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彷彿被放慢了一樣。已經過了多久?一分鐘?還是半小時。然後,燼看到,天惜動了。
如疾風般用幾乎等同是零的時間衝上前,把葉武拉入了攻擊間距,踏上地面地右腳踩碎了大地。
長刀奏出了一個美妙的音響。如一道閃光般從刀鞘飛馳而出。
迅如電、猛如雷,這是彷彿連空間也要斬破的一刀。
無比耀眼的一刀,幾乎讓燼感到自己的心臟瞬間停頓。這一刀彷彿就像天上狂雷打下一般讓人震撼。
但很快,燼就感覺到不對勁。
天惜地刀法,是快到讓自己感覺完全消失了的神速,但為何這式更快更猛的刀法,自己卻能看清,連出刀地任何一道細節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那是因為,葉武的劍招。
如果說天惜的一刀可以斬斷空間,那葉武這一劍。就是讓空間整個緩慢了下來。
光華劍划著玄妙的軌跡,彷彿暗含某種天地規律的一劍,明明是毫不遜於天惜一刀的神速,卻讓人感覺非常的緩慢。
葉武只是舉起右手,彷彿打招呼一樣奇怪的動作。把反手輕握、緊貼手臂地長劍往前一擺。
然後,以這樣一個奇特的姿勢。光華劍撞上了天惜的長
明明是勢不可擋的一刀,被這彷彿軟弱無力的劍招奇蹟般地擋了下來,然後,以葉武的手肘為支點,被斬中劍身地光華劍,以撬槓杆一樣的動作,借去了天惜一刀的力量,把劍柄砸向了天惜的胸口。
兩人身形交錯而過,沒有像電影一樣,在呆立片刻後其中一方倒地不起。在身形交錯的一瞬間,勝負已分。
長刀噹啷一聲掉在地上,天惜整個人狠狠得摔倒在地,更應剛剛前衝的勢頭未盡,身體摩擦著地面滑行了一段距離才停下。
而葉武則偏過頭來看著自己的衣袖,剛剛在刀式被破的一瞬間,天惜竟然還能以神速刀法強行揮出一刀,若非自己及時用劍柄擊中了他的胸口,打散了他渾身的力氣,這一刀會砍下自己整條胳膊。
轉過身來,葉武對著撲地不起的天惜搖頭道:“了得了得,斷龍絕刀式無愧神速之名,只差那麼一點點,我大概就會被你砍成兩半。”
“如果是完美的斷龍絕刀式,或者能做到這點,但你根本沒有理會到華龍流的精髓,甚至連倭刀術的基本理念都搞錯了。”
“倭刀術,其實就是以日本刀法快速、兇猛的特點形成進攻招式,又加上中國刀法“攻守兼備”的理念,以招架和迴旋的動作防禦——這就是倭刀術的基本理念。”
“而華龍流,則是打破了倭刀術的常規,能以中國刀法的迴旋輔助刀勢進攻,也能以日本刀法的強硬刀勢防禦,是真真正正融合了中日刀法理唸的一流武術。”
“但是,我很驚訝竟然沒有人提醒你……你這傢伙卻自行刪去了大多自認為不必要的動作,招式過於偏向於直接的進攻,根本沒有發揮出中國刀法的剛柔並濟,幾乎變成了純粹的日本刀法……哼,日本武道雖有獨到之處,但又怎麼能和我中華武術的博大精深相提並論,你這根本就是捨本取末的行為。”
一番說話把天惜的刀法貶得一文不值,一向在世家中被譽為天縱奇才的天惜何曾受過這樣的侮辱,這把他的自尊心撕得粉粹。
按住被痛擊的胸口,天惜強行掙扎著站了起來,緊咬牙關說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葉武頗為驚訝地看著站起來的天惜,說道:“真沒想到啊,你這份耐力倒是驚人,胸口的俞府穴被我這樣打中一擊,你應該連呼吸都很困難才對。”
“不過,你問我的名字?抱歉,你並沒有傷到我,按照約定,我不會告訴你我的名字。”
“但是,我可以給你三條忠告。”
光華劍回鞘,葉武突然一下飛身貼近天惜的身前,一拳擊向了已經毫無反抗的天惜腹部。
天惜整個人被打得彎下了腰,他張開口,卻連痛呼都發不出來,只能憑著一股意志支撐著自己不要到底。
抬起頭來,但卻雙眼發黑,無法看清前方,只能聽到葉武在自己前面不遠處說道:
“第一點忠告,去關掉那個動作輔助系統,這東西只會妨礙你。”
“第二點是忠告,也是警告,我警告你不要再做出之前那種沾汙武道的行為,我絕對不會原諒一個武者做出這種行為。”
“而第三點……”
撿起天惜剛剛跌落的長刀,葉武遙指天惜說道:
“給我好好記住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