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未央腳傷是一日好過一日,也了消腫,但為保險還是杵著柺棍,來時見秦未昭在樹下走來走去煩躁的模樣,詫異地問:“大哥可是有煩心事?”
“沒什麼,前些日子不是與你說要給你個驚喜嗎?現在可方便?”秦未昭笑道。
“現在啊。”秦未央本來想說要陪顧少男的,只是見兄長心事重重的模樣,於是將話嚥了回去,點頭道,“方便方便,我腳傷未全愈不用去鋪子也不用去武館,什麼時候都方便。”
“那隨我出門吧。”秦未昭命人去備馬車,然後伸手要去扶秦未央。
“不用,我可以自己走。”秦未央拒絕了秦未昭的攙扶,自己杵著柺棍走,命人向顧少男通傳一聲,說自己要出去一趟,馬上回來。
秦未昭望著弟弟提起顧少男時眉開眼笑的模樣,眉頭微微攏起。
兩兄弟坐著馬車出門了,路上秦未央一直說著話活躍氣氛,只是不管說什麼,最後話題總是不自覺地繞到顧少男身上去,說得秦未昭都不想聽了還不自知。
就在秦未央又眉梢含笑地抱怨起顧少男這兩日不讓他做這不讓他做那、還不讓他亂吃有害於傷腳的東西時,秦未昭忍不住了,抬手揉了揉突突直跳的眉心開口說了句:“你與弟妹的感情真是日進千里啊。”
秦未央聞言不在意地擺擺手:“瞧大哥說的,我與那婆娘就喜歡鬥嘴,何來什麼日進千里的。對了,大哥要給小弟的驚喜是什麼?這下可以透露了吧?”
秦未昭定定地望著秦未央:“這個驚喜以前你是很喜歡的,現在還喜不喜歡我突然說不準了。”
“哦?是什麼?人還是物?”秦未央心頭突然有了絲不好的預感,搖了搖頭將那股子想法甩出腦海笑著問。
“馬上就到了,到時見了你自然便知曉。”秦未昭心情一直很壓抑,現在聽秦未央一路提顧少男煩悶感更是上升了許多。
說笑間,馬車在一條安靜的街道上停了下來。
“下車吧。”秦未昭先下去,然後扶著秦未央下了馬車,指著馬車旁那戶小院子道,“我們進去。”
秦未央打量著這戶看起來有八成新的院子疑惑地道:“大哥什麼時候買下來的院子?裡面住著誰?不會是第二個瑤娘吧?”
秦未昭身子一僵,斥責道:“我哪有那精力養那麼多外室,少胡說。”
“呵呵。”秦未央摸了摸鼻子,跟在秦未昭身後進了院子。
院子裡有兩個婆子在做著活,見到秦未昭後均禮貌地問了好。
就在這時,屋裡突然出來了個小丫頭,對著秦未昭和秦未央拂了拂道:“奴婢見過大爺、二爺。”
秦未央見後眼睛立時瞪得溜圓,錯愕地道:“小荷?”
“奴婢名叫採青。”
“採青?怎麼改名字了?”秦未央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我們進屋再說。”秦未央領著秦未央進了屋。
“我們小姐在換衣服,馬上就來。”採青邊走邊道。
“你們小姐是……芸娘?”秦未央大膽地猜測道,雖然是猜測,可是用的卻是肯定句,先前就有所懷疑,現在見到改了名字的小荷後更是確定這院子裡的主人是芸娘。
採青望了望秦未昭沒開口回答,將兩人領進屋後給他們分別倒了杯茶。
“大哥,那個贖芸孃的人真的是你?”秦未央臉上一點欣喜的表情都沒有,驚嚇到是有不少。
秦未昭扯了下嘴角,端起茶喝了起來,沒回答秦未央的問題。
就在這時,屋內突然款款走進一個女子來,穿著窄腰窄袖的淡藍色長裙,頭上插了一個簪子一個金步搖,臉上施了極淡的脂粉,整個人打扮得極為素雅出塵,只是人長得太美太豔,就算打扮得再普通仍然難掩其麗色,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前些日子便被贖出去的芸娘。
見到芸娘,秦未央嘴張得恨不能吞下一個核桃,雖然已經確認要見的人是芸娘,可是真的看到時還是驚異非常。
“靜雅見過大爺、二爺。”像是沒看到秦未央仿若見了鬼般的表情,芸娘只是微微一笑,並沒有像採青那樣屈膝行禮。
“你也改了名字。”秦未央還未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是大爺助靜雅換了名字,現在靜雅的身份是千里奔來尋親的孤女,姓程,名靜雅,這個院子是離世的親戚留給靜雅的。”與採青一樣,靜雅對新身份適應得很快,以前時不時地會口誤還稱自己為芸娘,現在說靜雅這個名字已經很溜了,彷彿自己出生起就是叫靜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