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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黃雲猛地坐了起來,開啟了床頭燈,果然是毛毛。她欣喜若狂地抱起毛毛:“天啊,毛毛,你終於回來了!”

※虹※橋※書※吧※BOOK。

第29節:第九章 初 擁(1)

毛毛若無其事地享受著她的安撫,突然伸出舌頭舔了舔她的嘴角。在燈光下黃雲看得很清楚,在毛毛轉瞬就縮排嘴裡的舌頭上沾著一些紅色。黃雲彷彿被電擊過,身子猛地一顫。她輕輕放下了毛毛,右手緩緩靠近嘴角,在離嘴角只有幾厘米的地方停了下來,手臂顫抖著,似乎不敢落下。

不知過了多久,在半空中懸著的手臂已經麻木,在黃雲不知不覺中緩緩落了下來,指甲颳著嘴角向下一滑,當黃雲抬起手時,發現指甲裡滿是半凝固的稠血,似乎還散發著淡淡的血腥氣。

連續兩個晚上都是同樣的情形,噩夢、醒來時嘴角的血,誰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震驚到無以復加的黃雲心臟彷彿停止了跳動,在夜深人靜的晚上,怔怔地坐在床上陷入了萬劫不復的深淵中。

第九章 初 擁

涼爽公平地佈滿了公園的每個角落裡,但隨之而來的卻是讓人煩不勝煩的蚊蟲。剛剛入睡的安峰煩躁地揮手驅趕在耳邊嗡嗡作響的蚊子,但卻總不如願。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對於安峰這樣身無分文的人來說,只有入住免費露天旅館這一條路了。對於流浪漢來說,能在公園一角的長椅上過夜也算是很不錯的待遇,當然也是身強力壯的安峰經過與另幾個同樣需要這裡的流浪漢鬥爭才得來的待遇。

一團陰雲緩緩移動,遮住了月亮,大地霎時陰暗了下來。一團黑影在陰暗中如鬼魅般居高臨下俯視著熟睡中的安峰……

老頭架著鳥籠,悠然自得地沿著卵石小徑向公園深處走去。此時天剛矇矇亮,公園裡極安靜,老頭相信自己是清晨來遛鳥的第一人,不禁得意。

前面不遠處的長椅上躺著一個衣衫襤褸的人。老頭沒有在意,這種隨遇而安的流浪漢,城市裡到處都是,老頭也不是第一天看到他在這裡睡了,於是視而不見地經過長椅繼續向裡面的涼亭走去。

籠中的八哥彷彿受了驚似的亂叫起來,瘋狂撲扇著翅膀,彷彿受到了威脅。老頭急忙把布罩子放下,但八哥在籠中還是躁動不安。老頭轉過頭,想檢視令鳥受驚的原因,但當他看到長椅上的人時,充滿了皺褶的臉抽動著,驚得鬆了手,連籠帶鳥都摔到了地上。

救護車尖銳的笛聲打破了城市一角安寧的清晨,10分鐘後,港口醫院接收了一個特殊的病人。

“心跳和血壓多少?”“心跳200,血壓35。”

護工推著車子快速向急救室跑去,醫生摸了一下傷者的四肢,又翻看了他的眼皮,果斷地說:“馬上準備輸血。”

護士在一邊遲疑地說:“他的傷口……”

醫生點了點頭:“我看到了。”傷者的左頸處有三個微微發紅的小傷口,呈三角形排列,但目前還看不出來究竟是什麼所造成的,但毫無疑問,傷者的病情不容樂觀。

在輸入了2500毫升全血後,傷者的血壓才開始逐漸回升,被轉入了觀察室,而醫生們卻在忙於瞭解他的病因。

經過送傷者來的老人和公園管理員確認,傷者名叫安峰,是個流浪漢。早上被遛鳥的老人發現時,彷彿死人般躺在公園的長椅上。老人在探得他還有微弱呼吸後叫來了公園管理員,才打了120把安峰送進了醫院。

安峰是失血性休克,但醫生卻找不到他大出血的原因,內臟毫無問題,周身唯一的傷口就是左頸上的三個小口,比針眼大許多,而且由於肌肉的收縮,傷口已經變形,實在不好推測那到底是什麼。

由於出現不明原因的傷者,港口派出所派來一個年輕的警察照例做調查,但被醫生們擋在病房外。安峰並沒有脫離危險期,血壓還不穩定,而且一直沒有清醒過來,而讓醫生們為難的是,安峰的病因還不清楚。

“他的體內失血量達到了80%,那失去的四五千毫升血去了哪裡?又從哪裡失去?難道那三個小口子就是出血的地方?”年輕的馬家呈是安峰的主治醫生,但對於安峰的情況卻是一籌莫展。他在辦公室裡不安地踱著步。

“那些血似乎是被吸走了,那又是被什麼吸去的呢?人?獸?或者非人?”平素喜歡看一些恐怖小說的馬家呈腦中開始聯想到一些恐怖的怪物。他猛地搖了搖頭:“吸血鬼那是不可能的,外國倒有吸血蝙蝠,但本市卻沒聽說過。如果是人乾的,又怎麼可能在安峰不知不覺的情況下抽走那麼多血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