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只有最開始的一霎,甚至可能就是兩三秒時間,他的手腕就被虜獲!
劇烈的疼痛在整條胳膊上炸開,攻擊者正用力將他的手臂扭到非正常的方向!
宋斐用盡全身力氣對抗,但疼痛還是越來越猛烈!
宋斐看不見騎在自己背上的喪屍,但武生班戰友看得清楚。那喪屍膀大腰圓,塊頭足足能頂一個半宋斐,整張臉都像血糊的一樣,血盆大口張開,齒縫間赫然可見紅色碎肉!
它之所以沒有在撲倒宋斐的一瞬間就啃過去,是因為宋斐捂得嚴嚴實實,從背後根本無從下口,只有一個後腦勺,還跳霹靂舞似的不消停,根本對不準!
一切都發生在眨眼間,等反應最快的戚言和馬維森腳下啟動時,其他小夥伴甚至還沒對準焦距。而最先衝到宋斐身邊的還是距離更近一些的馬維森,彼時接連刺中喪屍臉部的手腕已經被後者擒住,宋斐整條胳膊被以不可思議的角度扭到喪屍嘴邊,裸丨露的手腕眼看就要被生吞活剝!
馬維森手裡一直拿著彈丨簧丨刀,但這時候想對準喪屍腦袋刺入並確保被刺中後的喪屍瞬間鬆開宋斐胳膊而不是靠著最後一絲掙扎咬下去,實在把握太低,故而他在衝到戰鬥現場後沒彎腰捅刀,而是照著喪屍腦袋就是一記飛踹!
喪屍的頭被巨大的力量踢得猛然偏向一邊,身體也隨之晃了一下,但它的體格太魁梧,竟還是穩穩坐在宋斐身上,甚至鉗制在手裡的胳膊都沒有鬆開。
馬維森不想給他把頭轉回來的機會,下意識就想踢第二腳。
沒等他再度抬腿,戚言已來到喪屍背後,戴著黑色皮手套的手掌將喪屍的頭箍住,下一秒,鋒利的水果刀已然全刃沒入血糊的頭顱。
喪屍再沒有掙扎機會,頹然癱軟。
戚言沒鬆手,而是直接把屍體從宋斐身上拖下來,丟到一旁。
驟然輕鬆,宋斐這才覺出一身冷汗。
想翻身爬起,撐地的手腕忽然傳來一陣刺痛,宋斐毫無準備,胳膊一彎,嘴又差點啃到地上。
幸好戚言及時貢獻男友力扶住他,不然再來一次就不是吃土的問題,嘴唇絕逼要見血。
宋斐不怕見血,但怕感染。
戚言更怕,心臟差點跳出來,尤其在宋斐明明可以爬起來卻忽然撐不住再次往下趴的時候,他腦子嗡的一下,徹底空白。
本能地扶住人,回過神,看見對方還能疼的齜牙咧嘴,這才安下一半心。
“胳膊扭著了?”
“好像是手腕……”宋斐藉著戚言的力,總算起身,試探性地活動活動胳膊,末了作出判斷。
馬維森伸手過來摸了兩下宋斐的腕子,舒口氣:“沒事,不是脫臼,就是扭著了。”
宋斐驚訝:“你還懂這個?”
“久病成醫,”馬維森可憐兮兮擼起袖子,手腕上赫然一截黑色護腕,“我這裡習慣性脫臼。”
宋斐不是很懂:“什麼叫習慣性脫臼?”
馬維森那表情更惹人同情了,眉毛耷拉成八點二十,眼角跟著一塊往下垂,嘴唇微微顫抖,儼然下一秒就要痛訴革命家史……
“就是脫著脫著就習慣了。”喬司奇嫌棄到飛起的口氣瞬間打破馬維森醞釀的悲傷氣氛。
後者黑線,也不賣慘了,白眼瞪對方。
喬司奇不看他,直接對宋斐道:“他說什麼你都不用聽,看他都幹了什麼就行。還習慣性脫臼,脫臼也沒耽誤他當外院小霸王啊。拳打俄語學長,腳踢法語棟樑,都是他乾的事,能打著呢!”
馬維森氣不打一處來,比抹黑更讓人委屈的是誤解:“我能打不代表我不害怕,心魔,心魔懂不懂!”
眼看倆人又要掐,宋斐趕緊先一步出聲:“噓,別再招來喪屍。”
馬維森一驚,立刻閉嘴。
喬司奇本來想好的詞兒,也嚥了回去,只好喘粗氣。
眾戰友看得凌亂,也不知道該相信誰。
johns說的話有理有據,喪屍屍體就在一邊,馬維森的身手是有目共睹的。
可馬維森除了戰鬥狀態,其餘時間裡確實看不出一點大將風範。而且宋斐也說了,當時在對講機裡,這人神志清醒狀態下嚎的都比發瘋的鄺野狠,簡直用生命在求救。
這和倆人到底誰插了誰的足一樣,都他媽是羅生門,小夥伴們也懶得分析了,趁接連撂倒兩個喪屍的戰鬥聲還沒把新喪屍引過來,一行十六人迅速安靜下來,繼續踏著夜色前行。
沒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