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依天官。”
酒宴不撤了,呼廷丕顯吩咐差役又添做幾盤名菜給王爺、天官下酒。席間寇準問呼延丕顯:“丕顯,我們一來,一定是把你的事給耽誤啦!看這桌上有兩個酒杯,且杯酒未飲,一定是與人對酌,尚未盡興吧!”
呼廷丕顯說: “天官看的細微,方才與我飲酒的,乃是雲南的一個牛販子,姓任名炳字堂惠,此人與死去的六哥乃至近好友,今日登門拜訪,哪有不款待之禮,我們正要喝酒,王駕到此,那任老兄倒也知趣,從後面已經走了。”
寇準聞聽,扶案而起說:“怎麼?那任炳任堂惠在此?”
“啊!天官大人,您認識他?”
“我怎么不認識?他和楊延昭長得一模一樣,在東京汴梁時,我見過他。”
王爺說:“什麼要人,值得天官如此震動?”
寇準說: “王爺,砸木籠囚車搭救鄭王爺的那個人不就是他嗎?看來此人還真會些武藝呢?”
王爺說: “噢.既然此人在這裡,我們可給此賞賜,以作謝意。”
“就是啊,且等鄭王爺來了再說吧!不知這個任炳他住在何處?”
丕顯說: “他住在本城仁和客店。”
正說到這裡.忽有差役來報: “高元帥與鄭王和楊先鋒的人馬已經撤退進城。”丕顯聞聽,先讓王爺與天官在此飲酒,他自己帶差役去迎接,安排進城的宋軍。
大隊的宋軍湧進了瀛州,在呼延丕顯的命令下,教軍場、各處空間房屋、官府倉庫等處,都住滿了宋軍,一時間瀛州城裡人口倍增,街面上更顯熱鬧……
高元帥與鄭王爺和楊宗保隨呼延丕顯來到州衙客廳參見八王千歲。八王一見高王先問道: “高元帥,現在韓昌兵扎何處?”
高君保說:“王爺,韓昌雖被我等截殺一陣,但他已知我軍動向,正統帶全軍尾隨而來,不久恐怕也至瀛州。”
話言未了,有探馬來報:“韓昌離瀛州三里安營紮寨。”高王吩咐:“再探。”
探馬走後,八王可有點驚慌失措,他向高元帥說: “君保,此番出征,一戰敗北,如今韓昌叉兵臨城下,我當以何計禦敵呀?”
高君保說:“王爺:如今看來,敵軍十餘萬人馬,多為馬隊,我軍來足十萬,且馬、步軍各佔一半,兵力不及敵,兵數不及敵,雄州一敗,有傷士氣,想要大敗敵軍,恐難如願,當今之計,應派人回朝徵調人馬,援助瀛州,方可殺退遼兵。”
八王說:“回朝搬兵,路途往返之期,這瀛州城可能守住嗎?”
呼延丕顯說: “王爺,瀛州雖小,卻不懼強敵,王爺盡請放心,丕顯願與瀛州共存亡。”
寇準說:“王爺,有這樣的不怕死的知州,你還怕從何來?”
八王看看寇準,心想,他倒真象個軍師,有臨危不懼的大將風度。正在他們談論的時儐,守城軍來報: “韓昌已統帶遼軍向瀛州進發,城門已閉,準備迎敵。”呼延丕顯說:“王爺,高帥,您們連日征戰,鞍馬勢困,且先休息,待我先率瀛州之軍,抵敵一陣,候大軍休整一夜,再戰不退。”
呼延丕顯說完話,邁步走出客廳競直奔城上而去。這裡八王問寇準說: “軍師,韓昌要來攻城,可有退敵之計。”
寇準說:“王爺請放寬心,軍師在此,萬無一失,今天且先讓呼延丕顯守城一夜,明日自有退敵之計。”……
八王、高帥等人說是休息,這一夜也沒閤眼,夜靜更深,可聽得見外邊遼軍攻城和宋軍守城的喊殺聲。楊宗保乾脆帶著自己的護衛隊親自上城幫著呼延丕顯指揮宋軍抵抗遼軍。遼軍幾次架雲梯攻城,都被守城的宋軍用灰瓶石塊、箭駑刀槍給打退下去……
八王讓報事探馬一個時辰向王爺臥室報一次軍情,生怕城被攻破,逃走不迭,但在王爺旁側的寇準,卻躺在自己的床上,鼾聲如雷,大睡了一夜。王爺瞅著他氣不打一處來,心想,他在這睡太平覺,我倒給他打更了。
次日清晨,攻戰一夜的遼軍暫時退下去了。呼延丕顯、宗保,高帥、鄭王,八千歲.寇準等人,用罷早飯,同聚在州衙大堂之上,共議退敵之計。
八王看看寇準那休整一夜之後輕位自得的樣子,再看看高帥夜不成寐滿眼血絲的疲憊樣子,因而向寇準說道: “這一夜,元帥好累,軍師好睡呀!”
寇準說:“八王千歲,好睡好累都是為了退卻遼兵啊!”
八王說:“你唾了一夜,還談什麼退遼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