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見了,不是改了名就是直接合併到電子資訊工程裡……”
“那個,”宋斐有禮貌地打斷他,“我們對這位老師的生平不是太感興趣,能直接講重點嗎?”
“重點就是他在自己辦公室裡也放了一個功能極其全面的收音機一沒有課就喜歡瞎調而且暗搓搓地表示會聽到很多又意思的臺!”趙鶴一口氣說完,爽得簡直要飛昇。
他就不懂了,兩句話能搞定的,這幫人非繞老繞去研究外圍,你就算弄懂了這波那波又有啥用,到最後還不是要去找收音機!
宋斐被趙鶴嚇了一跳,但簡單粗暴有簡單粗暴的好處,瞬間形勢就明朗了。不過他看向何之問:“既然都這麼清楚了,我剛才問哪裡有這種收音機的時候,你幹嘛不直接說,還非來一句不確定?”
何之問理所當然道:“雖然老師跟我們說辦公室裡有,但萬一他心血來潮拿回家了呢,萬一收音機故障不能用了呢,都不排除這些可能,所以表達一定要嚴謹。”
“……”算你狠。
格物樓位於校園東區,同其他院系的樓一起,不規則分佈在這片區域之上。與食堂間的距離也不算近,但相比地下最南端的地下停車場,還是打了對摺。
“那邊院系樓扎堆,”馮起白用手指在地鋪上畫了個圈,隨後在圈內逐一點,“藝馨樓,魯班樓,求實樓,最裡面才是格物樓,這四個樓是一條直線,而且如果咱們跑偏了,再下面還有文博樓、馬克思主義學院等等,每個樓裡都肯定有喪屍,等於說咱們是往喪屍堆裡扎,你們最好想清楚,別到時候臨陣脫逃,連累戰友。”
宋斐沒好氣地白他一眼:“我們打副本的時候你們還在新手村呢!”
“而且樓多,同樣意味著能躲的地方也多,”戚言辯證分析道,“這一趟肯定不會只有一來一去那麼順,別的不說,光是白天行動受限,就夠我們受的,所以很大可能需要找地方過夜。”
“說得有道理,”黃默眼裡的讚歎既程摯又適度,分寸拿捏得讓人很舒服,“這也是我們來找你們合作的原因,不僅僅是人手不夠,更是因為你們比我們有經驗。”
宋斐莞爾:“所以你們這是蹭經驗來了?”
“蹭不蹭不重要,”黃默樂得頑皮,“起碼撿裝備的時候不夠擔心被人捅刀。”
宋斐囧,半天才說:“姐姐,有沒有你知識面涉及不到的領域?”
黃默狀似很艱難地思索半晌:“暫時好像還沒有。”
雖然沒明說,但兩個班都心照不宣——合作意向算是初步發成了。
黃默和何之問都在心裡悄悄鬆口氣,他倆一個作為談判主導,一個作為技術顧問,全是帶著任務來的,而且在說服1班之餘還要時刻提防自己班那倆一生不羈愛自由的小夥伴中途抽風攪和。但不帶這倆人上來又不行,畢竟1班八個人,如果他們只來兩個,總是缺乏安全感,在談判局面上也就更難取得主動。
給趙鶴一個眼神,黃默示意他——達成戰略意向,可以談合作細節了。
畢竟真要衝鋒陷陣,還是得武將出馬,她和老何最多敲敲邊鼓。
趙鶴得令,一直正襟危坐的腰板終於鬆懈下來,痠疼地活動活動筋骨,掄掄胳膊,扭扭脖子,就像春天來了,萬物終於復甦——裝深沉太他媽累了!
1班全體男同學警戒,總覺得這光頭要衝過來打群架。
黃默扶額,一邊祈禱1班小夥伴們都是和平鴿,一邊祈禱趙老爺趕緊發話。
終於,趙鶴活動舒坦了,開口:“我以為你們不會同意合作呢。”
黃默黑線。
1班同學倒咂摸出點趣味,你看我我看你,最後還是與他交情最深的宋斐問:“為啥?”
趙鶴也不拐彎,直截了當說了自己的困惑:“我們想衝出去找資訊,是因為我們二樓的食物也挺不了多久,但你們一樓不一樣,多了不敢講,吃的至少挺兩三個月沒問題吧,這種情況下為什麼還要跟我們一起冒險?”
“有人跟你們一起衝,不好嗎?”
“好是好,但是不合理。如果去格物樓的中途死掉了,結果救援軍隊其實過兩天就到,那你們不冤死了?”
“你以後再舉例子能挑點柔和的嗎……”宋斐無語,但也明白了,與其說趙鶴在困惑,不如說仍然在警惕,因為在對方的概念裡,他們八個人其實沒有必要冒險,有吃有喝有住,幹嘛非去搏命?
宋斐轉頭看看小夥伴,大家眼裡無一例外,都閃動著複雜情緒,他知道,戰友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