勸住。今天,她聽說來了宋將,便甩開大腳片,拜見狄龍。狄龍心說;這姑娘是夠醜的了。據她哥哥所說,估計武藝不錯:“小姐,不必這樣客氣,快快請坐。”
鳳英看了看狄太保,笑道:“少主人,你好威風呀。奴家小時候,爹媽常對我說,老狄家都是好人。不但收留了我爹,還收留了一個什麼凌凌。影影綽綽的,我在王府中好像見過凌凌。長得比我多少俊點,奴家叫她姐姐,她還在王府嗎?”
“這……這……”狄龍的大臉有點發燒,半天答不上話來。
看官,評書講究一條線。如果兩條線一塊說,非亂不可!曾家父子這條線算是交代完畢,凌凌那條線也必須說清。編書人為她費了許多筆墨,她絕不是個多餘的人物。
卻說凌凌七歲那年,大太保狄龍降生了。這是狄主的長子,全家人視作明珠。狄龍五歲的時候,一群老媽、僕婦侍候他,雙陽公主仍不放心,又派十一歲的凌凌睡在狄龍身邊,當上貼身丫鬢。這丫鬢為了感謝王妃的恩倩,對小主人侍侯的非常周到,穿衣、餵飯、洗瞼、洗澡,樣樣親躬。狄龍也離不開她,不見凌凌,又哭又鬧。只有凌凌哄他,才百依百順。狄龍十歲那年,被狄王爺送進五臺山金閣寺學練武功,一去就是十年。迴歸王府時,己經足個二十歲的青年男子了。童年的友誼,使他難忘,心中還惦記著凌凌。出乎意料為是,二十七歲的凌凌,仍在府中。原來,在凌凌一二十歲的時候,雙陽公主為媒,將她許配給一個七品小武官。過門五年,並沒生育,小武宮一病不起,命喪黃泉。凌凌悲痛之餘,找到舊主人,淚如雨下:“王妃,我哪兒也不去了,侍候您一輩子吧。”
雙陽公主很同情她,暫且應承。本想過幾年再替她找個合適的。狄龍回府之後,仍派她侍候大太保。凌凌像舊時一樣,盡力盡心。狄龍也把凌凌視作親人。
過了一年,兵部右侍郎金淨沙為謀,將太醫院院副柏登高的女兒柏秋鴻許配狄龍為妻。柏小姐善良賢惠,夫妻十分恩愛。誰料。少夫人懷孕四個月時流產了,從此病病殃殃,總不見好轉。她父親是一代名醫,為女兒醫病之後,連連嘆息。“病體可以康復,今生今世再難生育了!”
柏秋鴻十分難過。古時候,女人不生孩子,列為“七出之條”。狄家雖然不會休妻,自己也臉上無光。為此,柏小姐屢勸夫君納妾,狄龍卻未應承。有關柏小姐的病情,狄龍連父母都沒告訴,卻告訴了凌凌。凌凌哭了,她既心疼少主母,又替少主人著急。古人觀念是“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因此、凌凌到處尋找偏方,一心為少主母治病。柏小姐也知道,這個年近三十的少寡婦和自己的丈夫感情極深。丈夫把閨中秘密都告訴她了,可見二人非比尋常。不由苦笑說道:“凌凌,你不必費心了。我父親是太醫院院副,他老人家都沒辦法,那些民間偏方豈能管用?你要是對我好,常陪我嘮嘮,我也就知足了。”
“夫人,您還年輕,這點小病不算什麼,我想會治好的。”“謝謝你安慰我,我心裡有底。”柏小姐看了看凌凌,俊臉一紅。“凌凌,我想求你一件事,你能答應我嗎?”
“夫人言重了。我們當奴才的,全憑主人吩咐。怎麼說個‘求’字呀?”
“這不是件小事,還非你不可。”柏小姐關嚴了屋門,低聲說道:“凌凌,太保爺知道我的病情之後,表面不在意,心中挺急。沒有後代,他對不起父母呀。我曾多次勸他納妾,他總未應允,這事就不必多說了。只說我們夫妻之間,自打我流產之後,已經九個月沒有同房了。他是個二十三歲的青年男子,需要女人。我父親是一代名醫,陰陽平衡的道理,我也明白一點。可是,太保爺很忠厚,我在他面前,試著提過幾個女人,他都搖頭。唯獨提到你時,他眉開眼笑。凌凌,你是個好女人,我想讓你陪陪太保爺,算我求你了。也算是心疼他。你能答應我嗎?”
凌凌瞼紅心跳:“夫人,夫人……您,您這是怎麼說話呀?王府中青年美女如雲,太保爺想要誰,還不是一句話嗎?至於奴才,殘花敗柳,又比太保爺大七歲……”
“他心裡只愛你呀,凌凌,我跪下求你……”
“夫人裡”凌凌急忙同跪,“我……我十二歲侍候太保爺,豈能不疼他?唉,這種事,這種事……我應下了。若被王妃知道……”
“咱們閨房中的機密,豈能傳出。凌凌,我謝謝你了。今晚就按計劃執行。”凌凌的瞼更紅了:“那,太保爺……”
“不用你管,一切由我安排。天黑的時候,你先去洗浴,然後在我的床上假寐。”說到這,柏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