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一看楊宗保和嶽安站在門口,急忙迎上前去,說:“二位客官,天快黑了,住店吧!”嶽安問楊宗保說:“大哥!你說住這兒呢,還是到京城裡去住哇?”
楊宗保心想:“住到城裡,萬一有個風吹草動,四門一閉,就難以逃跑。住到城外,那就方便了,還是住到城外為好。”想到這兒,對嶽安說:“賢弟,就住這兒吧,城外還清淨些。”
嶽安轉身對店小二說:“哎!有乾淨的房間嗎?”
店小二滿臉帶笑地答道:“客官,什麼樣的房間都有哇,請客官隨便挑選。”
楊宗保和嶽安下了馬,店小二接過馬韁,便引領進店。
他二人來到上房,洗漱完畢,店小二端來酒菜,擺在了桌上。嶽安一見“狀元紅”,笑道:“哈哈!狀元紅,好酒!好酒!”
店小二說:“二位客官,今天多喝點兒吧!以後,再喝這樣的好酒,恐怕就不容易啦!”
嶽安一聽,不解其意,問道:“店小二,為何不易呀?”
“客官,你們不是此地人吧?”
“啊,不是,我們是鄉下來的。”
“怪不得你們不知道哇?”
“店小二,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
“哎,你們到京城有何貴幹呢?”
“沒什麼事兒,我們沒有到過京城,聽說京城又大又熱鬧,想來看看,遊玩幾天,開開眼,死了也就不冤枉啦!”
“要是這樣,我就給二位說說吧!反正這會兒也沒有什麼住店的,不忙。”
“那,你就坐下吧!說說為何從今以後就喝不到狀元紅了?”
店小二坐下,嘆了口氣,說:“想二位不會沒有耳聞,西夏發兵十萬,圍困了延安府,把八賢王、高元帥、寇準這些重臣都困到了城內,逼著大宋寫降書。二位想想,要是一寫降書,亡了國,咱成了亡國之人,還能喝狀元紅嗎?”
楊宗保說:“兵來將擋,水來土屯,再派能征慣戰之人,前去解救就是了。”
“話是這麼說,可朝中派不出能征慣戰的將領了。因為這,西夏就騎著咱脖子上拉屎,派了一個使臣,帶著一隻叫什麼九頭魔的大鳥,用大鳥跟咱大宋比武。說是大宋的人若能制服此鳥,西夏便息兵罷戰;若是制服不了這大鳥,不論是被這大鳥啄傷,還是抓傷,只要傷著一點兒,就得乖乖地寫降書向他西夏投降。”
店小二說到這兒,楊宗保忍不住了,“啪”一拍桌子,說道:“可惱!這分明是羞辱大宋,哪裡是比武?聖上可曾應允此事?”
店小二說:“應允啦。聽知情的人說,聖上明白這是西夏羞辱大宋,可想到鬥一個大鳥那有何難。再加上延安府被困,一時又想不出解救之策,只好應允比武。西夏還提出了比武的條件:一是以七天為限,不許逾期;二是隻準用刀、槍、劍、戟等兵器,不許使用弓箭。這些,聖上也都一一應允了。”
這時,一直靜聽的的嶽安忍不住了,說:“有這兩個條件也不要緊,一隻大鳥再兇猛,咱大宋人也能制服它。”
店小二連連搖頭說:“起初,人們都是這麼說,可是一比,你猜怎麼樣?”
“怎麼樣?”
“上一個,輸一個,不是被那九頭魔抓破臉,就是被它啄傷手,大小都帶了點兒傷。今天是第六天,明天就到期限了,再要沒人能制服那大鳥,就得給西夏寫降書。眼下,不論是官,不論是民,都在思念那智勇雙全的楊宗保,都說要有楊宗保在京,準能制服這隻大鳥。唉!楊宗保已發配到沙門島了,思念他也沒用啊!算啦,天色不早了,我羅羅嗦嗦地說了這許多,請二位不要見怪!二位慢慢飲酒,小人告退啦!”
楊宗保一見店小二離去,“啪”把桌子一拍,就站起來了,義憤填膺地對嶽安說:“賢弟,大宋江山,危在旦夕,你我快想對策才是!”
嶽安早已想好了主意,從容說道:“大哥,莫要心急。明天是與九頭魔較量的最後一天,就是一死,咱弟兄也要前去與那九頭魔較量一番。哎,今夜還去不去駙馬府***走線銅錘呀?”
“一定要去。如果今夜能盜來走線銅錘,明日就用它與那九頭魔較量。”
“好!大哥,你且歇息,小弟前去。”
“要千萬謹慎行事。”
“大哥放心。”
說話之間,到了一更時分。嶽安更換了夜行衣,背插單刀,告別了楊宗保出店而去。
嶽安出了店門,進了城門,霎時到了駙馬府的府門。仔細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