!”
“我不會在長安惹事,這點你可以放心!”
“不在長安?在蜀郡?”
“哦!原來莊御史也知道呀!我問了你們這麼多次,沒有一個人告訴我,那我就只好自己處理了,這不能怪我,這麼做是被你們逼迫的。”
“你還真不怕把事情搞大!”莊青翟已經氣的渾身都在顫抖,緩了好久,長出一口氣:“今日來我就是要告訴你,要救文黨還有另外一個辦法,可你卻要把事情搞大,你就不怕文黨再也出不了廷尉所?”
蘇任抖抖手,在僕人端來的水盆裡洗了洗手,準備脫了自己的外衣:“不就是錢嘛!莊御史應該知道,我是商賈,還是蜀中最大的商賈,除了錢什麼都沒有。”
“你!”莊青翟被蘇任氣到了:“你以為錢能解決一切?”
蘇任搖搖頭:“不能,但能解決我老師的事情,我已經派人打聽了,只要繳納兩百萬錢,我老師就可以出來,老師的年紀大了,做不做那個蜀郡太守他應該不會太在乎!”
“好!很好!”莊青翟咬著牙:“來呀,送蘇先生出去,劫持和傷害堂邑候公子的事情不由京兆尹負責,至於誰來處理這件事情,自有宗正和陛下、太皇太后指定的人來處理。”
“呵呵呵,感謝御史大夫!”蘇任對莊青翟深施一禮。
莊青翟一笑:“不用,只要蘇先生走出京兆尹府不要後悔就行!”
重新踏出京兆尹府,這是自由的味道。只不過兩天時間,蘇任卻覺得過了好久,以前聽說出獄的人都會有感慨,自己現在也就是這樣的感覺。司馬相如、冷峻、霍金和黃十三、崔成儒、蘇凱等人都在門外等候,不知道他們是從什麼地方接到的訊息,來的這樣齊讓蘇任有些意外。
霍金一下撲到蘇任懷裡,眼裡竟然還有淚花。蘇任拍拍霍金的後背,笑了笑。莊青翟和汲黯將蘇任送到門口,望著一群年輕人。汲黯扭頭看了看莊青翟,莊青翟卻沒有看他,而是冷眼看著蘇任。
司馬相如上前,深施一禮:“感謝二位先生這兩天對先生的照顧!”
司馬相如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