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驟然加劇的咳嗽聲,從上車後就一直悶聲不吭的卞和佝僂著腰身擺了擺手:“難怪你們在基地剛剛組建的時候,幫我去物資管理部拿過配件之後,我發覺那些部件壞得比較快!你們是不是故意搞壞了一些部件,然後在部件更替的時候動了手腳,自己組裝了一臺同頻通訊器?SB死活要了一間單獨的房間,是不是就用來藏著那臺通訊器?我們所有的對外聯絡,你們兩個是不是全部都監聽到了?”
在劉國輝身上動完了手腳的颶風一屁股坐到了劉國輝的身上,絲毫不理會自己那碩大的身軀足以讓壓在他屁股下的劉國輝窒息身亡:“從我們在墨西哥站穩腳跟之後,我們就接到了機器佬的訊息,讓我們小心防範身邊的危險,尤其是對頭兒的危險!所以我們想辦法自己配置了一臺可以監聽和聯絡的通訊器。機器佬的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哦~是你們中國的古話——君子可欺以方!他說頭兒是個食古不化的君子,事事都想求個問心無愧,明知道有人要害自己,還要仰著脖子朝刀尖上送!機器佬說了,在出現了今天這樣的情況之後,讓我們問一問頭兒,要是人全都死光了,還有誰來做那些頭兒一直想要做一輩子的事情?”
不知不覺之中,大型運輸車已經抵達了基地外圍的最後一道防禦線,那是由六個形成交叉火力的大型永備暗堡和三條交錯縱橫的塹壕構成的,足以抵擋對基地襲來的任何一次偷襲。在運氣好的狀況下,甚至可以不傷一兵一卒地拖延住攻擊基地的人員足足二十分鐘時間,而這二十分鐘也足夠讓基地中所有的人員都行動起來,拿起武器進行一次頑強的抵抗了!
夾在道路兩旁的兩個巨大暗堡顯然已經接到了基地中傳來的警告,道路上已經鋪設了明晃晃的防衝撞鋼製倒刺,而那些荷槍實彈的戰士也已經在塹壕或暗堡中擺出了攻擊的駕駛,就等著這輛裝載著基地中所有指揮人員的大型運輸車到來了。
感覺到運輸車慢慢地停下,坐在劉國輝胸口上的颶風猛地跳了起來,像是抓著一把稻草一般地將劉國輝提了起來,拔出了腰間的自衛手槍頂在了劉國輝的腦袋上,朝著車廂外大聲吼叫著:“馬上清除路面上的所有障礙!我只給你們五分鐘的時間,否則我炸了整個基地!你們應該清楚,在十一公里範圍之內,我們手裡的引爆器都是有效的!別打啟動電子屏障的主意,那玩意早就被我給拆卸成一堆零件了!”
拉開了運輸車上的那扇活動視窗,颶風用力將劉國輝的腦袋從狹窄的視窗中塞了出去,囂張地繼續吼道:“你們是不是想看看我還剩多少耐心?要不要我先把這傢伙的腦袋打個透明的大窟窿,好讓你們透過這個大窟窿看到我臉上的憤怒表情?”
瞄準了這輛大型運輸車的戰士們似乎並沒有聽到颶風那表露無疑的威脅話語,除了一兩個戰士迅速更換了隱蔽的位置之外,所有人似乎都成了啞巴,沒有一個人對颶風的威脅作出回應,更沒有人動手清除道路上密佈的鋼製倒刺。
面對著這一觸即發的僵持局面,守在車尾的SB反倒是得意地憨笑起來,朝著滿臉懊喪的颶風擠了擠眼睛:“你輸了!我就知道,頭兒手下計程車兵寧願你炸死所有人,也不會接受你的威脅!兩箱子上好的俄羅斯伏特加,還有足足一公斤的黑海魚子醬!”
看著SB臉上那得意的笑容,颶風狠狠地朝著車廂的地板上吐了口唾沫:“呸!算你贏了,開車的人聽好了,馬上衝過去,否則我引爆炸藥!”
駕駛著車輛的戰士似乎猶豫了片刻,慢慢地啟動了已經熄火的馬達,緩慢地朝著那些鋼製倒刺上碾壓過去!
大型運輸車的輪胎並不是防穿刺的那種實心輪胎,只要是輪胎被扎爆,即使是在平坦的道路上行駛,車輛的速度也是可想而知,基地中的兄弟,應該可以在極短的時間裡找到這輛破車了吧?在找到這輛車的時候,那些隱藏在基地中的炸彈也早應該被排除了!
看來,兩個俄羅斯人似乎犯了一個低階錯誤啊……
在鋒利而又結實的鋼製倒刺面前,大型運輸車那厚實的輪胎像是紙片一般被捅破,從輪胎中噴射出的氣流掀起了大片的塵土,幾乎遮蔽了所有人的眼睛。在颶風的大聲呵斥之下,四個輪胎全部被捅破的大型運輸車搖搖晃晃地順著沙漠中的道路開出了五公里之後,一頭紮下了道路旁的一個斜坡。在一個高大的沙丘前停了下來。
車剛剛停穩,抓著引爆器的SB利落地從車廂中跳了下來,揮舞著手中的重型霰彈槍逼迫著駕車的戰士走出了駕駛室,再用一根細小而又柔韌的捕俘繩將駕車的戰士捆綁起來。
催促著鬼龍等人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