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乾的樹枝時,臉色猛地變了!
來不及提醒那個懵然無知的戰士,豹子絲毫沒有猶豫地朝著鬼龍的膝蓋外側狠狠地踹了一腳,在兩個人同時倒下的同時,豹子手中的那把細小的生存刀閃電般地釘在了那個戰士的小腿上。伴隨著那個乍然遭受襲擊的戰士一聲低沉的驚呼,兩旁的幾棵扭曲著生長的樹猛地活動了起來,碗口粗的樹幹像是得到了解放一般,帶著滿樹幹尖利的木釘橫掃過來,在寂靜的叢林中帶起了一陣詭異的呼嘯聲。
幸好豹子的那一刀讓站在最後的戰士在驚恐和疼痛中彎下了腰身,那些明顯塗抹著箭毒木汁液的木釘只是滑過了他的作戰背囊,在反覆的幾次反彈之後停了下來,顫巍巍地輕輕搖晃著。
受傷的戰士忍住了腿上的疼痛,小心地爬到了仰天倒地的鬼龍和豹子身邊,心有餘悸地說道:“豹哥,多謝了!要不是你那一刀,我都他媽成了篩子了!這些傢伙,還真是狠毒啊……”
帶著幾分歉疚的表情,豹子先用隨身的登山綁帶繫緊了受傷戰士的腿彎,抓著那把生存刀的刀柄說道:“兄弟,忍著點!說來怪我,光顧著腳下面有沒有毛病,忘了看看頭頂上了!”
伴隨著一聲悶哼,受傷戰士小腿上的生存刀被豹子用力拔了出來,蹲在一旁的鬼龍早已經做好了準備,在刀鋒剛剛離開肌肉的一瞬間,一大把由豹子準備的草藥就厚厚地敷了上去。簡單地包紮了傷口之後,受傷的戰士小心地站了起來,略為活動了一下受傷的腿:“還行,還能走路。但是跑起來可能有些障礙了。豹哥,還好你用的是生存刀,要是你用那把廓爾喀彎刀,估計我的腿就徹底不見了啊~嘿嘿!”
看了看手腕上的多用途軍用手錶,再聽了聽遠處是否有一場的聲音,鬼龍朝著豹子做了個休息的手勢:“休息十分鐘。我們應該已經走了大部分的路程了,再朝前走,我們就該看見那些看守軟梯的傢伙。如果可以做到靜默狙殺最好,但一旦被發現,我們就儘量鬧得大一些,讓所有人都知道在山谷後面還有武裝力量!記住,不論出現什麼樣的狀況,我們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完成攻擊,然後儘快與晁鋒會合。”
已經做好了出擊準備的豹子顯得有些詫異地問道:“頭兒,怎麼個意思?靜默攻擊和恐嚇攻擊都可以,那我們費那麼大勁幹嘛?直接就鬧大不就是了?”
鬼龍輕輕搖搖頭:“能夠靜默攻擊最好,這樣可以讓列賓絲爾更加措手不及,也就更會按照我們的預想不顧一切地突圍!萬一出現紕漏,鬧大動靜的原因也只是堅定列賓絲爾突圍的決心!按照時間推算,再過兩個小時就是凌晨三點,那是人類在夜間最容易打瞌睡或者走神的時間,如果我是那支突擊隊的首領,絕對會選擇在這個時間發起攻擊,我們儘量在這之前完成,動手吧!”
半坐在一棵茂盛的大樹上,擔任夜間警戒的一個幾乎光著身子的土著獵手像是一隻巨大的懶猴一般一動不動。儘管在身上塗抹了厚厚的一層防禦蚊蟲叮咬的草藥汁液,可是那些餓昏了頭的蚊蟲依舊不依不饒地在人體上方盤旋著,原本細微的振翅聲竟然匯聚成了一種低沉怪異的嗡嗡聲,還真有點像是快要下雨的天空中發出的悶雷聲。
夜色中的叢林對於那些熟悉它們的人是極端慷慨的,不僅提供了良好的隱蔽場所,也提供了一個警戒者最為需要的條件——一些永遠不知道疲倦的小動物。
幾乎不必用自己的眼睛觀察,用自己的耳朵傾聽去發現目標,只要看見一些夜間的小動物驚恐地逃逸,或者聽到一些不停鳴叫的昆蟲突然靜默下來,那就幾乎可以判定是有不速之客來臨了。
當正前方的一隻豚類動物不管不顧地衝開了荊棘,暈頭轉向地朝著另外的樹叢中亂竄時,趴在樹幹上的土著獵手輕輕地取出了自己的弩弓,靜靜地瞄準了那片明顯隱藏著不速之客的荊棘。
儘管那片荊棘中的不速之客深諳隱藏之道,可是不管他怎麼移動,那矮小的荊棘叢都無法完全遮掩住他的身體。這麼近的距離,射殺一個如此龐大的目標,這對於一個最好的叢林獵手來說,那簡直就是十拿九穩的差事。慢慢屏住了呼吸,趴在樹幹上的土著獵手慢慢地將手指搭在了弩弓的機簧上!
只要一瞬間,弩箭上塗抹著的箭毒木毒素就可以讓那個可笑的潛入者倒下,連最後的慘叫聲都難以發出!
幾乎就在土著獵手扣動弩箭機簧的瞬間,在他左邊的荊棘從中,一直在有節奏地鳴叫的昆蟲猛地寂靜下來,幾乎是基於對危險的本能反應,趴在樹幹上的土著獵手飛快地調轉了弩弓的指向,朝著左側的那片驟然晃動起來的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