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東海放下書,眼光轉向邊荒集的遠方,邀請道:“好了,今天看書的心情也沒了,不如我們去新兵營看一看那個王鎮惡能否在這麼斷的時間,把那群桀驁不遜的江湖痞子給治住。”
衛娥疑惑地看著一直處於胎息之中的燕飛,問:“主上,如果我們走了,那誰來保護燕公子的身體呢?”
項東海說道:“沒關係的,以我能溝通天地的感應能力,天下間也就一個天師孫恩能在我的感應下隱瞞過去而已,其餘諸子皆不在此列。當然的,我也希望有人能稍微刺激一下燕飛這頭睡豬,他睡得太久了……”
衛娥沒有說話,心中只有震驚。
項東海邊走邊說道:“劉裕那小子已經甦醒過來,已經能與梁定都、高彥等人交流了,被現在處於緩慢的療養時期。相信不用三個月,他不僅可以完好如初,恐怕功力和境界都能提升到另一個層次,那時候他就再也不用怕區區的王國寶和竺不歸了。”
衛娥知道神秘的項東海傳授給劉裕不少東西,所以對這樣的結果並不驚訝,反正她已經被項東海刺激得有點麻木了。
……
王鎮惡。
作為北方第一人王猛的孫子,自然是有那麼點斤兩的。當初他雖然沒有與項東海成功會面,但是項東海留下三個字之後,王鎮惡就無怨無悔地替項東海賣起命來。
“給我站起來!”
而在邊荒集外的新兵營,王鎮惡正對著一個不堪忍受非人的折磨,最終軟塌下來的新兵呼喝著。不過王鎮惡似乎還沒盡情,又接著大罵起來:“尚大武!你之前不是很有氣魄的麼!你之前不是說還想當統領大人的麼!怎麼現在就孬種了!”
這個尚大武氣喘如牛,但是眼神卻充滿了屈辱。
他不知道眼前這個軍官為何要針對自己,他只不過是在參軍的時候口出狂言,說自己必將取代那位管束著自己,卻廢了一隻手統領的位子,隨後他就遭受到王鎮惡的針對。
那位執掌五百人的殘廢統領,姓慕容名岸,其父是鮮卑人,其母是漢人,因為其血統的關係一直在仇視胡人的北府兵裡不受歡迎,甚至偶爾會遭人排擠。不過慕容岸意志堅定,苦心修煉,靠著累累的戰績拼搏到邊荒北府兵最為出色的十大高手行列,只可惜最終還是隕落於赫連勃勃那一戰裡。當時,他以一人之力敵住了四名匈奴高手的圍剿,為衝鋒部隊爭取到寶貴的緩衝時間,但最終付出了一隻手的代價。
只可惜,殘廢的軍人在軍隊中是沒什麼地位的,即使是在親如兄弟的北府兵也只能黯然地接受調令安排。不過這個慕容岸不愧是邊荒北府兵最為出色的十大高手之一,完全不是這些新兵所能衡量的存在,所有看不起他的人,全數都在他的槍下殘敗。
而現在,王鎮惡就在秋後算帳了。
對於王鎮惡來說,士兵,就得無條件地服從長官的命令,違抗長官命令計程車兵就不是好士兵,挑釁自家長官的更不是合格計程車兵。對於這種不合格計程車兵,王鎮惡不是採取驅逐,就是將其訓練到合格為止。
“這王鎮惡也未免太過苛刻了。”
衛娥皺著眉頭呢喃道。
雖然她說得不大聲,但項東海聽得清清楚楚。懶散的項東海自然不知道其中的奧妙,但他從來就不會做那種外行人去管內行人的愚蠢行為,王鎮惡如此叱責,肯定有其道理。
於是,項東海就說道:“王鎮惡是一個合格的將軍,我們別插手他的治軍。衛娥,你去把那個慕容岸叫來吧,剛才他顯然是感應到我們的存在了,這樣的感應能力不是天賦本能,就是他所修煉的功法特殊。”
連王鎮惡也感應不到項東海和衛娥的窺視,而慕容岸卻感應到了。雖然這裡邊有王鎮惡分心他顧的原因,但也足夠說明了慕容岸的確有過人的地方,難怪項東海會起了興趣。
“慕容岸拜見先生……”
慕容岸激動地來到項東海跟前,恭敬地施了一個軍禮。
取得淝水大捷的北府兵驕傲得認為他們是天下最強大的軍隊,他們的謝帥是天下第一高手。當初項東海那毀滅性的一拳並沒有多少人知道詳情,甚至很快就被謝玄掩蓋下來,所以他們到謝玄兌現承諾,調派一千北府兵前來鎮守邊荒,他們都還是有一絲不甘的心理,以為他們是被謝玄拋棄的棋子。
可是,項東海很快就以實際行動告訴了他們什麼叫做天真,什麼叫做差距。
先是君臨天下般的威勢鎮壓住他們的異心,緊接著“岳家槍法”的傳授征服了他們僅存的驕傲,最後是空前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