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想到自己母親的身份竟然是如此的顯赫,不知道自己去尋找她的時候,她是否還認自己,是否還念及當年與父親的舊情。
他怎麼也想不通,自己的父親當時不過就是一名普通的凡人,儘管俗世武藝已經驚世駭俗,將任督二脈都打通,但依舊是一個凡人。
可是就父親這一個凡人,卻不知為何入得了孃親的法眼?更何況孃親她在這偽仙界中的地位還是如此的顯赫?
或許是當時孃親年幼,恰是懵懂時期,被父親的氣質所折服。
只是幾乎所有的修真者,都不怎麼將普通凡人放在眼中,都是將對方猶如螻蟻一般看待,不順眼隨手殺之者甚眾。
可是命運似乎就是如此的神奇,將一個自偽仙界中偷偷進入下界的公主與一名下界的普通凡人相遇相知相親相愛,但是狗血的劇情往往總是走向悲劇,這一出似乎也不例外,最終孃親與父親還是天各一方,距離之遠比那牛郎織女尤甚,猶若天壤。
楚鳴想到這些,禁不住深深地嘆息一聲,搖了搖頭,一時間不知再與那羸弱說些什麼,而那羸弱似乎突然間也接到了什麼命令,深深地看了楚鳴兩眼,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簡單的告了個別轉身便出去了。
這樣分開的方式,兩人都已經習慣,以往也是如此。
羸弱在這次離去之後,足足一個月的時間沒有到來。
而在這一個月的過後,楚鳴已經能夠緩緩地下床,身體內的經脈也已經續接到了一起,只是還不能夠運轉《天魔九變經》功法修煉戰力,而因為通脈的關係,《通天法決》倒是修煉無礙。
第七百三十章 山間宮殿(2)
楚鳴下來床之後,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啟了房間門向著外面行去。隨後他便發現了,自己是在一座宮殿之中。
這座宮殿極小,不過五百平方左右,並且是有著一個碩大的廣場,廣場的後面的宮殿建造的異常的狹窄,看上去使人忍不住便產生了一股壓抑的感覺。而更加詭異的是,這座宮殿之中除了自己之外竟然空無一人。
他沿著走廊出來時倒是無礙,只是想要再進去周邊其他的房間,卻發現根本無法進去,除了自己所在的房間之外,其他的所有房間都設定了奇詭的巫法,隔絕了他人的靈識探查,也隔絕他人的進入。
他站在這像是一個碩大的院落一般的廣場上面,望著頭頂的四角的天空,心中忍不住升起一股莫名的感覺。
天空低垂的厲害,並且顏色極深極黑,似是在醞釀著一場碩大的風暴。在四周的高大到了極點的不知名的樹木襯托之下,使得楚鳴的心中一陣莫名的壓抑。
隱隱的,他竟是有一種無法喘息的感覺。
廣場周圍沒有院落,可那一株株不知名的挺拔逾百丈的樹木卻勝似院牆。
天空低沉,無風,無數高大的樹木長挺立在周圍,四散的枝椏張牙舞爪的伸向天空,似是在焦躁不安的敘說著什麼。
在遠處,一望無際的臉面的青山,在楚鳴的目光盡頭處,青山與低沉的天空相接,在陰沉沉的天氣之下,幾乎分不清彼此,只能夠隱約看得到群山綿延。
這座宮殿是建便是建造在這群山綿延之中,隱約與這天地與周圍的一切,都融為一體。
楚鳴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走出這宮殿之外。
畢竟這偽仙界對於他還是極其陌生,如今的實力也並沒有恢復,遇到了一隻普通的野獸都無法對付,在這群山之間,顯然並非只有普通的野獸。
他不知道那大祭師羸弱為何將這宮殿建造在這群山密林之中,並且還建造的如此與天道和諧。
不過不管怎樣,都與他沒有太直接的關係,他只是習慣性的去探查了一下週圍的環境,便又回去了自己的房間之中,開始修煉。
如今他的心中有一種急切的壓迫感與焦慮感,唯獨沒有絲毫的安全感。
這陌生的偽仙界之中,放眼望去,所見之人全是比自己實力高出許多的人,僅僅只是想一下,他便覺得自己要努力修煉。
他覺得自己或謝比那些普通的凡人要強上一些,碎嬰期的實力,實在是算不上什麼。
每次靈識掃過大祭師羸弱的身體,楚鳴都有一種一座山嶽佇立於自己身前的感覺。
羸弱的身體有些瘦弱,但是靈識中的那種強大,卻真的就像是一座大山一樣敦厚凝重,在楚鳴又見識到了羸弱對於巫毒的研究之後,便更加的確信,自己即使擁有近千隻恐怖靈蝗,恐怕也依舊與之實力相差極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