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蹄踏空飛行,一瞬間就去到了千百米的高空之上,裴辰只是輕輕拉住韁繩它就善解人意的停了下來,就這麼穩穩的懸浮在這個高度上,任由四周高空上的磅礴氣流吹拂過來,也是紋絲不動。妖怪揮舞了一下從煉獄鬼手中奪來的長刃刀,忍不住微微嘀咕道:“似乎……搶了白童子的戲份?”
“白童子是誰?”
桔梗在他前方側坐,同樣伸手握住韁繩維持平衡與身形穩定,並且儘可能的使得身體前傾而不倒在妖怪的懷裡。裴辰能夠感覺得到,她的身體在微微發顫,似乎對於這樣的狀況感到非常的不自然,甚至可能已經開始後悔之前伸手抓住裴辰的手掌了。
感覺到身後那種灼熱的氣息,耳朵、脖頸都開始酥麻起來了一樣,心中只剩下一片慌亂與異樣的感覺。她暗暗咬牙,然後試圖轉移話題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再不濟也要掩飾一下自己的窘迫境地。
“哦,是以後才會出場的人物,算是奈落的分身之類的妖怪吧……嗯,話說回來,也許可以在這方面做做手腳。”
裴辰感知力,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不管是本體還是化身,都一直都是相對而言敏銳的變態。他自然察覺到了巫女的異樣,但是同樣的也沒有傻到在這個關鍵時刻開口作死,他只是渾然裝作不知的模樣,用盡可能正常的語氣回應著巫女的問題。
嗯,沒錯,儘可能的正常的語氣。
淡定,淡定,習慣就好,習慣就好……
雖然這麼告誡著自己,但是裴辰還是抑制不住激盪的心情。他抓住韁繩的那隻左手,不可避免的擦過桔梗的柔軟腰肢,然後緊貼在一起。而且巫女已經以白色檀紙束起頭髮,柔順姬髮式髮型很不錯,但是卻露出了一部分玉石一般光潔的後頸,青絲垂肩映襯之下更是黑白分明。
明明還是陶土燒製而成的身體,卻有一股淡淡的藥香,也不知道是否經年累月的與藥草為伴,以致於這種味道都已經成為了巫女的體香了,但是一點兒也不難聞,反而似是帶有無窮的誘惑力一般……
裴辰突然覺得思維有些渾渾噩噩的,腦子一片空白,心中一陣迷惘,似乎是接下來什麼都忘記了一樣,也不知道應該做些什麼事情才正確。如果是國主大人的話,他肯定二話不說就抱上去了,國主大人羞惱之下可能會狠狠的賞自己幾拳,但是估計也不會有更加多的抗拒的行為了,除非自己不知死活的想要得寸進尺更進一步
可是面對的是巫女的話,就完全摸不準她會採取什麼行動了,而且這樣做,總覺得會有一種名為褻瀆的心情……誒?慢著,為什麼更加亢奮了?!
“……!!”
桔梗突然察覺到自己用來束髮的檀紙直接被抽開了,如瀑的墨黑色長髮就這麼散落下來,垂過了腰間。本來就覺得心緒不寧,現在猝不及防之下受到這樣的‘襲擊’更是讓她一下子就呆住了,回過神來馬上低聲喝道:“你做什麼?!把手放開”
出乎意料的是,裴辰什麼都沒有做,或者應該說沒有繼續做下去。
他那略顯迷惘的低沉聲音從後方傳來,“放心吧,我只是覺得你這樣子可能比較好……唔,抱歉,我的狀態似乎有點兒不對勁。”
桔梗緊皺眉頭,握住韁繩的手指捏的發白,她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地問出聲,但是語氣卻不那麼的平靜:“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的……你的精神狀態又出現什麼問題了嗎?”
“不必擔心,也許是好的變化也說不定呢?”
裴辰低下頭去低聲說道,他察覺到自己的情緒與感情竟然不但沒有像是往常那樣,在以極其緩慢而又堅定的速度泯滅著,堅定不移的要將自己向純粹的修正力的方向推過去,反而還有著隱隱活化的趨勢。他抬起頭來看了看桔梗的背影,覺得自己可能找到了真正可以寄託自身存在根本的物件。
果然是被什麼‘寄託虛空’之類的話語帶歪了嗎?每個人的道路都不同,自己似乎犯了一個非常初級的錯誤,以至於早早就已經知道了的答案到現在才確定。
“……真是該死。”
極低極低的自語聲在高空之中隨風散去。
……
……
“戈薇,到底是怎麼回事?!”
武州的鄉下,楓之村。
瘴氣森林之中,御神木附近不過二十步距離的蝕骨之井。
似乎已經解去心結的楓婆婆拄著長弓,看著新入隊不久的彌勒法師放下錫杖,吃力的在井邊探下身子拉住一個巨大的背囊,雖然有犬夜叉在下面托住,可是畢竟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