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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三五日而已。

而與燕頊離,我們夫妻這一生,會有這樣的,多少個數不清的,三五日噢!

微笑。

很燦爛的微笑。

眼眶卻溼潤了。原來笑的極致,是淚落。

明明埋藏了,那種疼痛,還是像氣體一樣擴散蔓延了開來。

這日我剷土打算在院裡種些菊花時,燕頊離從外面回來,邊與我打下手說道:“他想約你見見面。”

剷土的動作頓了頓,看燕頊離道:“你不對我隱瞞他的約見,是不阻止我見他了?”

燕頊離道:“你若也想見他,他見你可以。不過,見面的地方,得由我來決定。”

我儘量找著合理的藉口,把話說的平靜自然,“嗯,我想見他。上次君臨翌和我說了些用心險惡的話,我告訴他,讓他提防著君臨翌。”我鏟著土,絮絮叨叨地說道:“網頁的地點你決定最好,免得中了他的埋伏。到時候我們一起去吧,我也實在沒有必要單獨見他……”

話沒說完已被燕頊離抱起,他低眼看我,“種種花也弄的一身都是泥。”

他眉眼柔和地笑著,“也不是怕他埋伏,因為涉及我的妻子,所以謹慎了些。到時候我多佈置高手在周邊遠遠護衛,你放心,你夫君還算光明磊落,只要他不難為你,就讓他安然離開。”

我舒心笑道:“我知道我夫君行事光明磊落,是一方豪傑!”

“別費心給我灌迷魂湯了,我不是任女人擺佈的男人。”

我問他道:“軒釋然約的什麼時候?”

“明天上午。”

“噢。”

……

燕頊離擇的見面地點在信陽城外獵場出口處,那裡不在燕軍的勢力範圍內,燕軍佔不了便宜,但同樣的,軒釋然的齊軍也佔不到便宜。昨日,燕頊離便已交代衛兵在獵場方圓五里駐守,那出口處,更埋伏有他手下的高手。

會面的地點軒釋然今日早上才被告知的,想要埋伏人馬的話,已後燕頊離一步,索性單槍匹馬地到來。

燕頊離陪同我過去,馬車在偶有丘坡的土漠停下,他先下了馬車,又扶我下來,我眺望周遭,燕人埋伏之好,肉眼也看不到,只在轉身那刻看到十來丈遠處,那個熟悉到只瞥一眼,就心驚肉跳的男子。

軒釋然。

上一次他站在我面前,還是去年四月梁軍進犯,我們的婚事前,他赴往邊地領軍作戰。臨行時趾高氣揚地睇著我,說,你我有婚約之事已經公諸天下,知道你是我要娶的女人,在大齊,再沒有一個男人敢娶你。包括君臨翌。那時候我們還有婚約,我是他未來的妻子。我還沒有嫁人。秦家有女初長成。

這一次他站在我面前,我身邊已經有了一個男人,那是我的丈夫。我是燕王妃。

原以為沉澱了數日心情,自那日城樓上淚眼迷糊地一瞥,今日見他該是心如止水,不曾想僅只一眼,心驚肉跳,胸內已波濤翻滾。並沒有仔細看他,只依稀留意到了他於秋風中飛揚的一角衣袍,一如燕頊離今日一襲身份赫赫的蟠龍王袍,他身上靛墨織金四合如意支紋的緞面,亦如他身世的眾星拱月,尊貴高傲的色彩。

符合他高傲揚厲的脾性,也符合他今日雄霸一方,權傾朝野手握三軍的將帥身份。

他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意氣風發少年不知愁滋味的侯門世子,如今的他,功成名就,成家立業。人喚一聲將軍,與他卑躬屈膝,三四年沙場磨礪,雙手染滿鮮血,劍下孤魂無數,心比剛毅,柔情摧不朽的堅硬。戰馬馴過,女人也嘗過,新婚燕爾的,男人。

僅僅瞥過他的衣角,即收回目光,仰望著我的丈夫。

我的丈夫,燕頊離還在看著他,而他自我們到來,也便一直看著我們。

秋風昂溢下的兩個男人,一個孤傲,一個高傲,類若,又不一樣的傲氣。只不過聽了三五日故事,對我與軒釋然的過去了如指掌,燕頊離看軒釋然的目光,深邃中又多了其他複雜的東西。

至於軒釋然的目光,連他的臉我都不敢細看,僅僅注目了他的衣角就收回了視線,再沒瞧清其他。只覺得我渾身都生了釘,被什麼釘住,難受,難受……

燕頊離收回目光,看著我,我與我的丈夫兩兩相望,秋風中他黑色大氅與我白色斗篷的邊角糾纏飛舞,映入軒釋然眼裡再不知是何等風景。

燕頊離深杳的眼眸注視著我,輕柔微笑,“這一次,再不許如見過君臨翌後那般‘生病’,回來的時候,把遺落的心也帶回來。我去附近轉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