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的,請站到我的身後!”
小屋中靜默了片刻,大多數的年輕人走到了拉德的身後,而幾個中年人卻是始終站在原地。儘管還是滿臉的尷尬,但那些中年人的眼中流露出的卻不僅僅是擔憂,還有一些惱羞成怒的意思夾雜其中。站在鬼龍身邊的拉德稍微轉過了身體,低聲朝著鬼龍說道:“他們不合作!有些人是他們的子侄,要是這些人不合作的話,遲早會出麻煩的!拉默先生在的時候還可以約束他們,現在換上了我……我沒把握!”
鬼龍抬眼看了看幾個沉默的中年人,低聲地回答道:“有那麼句東方的格言——來日方長!先救回拉默先生再說,這不僅僅是對我們能力的考驗,也是對你權威的第一次肯定,我們必須成功!安排你的人去拿武器,再找兩個信得過的人帶我們去教堂,我斷定那神父不地道!”
坐落於小鎮邊緣的教堂顯得格外的破敗,始建於西班牙人統治時代的教堂早已經失去了當年的顯赫與輝煌,除了那個用白色大理石製作的十字架還基本保持的原色,在深沉的夜色中隱隱顯出輪廓之外,大部分的建築外表都已經被墨西哥沙漠中的悽風苦雨折騰得面目全非,帶領著鬼龍一行來到教堂外圍的兩個墨西哥青年輕車熟路地找到了圍繞著教堂的鐵柵欄上的缺口,熟練地鑽了進去,在教堂的側門邊停下了腳步。
側門上的小銅鈴在夜色中依舊閃耀著金屬的光澤,與那扇油漆斑駁的小木門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兩個墨西哥青年躡手躡腳地靠近了木門,仔細地聽了聽後做了個禁聲的手勢,再指指木門下的縫隙中隱隱透出的光線,輕輕退後了幾步,回到了鬼龍藏身的仙人掌旁悄聲說道:“我們以前也在半夜時來過這裡找神父要一些治療簡單疾病的藥物,而神父總是很快地開門答應,也就是說,神父並不在他的臥室睡覺,而是在靠近側門的門房裡休息。你們……真的懷疑神父麼?”
鬼龍全神貫注地盯著那扇透出些燈光的小木門,並沒有回答兩個墨西哥青年的問題。在蕭瑟的寒風中,很久沒有打理的庭院中已經有了些枯黃的野草,那些勉強生長的仙人掌也是奇形怪狀的樣子,並不象荒原中的仙人掌那麼粗壯。夜風吹來,地上的那些團成了球狀的枯草隨風滾動著,一些看起來都沒有什麼不尋常的地方。但仔細觀察之下,有那麼幾團枯草卻是怎麼也不會被風吹出太遠,老是在滾出去之後不久便回到了原地。蹲在鬼龍身邊的向正慢慢地靠了過來,指了指那些奇怪的枯草:“應該是南美或中美洲的僱傭軍習慣使用的彈索警報裝置。只要有人踢到了那些枯草,枯草下的彈索就會拉動另一個地方的警報裝置。那個神父絕對沒有睡在門房裡,而是靠著這些隱藏的警報裝置提前知道了有人靠近!”
話音未落,那扇陳舊的小木門已經慢慢地開啟了,提著一盞電石燈的小個子神父慢慢地探出頭來,看了看教堂附近的動靜,再慢慢地走到了那幾堆怪異的枯草旁邊,似乎是不經意地蹲下身子繫鞋帶,在確定了附近沒有到訪者之後,神父慢慢地回到了教堂中。靜靜地等待了片刻,鬼龍輕輕地拍拍身邊的墨西哥青年,再指了指小木門上的銅鈴:“你們去拉鈴,就說找神父要一些治療頭疼或感冒的藥,然後馬上離開。記住,要讓神父看著你們離開,路上不要回頭,要做得像是家中真的有人生病的樣子!在我的人叫你們之前,不要到教堂附近轉悠!告訴拉德,所有人員準備好之後,在最靠近教堂的房屋中隱藏起來待命。”
兩個依言上前拉鈴的墨西哥青年倒是相當有表演的天賦的,當那個小個子神父飛快地開啟那扇小木門時,其中一個墨西哥青年幾乎是撲在了神父的身上,口口聲聲地喊叫著家裡有人頭疼腦熱的要神父趕緊救他家人一命,在神父不耐煩地扔給了他幾片阿司匹林之後,兩個墨西哥青年千恩萬謝地離開了教堂,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之中。
幾乎是在神父關上了那扇木門的瞬間,鬼龍已經和向正從燈光照射不到的死角中靠近了教堂的牆壁,再貼著牆壁的夾角隱藏起來。在確定神父已經遠離了那扇簡陋的小木門之後,鬼龍輕輕地將脊背靠在了牆壁的夾角上,用自己的雙肘和膝蓋頂在了牆壁上,悄無聲息地向著教堂的屋頂爬去。已經被風沙侵蝕得坑坑窪窪的牆壁給了鬼龍很大的幫助,儘管肩頭的傷口還有些隱隱作痛,但並不妨礙鬼龍的動作和靈敏性,不過是幾分鐘的時間,鬼龍已經在教堂的屋頂上站起了身子,藉助著微弱的星光,仔細地檢查著教堂的屋頂。
在荒僻的沙漠地帶,尤其是在一些地下礦產比較豐富的地方,那種最為原始的無線電電報通訊器反倒是很多僱傭軍的首選。只要有個足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