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正看了一眼鬼龍,再看看留在基地的幾個兄弟那帶著期待或疑惑的眼神後問道:“參謀長,我們……。要去哪裡?去做什麼?如果可以的話,能讓我們先知道麼?”
將軍摟著劉鵬的肩膀,臉上竟然帶著一種難得見到的興奮笑容:“你們只知道當兵的人守土有責,就不能想想……拓土開疆?”
隨後的幾天裡,所有的女兵和教官都被打亂後重新進行了分配,有的被分配到了一些一類戰備醫院,有的分到了海軍陸戰隊或其他的一些快速反應部隊,而那些素質較高的女兵則是靜悄悄地走了個無影無蹤,連鬼龍也不知道她們去了什麼地方!
各個軍團抽調的教官倒是有相當大的一部分留了下來,繼續在那個新興的高原基地擔任教官。當鬼龍一行坐上離開基地的大型山地車時,剛好看見一批從各個部隊挑選的精英人才開進了高原基地,而那些教官已經整齊地排成一列,吼叫著讓那些剛剛跳下大型山地車計程車兵們迅速集結起來,開始了高原基地的第一個訓練專案——負重長跑,而跑在最前面的那個竟然是剛剛從沙漠中走出來的石宇!
鬼龍與向正之間倒是沒有太多的交談,從向正安全地從沙漠中回來以後,鬼龍只是輕輕地拍了拍向正的肩膀,一句話也沒有說。而向正也只是嚮往常那樣呲呲牙算是笑過,同樣也沒有說一句話!
兩個人彼此都很清楚——危險境地之中,只盼望著自己的兄弟能安全回來,其他的都不重要,既然人已經安全的回來了,還有必要說什麼麼?
少將一直沒有露面,只是透過阿震傳遞著訊息或命令,而阿震也相當善體人意地把鬼龍一行人安排到了上海老孫的公司裡,上海畢竟是個國際化的大都市,交通便利,想幹什麼都方便一些啊!
老孫的公司看來景況不錯,大批的精幹人員在那幢新近購買的辦公大樓裡來回穿梭,即使是外行人也可以看出那些工作人員的行伍氣質,就更別提鬼龍一行人了。當老孫和陽朝張開雙臂飛奔過來的時候,鬼龍也同樣地扔下了手中簡單的行李,狠狠地擁抱了老孫和陽朝。
從法國弄來的幾億美金中有相當的一部分被用作了老孫這個公司的資金,而在法國開辦的那個所謂的‘工藝品公司’也恰到好處地提供了足夠的業務往來的藉口,某些生意已經被啟用,而且順理成章地越做越大,經濟命脈的逐漸完善更能讓那些需要經濟支撐的軍事單位始終處於良好的運作中。
機票和一筆不小的現金已經被老孫準備妥當,而陽朝則按照鬼龍提供的那些地址安排了最為理想的旅行途徑,在上海停留了幾個小時以後,鬼龍一行人首先踏上了前往陝西的旅程。
六朝古都西安的風貌甚至能讓第一次前來的遊客有一種頂禮膜拜的衝動!秦磚漢瓦,千古滄桑,還有那些蘊涵在人心深處的純樸民風,無一不讓人怦然心動。近鄉情怯,晁鋒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拉開了包租汽車的窗戶,深深滴呼吸著那片廣袤的黃土地上的熟悉的氣息……
開車的是個結實的關中大漢,被黃土地上的油米白麵滋養得渾身都透著力氣,嘴皮子也相當利落,開計程車的時間長了,坐車的是個什麼人也就容易分辨出來,可看著鬼龍一行人,這個結實的關中大漢怎麼也猜不透了。
這七個人到底是幹嘛的?做生意的?沒有那種商人的油滑;來尋人是非的?可都透著一股子正氣;抓捕逃犯的外鄉警察?可說不上來,這些人比警察都多了那麼些鋼硬的氣質!
終於忍不住好奇心,開車的關中大漢小心翼翼地問道:“我說夥計,你們是做啥的啊?放著好好的西安不呆,放著嶄嶄的兵馬俑不看,放著美美的羊肉泡饃不吃,你們坐車朝個窮鄉下跑甚吶?”
濃厚的陝西腔調讓車上所有人都笑了起來,晁鋒也換上了久違的鄉音:“我說鄉黨,我們是回家省親的!多少年沒回家了,也回家看看老孃,也看看家裡的親戚朋友不是?我說夥計,你車上有秦腔的磁帶麼?來一段秦腔聽聽,都好久沒聽過咧,想啊……”
開車的關中大漢哈哈笑了起來:“我就說麼?看你們這一幫朋友都是做大事的人,咋能跑鄉下去耍麼,原來是鄉黨回家省親啊!秦腔的磁帶倒是有,可我這車上的音響壞咧,要不是這樣……我給你吼一聲聽聽?”
不等晁鋒說什麼,關中大漢已經亮開了嗓門,一串浸透著黃土地上的粗獷和豪放的聲音從他的嘴裡吼了出來:“漢……蘇武……顛沛塞外……啊呀……”
聲可穿金裂石,只這一句,車上所有的人都被震驚了!晁鋒是聽著黃土高原上的信天游和秦腔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