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館主臉上一直掛著笑,心情極好,顧少男知道這是因為他那個離家多日的三兒子歸家了,出門多日的愛兒歸來,這對天下的父母來說,自然是件天大的好事。
“少男來了,呵呵,你來得正巧,等一會兒我那不孝子會來,到時正好可以為你們二人引薦引薦。”館主笑呵呵地說道。
“梁大叔您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每次見到都是一副心滿意足的模樣,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您揀到稀世珍寶了。”顧少男打趣道。
“高興,當然高興了,三個兒子都在身邊盡著孝,就連最放不下心的武館都找到讓我滿意的新東家了,還有什麼可愁的?”館主哈哈大笑著,聲音極其洪亮,引得路過之人頻頻將視線投過來。
“武館交給我大叔就這麼高興?不怕我轉手將它賣掉了?畢竟女子開武館可是很難吸引到學徒的啊。”請不到學徒這一點顧少男偶爾想起來會煩惱,就算這個朝代給予女人一定的自由,可以隨便上街行走,但是畢竟還是古代,要男女大防的。
想學功夫強身健體的基本都是男人,且不說男女接受不親這種事,就說男人們聽說女人當館主教功夫,怕是都會不屑一顧的吧?在大多雄性動物們的眼中,就算女人會些功夫那也是花拳繡腿,教男人功夫?簡直可笑。
“交給你我放心,以你對這武館的喜愛,就算到時沒人來學功夫你也不會將我辛苦建立出來的武館毀了。”
“沒有人學功夫,我開武館豈不是得賠死?”
“賠什麼?秦家人出的錢,你留著它生蛋也不會虧了你什麼。”
“梁大叔您怎的這麼說話。”
就在一老一少鬥嘴之時,一道清朗的聲音傳來:“爹,談什麼呢這麼開心?”
“子秋來了。”館主見到兒子臉上笑容更濃了。
顧少男聞聲望過去,只見走過來的男子大概二十出頭的樣子,身材高大健壯,膚色偏小麥色,整個人看起來很陽光很帥氣,不同於秦未同那種小白臉兒的俊,他是俊得英氣。
“爹,這位是?”樑子秋面帶疑惑地望著顧少男。
“我來介紹你們認識。”館主將兒子拉過來,對顧少男說,“這個就是我那一走大半年的不孝子,樑子秋。”
“你好。”顧少男客氣地打招呼,看著挺拔穩重的樑子秋,心中有些明白為何梁大叔一直將這個兒子掛在嘴邊了,這樣的兒子確實有讓父母驕傲的本錢。
介紹完了愛子,館主又指著顧少男對樑子秋說:“這就是我常向你提起的秦家二少奶奶,不拘小節的女中豪傑,你直接叫她少男就好。”
“秦二奶奶有禮了。”邵子秋忽視父親後面的話,禮貌向對顧少男問了聲好,隨後在老爺“殷勤”的注視之下又加了句,“小弟先前曾有幸目睹過秦二奶奶‘女主豪傑’的英姿。”
邵子秋比顧少男年長三歲,但秦未央比他大,秦未央的妻子他應該稱呼為嫂子,是以自稱小弟。
顧少男聞言詫異地問:“何時?”
樑子秋表情突然變得有些怪異,像是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樣:“就是、就是秦二奶奶對秦二爺揮鞭子那次。”
“呃。”終於明白樑子秋表情怪異的原因了,當初那個場景她的行為在大多人眼中大概是極為兇悍過分的吧?那事被帥哥提出來讓顧少男感覺有些臉熱,不知是否是她敏感了,感覺他這麼說是對她存有笑話心理的。
“臭小子胡說什麼呢?”看出了顧少男的窘迫,館主氣惱地瞪了愛子一眼。
見老父生氣,樑子秋趕忙拱手致歉道:“小弟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單純地對當日的場景記憶深刻於是隨口提了下而已,望二奶奶別怪罪。”
“哪裡,你又沒說什麼,我豈會怪罪於你。”顧少男面帶尷尬地回道,樑子秋過來找館主,必是有事要談,而她因樑子秋提起先前的事感到有些不自在,不想也不便再待下去了,是以對館主說道,“梁大叔你們父子二人忙著吧,少男還有事先行告辭了。”
見顧少男要走,滿腔的興奮還沒來得及完全抒發的館主有些失望,暗暗給樑子秋使了記眼色,無奈後者別過頭去裝沒看到,氣得他撫了撫鬍鬚強迫自己對顧少男微笑道:“少男既然有事大叔就不留你了,有空時記得要常過來走走啊。”
“知道了。”顧少男對父子二人抱了抱拳,然後快步離開。
見人走遠後,館主不客氣地抬手狠戳了下樑子秋的肩膀罵道:“看你那什麼態度!偏說不好聽的話將少男給臊走了,平時她來這裡都陪你爹閒聊老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