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商議著一些事情。而站在‘小販’身邊的那些彪悍的男人也慢慢地走到了大廳中的各個角落,自顧自地忙著各自手中的活兒,再也沒有人去理睬坐在椅子上的‘小販’了。
看看自己手中的筷子和麵前的那碗熱騰騰的麵條,再看看放在自己面前的那個鬧鐘,‘小販’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自己的記憶中,不管是那些想要抓住自己的傢伙,還是那些花了大價錢從自己手中買走情報的顧客,哪一個不是拿著自己當成了最為重要的人物?
‘小販’不僅僅是個綽號,在情報界中,‘小販’甚至就是上帝的代名詞,只要找到了‘小販’,即使是那些想來絕無可能到手的情報,也會在某個特定的時刻放在那些出得起價錢的人手中。
就算是在少有的幾次失手中,那些僥倖抓住了的傢伙,哪個不是小心翼翼地看著自己,哪個關押自己的地方不是全力以赴地想從自己的嘴裡掏出更多的情報?
自己能夠屢次逃脫,除了自己掌握的那些逃生的本領之外,恐怕更多的就是利用那些抓住了自己的傢伙心中的貪婪了吧?
可是,這些混蛋竟然就這麼把自己扔在了一邊?
還有面前的小鬧鐘,還有這古怪的東方斷頭飯?
我是‘小販’,無所不能的‘小販’!
怎麼能這樣對待我???
不知不覺間,‘小販’的呼吸變得粗重起來,雖然在大廳中各處發出的聲音足夠掩飾住‘小販’那越來越沉重的呼吸聲,但在‘小販’自己的耳中,那粗重的呼吸聲簡直就像是雷鳴一般,完全充斥了自己的耳膜。
那些放在牆邊的槍,顯然是剛剛做好了保養的,閃著微微的幽光,在全透明彈夾中的那些子彈,應該是北約制式的那種穿甲彈吧?
只要猛然跳起來,抓過一支槍打碎大廳角落中的電閘,那麼自己不就可以趁著驟然降臨的黑暗從大廳中逃脫?
可是,大廳的門是不是電控的那種?
還有那幾個看起來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傢伙,雖說他們正在全神貫注地組裝著手中的槍械,但天知道他們是不是正在等著自己的衝動之舉?
要是像一條死狗一般地被按在地上,那可真是丟人丟到家了啊……
抓個大意的傢伙當作人質恐怕也不行!
大廳中的這些傢伙看起來就是那種經歷了嚴格訓練的軍人,且不說自己是不是能夠抓到他們作為人質,即使抓到了一個,那些傢伙是不是會吃這一套啊?
用手中的情報來換取自由?
怎麼會有這麼笨的想法?
耳中那雷鳴般的呼吸聲越來越沉重,幾乎要震破自己的頭顱,而面前的那個小鬧鐘發出的滴答聲也像是節奏分明的鼓點一般,連心臟都跟隨著那滴答聲一起在沉重地跳動起來。
偷偷地瞄了一眼‘小販’那漸漸變得血紅的臉色,站在大廳角落中的李文壽得意地朝著身邊的向正擠了擠眼睛:“看來我們沒算錯,那傢伙的確是注射過某些化學藥劑的阻斷劑,所以那些美國佬給他注射的化學藥物根本就沒有作用。所以說,純天然的東西,就是比化合物好用啊……”
背對著‘小販’的向正不以為然地搖搖頭,繼續將手中抓著的零件組裝成一支完整的手槍,這才接過了李文壽的話頭:“這也不是你一個人的功勞,要不是阿震找到了‘小販’在法國卡昂陸軍醫院中的醫療記錄,恐怕我們也沒法子針對他的身體狀況製作出這些致幻藥物。時間應該差不多了,該你上了!”
再次看看‘小販’那越來越散亂的眼神,李文壽得意地朝著坐在大廳中央的‘小販’走去。
一屁股坐到了‘小販’的身邊,李文壽微笑著拍拍‘小販’的肩膀,帶著幾分奚落朝著‘小販’低聲說道:“時間差不多了,還有什麼遺言需要留下的?比如說,要不要給你在德國攻讀機械工程博士學位的兄弟留下些遺產?還有你在法國南部的那些葡萄園,是不是要留給你那可愛的女兒?至於你在加勒比海的遊艇,我想你會交給你最近認識的那個巴西模特?”
聽著李文壽那低沉的聲音,‘小販’的眼神中更是增添了一種近乎瘋狂的神色,連他手中抓著的筷子也發出了吱吱咯咯的聲音。
似乎根本就沒注意到‘小販’的神情,李文壽的話語更加的低沉:“你的兄弟,你相依為命的兄弟,在你沒有成為‘小販’之前,你的兄弟靠著在工廠中做嫌來的錢供養你,而他自己卻從來捨不得在下班之後為自己買上一杯最便宜的啤酒。
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