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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部分

呼廷丕顯一看,心想是夠嗆,此人雖有六哥之貌,但無六哥之神,要是上了前線就這模樣,一下子就得讓韓昌看透,天官哪,你計謀雖好,但未逢其人哪,銅似金,石似玉,非其質也,這個人請了去也上不了陣。丕顯只好說:“好吧!既然任兄如此擔驚,我先回去稟奏王爺、軍師,看能否改變計謀。”

延昭說:“好!好!我謝謝賢弟了。”

呼延丕顯辭別了延昭回來了。見到王爺,如實相述,並加上自己的見解:“王爺,我看此人是個上不得陣的‘將軍’,請他何用?”

寇準在旁邊說: “呼廷丕顯,當年你下邊廷捉拿潘仁美的智慧哪裡去丁?怎麼連個牛贓子都請不來?”

丕顯說:“寇大人,我是看他真不行啊!”

寇準說: “行不行的你怎麼知道,那得看我的,牝牡驪黃,不在其表,他來了之後,象演戲一樣,我得給他排練排練,現在你看他不行,我一排練,他就行了。”

丕顯說:“寇大人,咱不知道您還得排練哪!不過我看那位排練也夠嗆。”

寇準說: “好了。我不用你去了,換個人去請他,宗保哇!你去吧!無論如何,你得把他給我請來,你認識他,他是你的任叔叔,因為他,你和王司馬還打了一場官司,你們叔侄情感篤深,他一定能來.”

宗保說: “是。”帶著十名親隨,來到仁和客店。兵士告訴店小二,先鋒楊宗保到,店小二告訴王四海,王四海一聽,嚇得幾哩咕嚕地往外跑,腦袋撞門框上起了個包,愣沒覺疼。王四海心想,不是這兵荒馬亂的年頭,先鋒怎麼能到我這個店房裡來,元帥的兒子那得叫少帥呀!我見了少帥得說什麼詞兒?……他媽的,書念得太少,連個文明話都想不起來,正想著已經來到門外,他一見先鋒,滿臉堆笑,把嘴咧得佔全臉面積的二分之一,忙伏身跪倒說:“少帥駕到,有失遠迎,少帥到此真是給我草舍生輝,茅房添彩。”店小二旁邊一捂嘴,心想怎麼還出來茅房啦!

楊宗保無心聽他這番謙恭之詞,他問道:“販牛的任客商可住在這麼?”

“啊!正是,正是.住在這兒。”

“你去通報一聲,就說楊宗保求見他老人家。”王四海一聽,好傢伙,這牛販子可了不得啦!不光知州大人認識他,連少帥都稱他是老人家,這可是個大販牛的。 “少帥,您少候,我馬上就去。”王四海轉身進院子,沒到上房屋就先喊上啦:“任大爺,任大爺!……怎麼不答腔啊!”進屋一看,任大爺蒙著大被正在床上躺著呢!“哎喲,任大爺,您這是怎麼啦?”

延昭在床上說:“哎呀,我病啦!”

“剛才還好好的,怎麼一轉眼的工夫您病了。”

延昭躺在那露出頭來說: “你不曉得,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我方才送走知州,回來就頭疼,我是陣冷陣熱呀!渾身上下,無有一處不難受,我真得病了。”

王四海說:“這怎麼辦哪!任大爺,少帥楊宗保來啦,他讓我通稟一聲,要見您哪!”

延昭一聽宗保到了,可能還是為了那件事,離家多日,正好知道知道家中情景:“既然是宗保來了,你就讓他進來吧!”

王四海一聽,喝!這販牛的好大的架子,就讓他進來吧!連個請字都沒有,我給他加上一個,別讓少帥生氣。王四海轉身回來說:“少帥,任大爺病啦!不能出來接您,請您大駕入內。”這大駕入內是王四海現憋出來的。

宗保讓王四海頭前帶路,自己隨後跟隨。今天王四海把夥計的活兒全包乾了,他覺著在大人物面前跑前跑後自己也光彩,將來跟別人吹牛有嘮的。

他領著楊宗保來到上房屋!輕挑簾子,慢閃身形,走人屋內,低聲說道:“任大爺,少帥駕到。”

楊延昭是不是真病啦呢?他什麼病都沒有。剛才聽呼延丕顯到此一說寇準定的這個計謀,延昭意識到這是寇準對他一個有意的試探,我真要到前敵上見了韓昌,動手交鋒,必露馬腳,為今之計,我只有裝病躲避,俗話說,官不踩病人,我病得不能動啦,你豈奈我何。

宗保進來在床前一站,王四海趕緊就出去啦。宗保說:“任叔叔,您病體如何?”

延昭看見宗保由於連日激戰,夜晚守城勞累得消瘦的面孔和那潛藏著疲憊的眼神,不由得心內感傷,他還未成年哪!卻過早地擔當起了這抗敵衛國的重任。我征戰一生,到頭來落得有家難投,有國難奔,夫妻相見不相認。父子相逢不相識呀!他的將來又能如何哪!延昭越想越心酸,不由得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