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十幾秒鐘時間,兩臺洗澡車裡的驚叫聲此起彼伏,再過了兩分鐘,十幾個狼狽不堪的女兵猛地從洗澡車裡衝了出來,有的人腦袋上還殘留著洗髮水的泡沫,當看到自己的行李被粗暴地開啟檢查時,有兩個頗具性格的女兵猛地將手中的洗髮水瓶子砸到了腳下:“神氣什麼啊?有你們這麼折騰人的嗎?不就是個破基地的頭兒,也不知道是怎麼被髮配到這個地方來的,在我們身上找巴頓的感覺呢!我不幹了,我馬上就下山!”
此言一出,不少的女兵也開始起鬨了,跟在了兩個帶頭的女兵身後向著基地的大門口走去,幾個警衛排計程車兵手足無措地看著鬼龍,能在警衛排裡當兵的素質都不差,真要動手的話再來上幾十個女兵也不在話下,可看著那幫子女兵不管不顧地朝著大門口直撞了過來,幾個守衛在大門口的戰士都猶豫了
難道還真的動手往回趕人麼?
伴隨著一聲清脆的槍聲,走在最前面的女兵腳下升騰起了一團小小的煙霧,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了守衛塔臺上的向正猛地拉了一下槍栓,彎曲成弓狀的手指接住了從彈倉中跳出的一顆灼熱的子彈殼,在眾多女兵的驚叫聲中,向正慢慢湊到了塔臺上的擴音器旁:“這只是個警告,下一個不服從命令的人將被當場格殺!”
除了鬼龍的部下們,整個基地都驚呆了!
居然就是這樣明目張膽地開槍進行阻嚇射擊,這是不是太超出軍隊的規則了?即使是最嚴格的特種兵訓練中也極少出現這種情況吧?幾個將女兵們送到高原基地的軍官甚至感覺到了雙腿在顫抖——這地方是用來訓練人的還是折磨人的啊?不會是來錯地方了吧?
走在最前面的女兵難以置信地看著離自己的腳尖只有幾厘米的淺坑,不由自主地癱倒在地上號啕大哭起來,其他的女兵也只是呆呆地看著禿子和李文壽關上了基地的大門,再狠狠地將環繞著基地的電網上的開關拉了下來,高壓電流產生的低沉的嗡嗡聲讓所有的女兵感到不寒而慄,也隱隱約約地意識到了一件事情——不是每個人都在乎她們的父親是誰?她們的背後有著多麼龐大的勢力?
鬼龍的聲音不高,但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的很清楚:“你們來接受訓練,而我們這些你們看多了的軍人也要勉為其難地訓練你們——一群根本不知道軍人應該是什麼樣子的廢物!我們雙方都不好受,都不情願,但我在這裡處於領導者的地位,不管你們是不是對我有應有的尊敬,你們都要服從我的命令,無條件地服從!我不會說服教育,更不會學著某些人來什麼語重心長的教誨或成為你們想象的那種以身作則的楷模,你們必須靠自己的努力來拼命完成訓練,這樣才能避免受到懲罰!沒有人會同情你們,沒有人會憐憫你們,就算你們委屈得想哭也只能藏在你們的被子裡悄悄地流眼淚,因為在這裡並沒有提供給你們哭泣的場地!在我的訓練基地裡,只能有兩種人可以透過大門走出去,一種是完成了訓練的優秀士兵,還有一種是在某些訓練中意外身亡的不幸的傢伙!你們自己選擇離開這裡的方式,這是你們在這裡唯一的權力了!現在給你們五分鐘時間收拾你們的行李並清理宿舍,十分鐘後開始高原上的適應性訓練,解散!”
守衛塔臺上的向正極其配合地抓起了架設在塔臺上的機槍向著廣闊的天空中掃去,在震耳欲聾的槍聲中,一大群在幾分鐘前還張揚跋扈的女兵們抱頭鼠竄,空曠的基地廣場上只剩下了幾個嚇呆了的軍官和一大堆的雜物,不等鬼龍開口,卞和已經開過來一臺重型運輸車,指揮著一些後勤人員將那些體能補充液和其他的營養品收集起來放到了車上,一溜煙地向著基地外的道路盡頭開去,那裡有一個醫療站,有不少高原反應嚴重計程車兵正在靠著自己的體能和一些常規藥物苦苦支撐
新來的教官們正好在基地大門外目睹了一切,這些從各個部隊抽調來的精英教官原本就是訓練新兵的能手,但是在看了鬼龍的“訓練”方式後也不僅暗暗咋舌,不用再多說什麼,這些教官已經預感到了在這個訓練基地中的幾個月時間將是很不尋常了
重新走出宿舍的女兵們開始在剛剛到達的教官們的驅策下慢慢地繞著巨大的基地廣場慢跑,不過幾分鐘時間,原本還差強人意的隊型開始散亂起來,到了後來一個簡潔的大方陣竟然成了一字長蛇,有的人乾脆癱倒在地上呻吟哭喊起來,任憑那些剛剛抽調來的教官們吆喝怒罵,怎麼也不動一分一毫了!
鬼龍轉身離開了基地廣場,冷冰冰地朝著那些送兵來的軍官扔下了一句話:“我還有一些物資沒有到位,如果在我要求的時間裡還不能看到這些物資放在我的基地倉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