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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任搖搖頭:“好像衛兵不讓進!”
“中軍大帳,那可是軍隊的中樞,誰想進就能進的是茅房!就算是茅房,在大家都鬧肚子的時候,也不是想進就進的!”
公孫賀的聲音很大,贏廣濟聽得清清楚楚,臉上的表情也隨之變的氣憤,整張臉都紅了,一隻手下意識的去摸劍柄,兩隻眼睛惡狠狠的盯著眼前的衛兵。
“哈哈哈……”公孫賀大笑,笑聲中滿滿的包含鄙視。
李當戶在公孫賀的後背拍了一把,將公孫賀的笑聲打斷,幾個人便站在不遠處,想要廣濟接下來會怎麼辦?這邊的動靜也驚動了別的衛兵,呼啦一下便來了十幾人,擋在贏廣濟面前。雖然有聽見聲音的手下前來助陣,贏廣濟還是臉色蒼白。
自始至終無論是張廣昌還是劉爽都沒有出現,任憑一群大頭兵與贏廣濟對峙。昨天還是座上賓,一夜之間就變成了陌生人,放在誰身上都沒法接受。贏廣濟是個心高氣傲的人,這樣的氣豈能忍得,一伸手便去抽腰間的長劍。
蘇任一把將贏廣濟拉住,示意贏廣濟左右周圍已經聚集了一大群軍卒,各個手裡都有兵器,這樣的場面,哪怕你武藝再怎麼高強,也是沒用。只要被一人纏住,除非殺光所有人,否則休想逃出去。
蘇任搖搖頭,拉了拉贏廣濟。贏廣濟沒動,蘇任笑道:“行了,走吧!人家不待見我們,咱們何苦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
贏廣濟瞪著眼睛,蘇任接著道:“時間差不多了,咱們也該啟程了,還有好多事情要辦,一路上浪費的時間夠多了,不能再耽擱了,走吧!走!”
連拉硬拽,將贏廣濟拉出人群。身後傳來一陣陣的笑聲。
贏廣濟一口接一口的喝酒,恨不得將自己喝死過去。今天的事情,蘇任給了他一個臺階,如果不是蘇任,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收場。真的硬拼,就算加上蘇任的人也未必可以。幾個人面對一千兵馬,每人一腳都能把他們踩死。
狠狠的將那杯酒灌下去:“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荊棘一笑:“你是什麼身份?他們是什麼身份?這樣的人能走到一起嗎?就算是有些人吃錯了藥,想明白之後還會繼續錯下去?”
“他們這是在耍我?”
“不是他們耍你,是你太蠢!”
“哼!此仇不報誓不為人,你倆誰也別攔我,我要先走一步!”
“何苦呢?”蘇任攔住贏廣濟:“刺殺一個國王,這件事我相信你們絕對能辦到,可你有沒有想過你們黑冰臺?就算這國王再怎麼不濟,那也是大漢的國王,豈能死在別人手裡?”
“你有計劃?”贏廣濟反身坐到蘇任身旁,一臉熱切。
“呵呵!”蘇任笑笑:“現在還沒有,等到了六安再說。”
贏廣濟絕不信蘇任沒有計劃,可他不明白蘇任為何要幫他?冷冷的任:“為何?”
“為你呀!”
“不用騙我,咱們還不是朋友,我知道你的為人,只要不是朋友,就不會這麼好心,說吧,這一次我一定幫你!”
“怎麼幫?”
“聽你指揮便是,不讓劉賜家破人亡,我咽不下這口氣,還有那個張廣昌。”
蘇任伸出手掌,贏廣濟一掌拍上去。荊棘搖頭嘆氣:“完了,劉賜這次死定了,被你們兩個盯上,就算是劉徹也沒有活路!”
“這是他自找的!”贏廣濟惡狠狠的說完,又喝了一口酒。
啟程的時候,誰都沒再提這件事。張廣昌和劉爽沒事人一樣來請蘇任出發,蘇任笑著感謝,收拾好馬車就跟在張廣昌的車隊後面。今天張廣昌一身長袍,典型的文士打扮,腦袋上高高的髮髻,很是巍峨。一手提著馬韁,一手拿著馬鞭,對蘇任等人介紹沿途的風景。
衡山國地處淮南,算是富饒之地。此地溫暖,即便是最冷的時候也不會太冷,越往南樹木越綠,不少的樹木已經返青,葉子有巴掌大小。農人們正忙碌的在地裡耕種,盼望著秋天有個好收成。
指著東南方向一座高山,劉爽道:“諸位,那便是衡山,是我衡山國境內第一高山,此山巍峨挺拔,畀水便由衡山而發,此山上也有荼草,若是蘇長史喜歡,明日我讓人去採摘一些,沒有蜀地的荼草好。”
蘇任大喜:“好呀!那就有勞世子了!”
六安便在衡山腳下,淮南多平地,不似比方很多城池都是依山而建。六安雖然背靠衡山,離衡山還有十幾裡。六安是衡山國的都城,也是衡山最繁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