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69部分

,給她帶上了房門。

許霜降的臉瞬時就和床上的粉色被褥相映成趣。她坐到床上,舒展舒展身體,注意到這個被面的圖案怪有意思的,居然是兩隻肥鴨子。過個片刻,她才突然醒悟過來,這倆肥鴨子該是鴛鴦吧。

這下,她的臉就更火燙了。

陳池和父母拉著家常,汪彩蓮見夜深了,縱然還有說不盡的話,也暫且打住:“池兒,你先去洗。”

“媽,你先洗,我和爸爸再聊會兒。”

“去吧,今天很晚了,你路上累,要早點休息。”陳松平擺手道。

老爸難得這麼溫情,陳池順從地起身,推進了他的房門。

不一會兒,他拿著換洗衣物出來,到洗漱間。七八分鐘後,他走出來。

“媽,我好了,你用吧。”

汪彩蓮瞧著兒子溼漉漉的頭髮,不由提醒道:“頭髮沒擦乾。”

“沒事。”陳池綻開一口白牙,握上他的房門把手,“媽,你和爸也早點休息,我去睡了。”

說著,他自然地推開了房門。

“……哦,好。”汪彩蓮瞧著兒子進去,房門闔上,欲言又止,回到客廳,恰與丈夫的目光對上。

陳松平沒說話,低頭看報紙。

汪彩蓮也不作聲,轉到小書房,把摺疊沙發床上的涼蓆和薄被捲攏收起。

隔了半晌,老倆口洗漱,關門休息。

而陳池正在房裡,興致勃勃地欣賞他媽給許霜降的禮物。

一對黃金戒,新買的,當然他也有份;一對金耳環,也是新買的,當然全給他媳婦;一對玉鐲,據說是陳池的外婆傳給汪彩蓮,一直珍藏著,汪彩蓮幾乎沒戴過,她拍著許霜降的手說:“霜霜,以後就給你傳下去。”

陳池給許霜降戴上戒指,他自己也戴上,兩隻手背放在一起比了比。許霜降冒出一句:“為什麼你的手指比我還長?”

陳池笑得歡快:“重點不是看手指,好不好?”

“我戴了沒你好看。”許霜降撅嘴道。

“我的手比你大,手指長些是應該的,我們一樣好看。”陳池趕忙安慰,笑容卻是促狹。

他又要給許霜降試耳環,許霜降溫順,真給他試了,這是她長這麼大第一次戴耳環。兩人研究了半天,陳池有些笨手笨腳,許霜降實在受不了麻癢,將他一把推開,自己撈起耳環坐到梳妝檯前,歪著頭戴。

陳池好整以暇地坐到床邊看,初時嘴角噙笑,還好端端地,後來見許霜降十分新鮮地撥弄著耳環,隔著鏡子望向他,聲音婉轉地咕噥:“感覺好怪啊。”

陳池撥出一口氣,手一撐站起,走到她背後,伏身圈住她的腰,頭枕到她頸窩,低聲道:“霜霜,我想給你描眉。”

老丈人和丈母孃,已經棒打鴛鴦好些天。

許霜降激靈靈避開陳池的鼻息,眼睛一下睜得老大:“你懂描眉?”

陳池被她驚訝控訴的表情逗得笑場了,咬牙切齒地扳正她的臉,伸出食指沿著她的眉路畫了兩撇,恨聲道:“這就是描眉。”

許霜降將信將疑地瞅著陳池,追問道:“你會不會描眉,你描過嗎?啊,正好我這次忘了帶眉筆,明天你陪我去買,你覺得哪個牌子比較好?”

陳池沒好氣地擰擰她那隻還沒戴耳環的耳朵:“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壓根兒沒眉筆。套話方式太拙劣,我拒絕回答。”

許霜降意味深長地瞟了他一眼,她沒眉筆,那是她自個的事,但陳池能看出來就不對了,真純潔的男生,連女孩子用些什麼化妝品都茫然。她一邊對著鏡子自顧自把耳環拆下來,一邊淡淡恐嚇道:“我一般不問第二遍,既然不說,我就隨便猜吧。”

“憨大。”陳池摸摸她的頭。

自從在許家附近的超市差點因為聽不懂方言引起糾紛,勞駕丈母孃出手後,陳池就開始有意識地在日常生活中注意一些當地詞彙。他曾奇怪地請教過許霜降:“那些人好像叫你媽阿姐,為什麼要叫你妹妹,他們大你起碼一兩輪。”

許霜降從來不曾考慮過這個問題,當下就張嘴結舌,好半天才給出解釋:“我也不知道啊,有些年紀大一點的人,看到年輕小姑娘,習慣這麼叫,慈愛吧。”

“那年紀大一點的人,看到我呢?”

“小夥子,”許霜降不假思索道,望著困惑不解的陳池,捧著肚子笑得打跌,“你想要什麼稱呼?哦,你要是碰到一個很淳樸的老奶奶,她會叫你弟弟。”

陳池一邊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