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少川已經徹底失去耐心,一巴掌揮過去,正好揮在寧採的臉上。她被扇倒在地,嘴角溢位鮮血,可她笑著,似乎絲毫不感覺痛苦。她的心已經徹底死了,現在要做的,只想拉著所有人一起沉淪,一起萬劫不復。沈少川聲音冰冷:“寧採,這是最後一次了,我已經安排好了,待會兒就有人來接你去機場,以後你就留在紐約不要回來了,你的父母我已經派人接過去了,你去了就可以跟他們會合了。”寧採一聽紐約兩字,頓時瘋狂的跳了起來:“我不要去紐約,少川,我不要去紐約……”那是她所有噩夢的根源,她甚至不願意去回憶。沈少川一把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這是我對你最後的仁慈,寧採,你已經失去做人的底線了,我無法繼續容忍你留在這邊做出任何威脅他們的事情,走吧,否則,我會親自動手解決了你,永絕後患,懂嗎?”他無情的眼神如一柄利劍,幾乎將她單薄的身體穿透,再說一次:“馬上滾出我的視線!”寧採倔強的看著,像看一個陌生人一樣看他,也確實,站在她面前,是一個完全的陌生人,她早已不認識他的心,現在更是連他的臉也不認識了。她頹然的放下雙手,宛若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少川,你就真的那麼愛她嗎?”“是,我愛她,這輩子我也只認她,寧採,嫉妒與仇恨矇蔽了你的良知和雙眼,現在你真的什麼都不剩了知道嗎?走吧,走的越遠越好。”“好,那我就去地獄吧。再見。”寧採的身體如抽絲,如行屍走肉,慢慢往外走去。沈少川打了電話,叫人把她接走了。安排好這一切,他才懷著複雜的心情上樓。他走的很快,一怕秦洛醒了找不到人胡思亂想,同時又害怕的想,他該如何面對她,她又是否能接受這樣的自己。然而當他面帶笑容推開~房門時,裡面早已人去樓空。床上還是保持著原來的凌亂,只是失了原本的溫度。他坐在床邊好一會兒,直到接到紐約打來的電話。秦洛失魂落魄的回了家。秦海蘭正帶小寶吃早餐:“洛洛,回來了,昨晚玩了一整夜?”秦洛心一怔,勉強笑了笑。“哎,你這是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秦海蘭指著對面的椅子道,“趕緊坐下吃點早餐,昨晚玩的這麼高興?”“早飯不吃了,”現在她一看到那些黃黃的玉米糊就想吐,“已經在酒店吃過了,昨晚喝多了,就在那邊睡了一晚,現在還有點頭痛,我進去睡一下啊。”秦海蘭看著牆上的掛鐘:“可是你今天還得上班啊。”說起上班,就想起胡璋劍。秦洛頓時一陣作嘔,快速朝洗手間跑去。可是她剛剛吐過,現在一點也吐不出來了,嘔出來的不過全是酸水罷了,胃裡翻江倒海,頭就更疼了。秦海蘭跟進洗手間,盯著蹲在地上的秦洛皺眉:“你昨晚到底是喝了多少酒,來,趕緊喝杯水,再過來喝點粥暖暖胃,這樣才能舒服。”秦洛在秦海蘭的強迫下,勉強喝了幾口粥便進了房間躺在了床上。她拉上了窗簾,鎖上了房門,就像死了一樣躺在床上,什麼都不想什麼也不願做。閉著眼睛,直到白天到晚上。秦海蘭好幾次敲門讓她吃飯,她都沒出聲。到了晚上,秦海蘭放心不下,便威脅道:“洛洛,你再不開門我就進去了啊。”沒多久,秦洛的房門就被開啟了,她除了看起來臉色有點不好之外並無其他任何不適,秦海蘭只得繼續皺眉問:“洛洛,你都睡了一天了,要是身體不舒服,我就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不用去醫院,我好得很,我餓了,可以吃晚飯了嗎?”可以啊。”秦海蘭已經將晚飯端上桌。秦洛表現的一切正常,吃完晚飯後又帶小寶出去散步。秦海蘭進了秦洛房間,仔細檢查了一遍,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心就跟著放了下來。然而第二天第三天,秦洛都沒有去上班,她就覺得不對勁了。“秦洛,怎麼回事,這幾天你怎麼都沒去上班。”秦洛正在陪小寶寫字,嗯了一聲:“身體有點不舒服,就請了幾天假。”“身體不舒服?”“沒有,騙他們的了,我就是覺得前段時間太忙了,都沒有好好陪陪小寶,想好好陪陪她。”侄女莫若母。秦海蘭坐在她的身邊,一臉憂心忡忡:“洛洛,出什麼事了,你跟媽說啊。”“媽,真沒事,就是少川的忌日快到了,我有點心緒不寧,而且學校的課程都結束了,就複習而已,我都安排好了,放心吧,沒事。”秦洛這幾天消瘦許多,一說起沈少川的忌日,秦海蘭便不再說什麼。秦洛說什麼她都可以不信,惟獨沈少川這件事情,她從來深信不疑。逝者已矣。她拍了拍秦洛的肩膀:“那就在家好好休息幾天。”宋詩穎打電話找秦洛,詢問這幾天秦洛怎麼沒去上班,劉主任都問了好幾次了。秦洛避重就輕的解釋了幾句。宋詩穎還要追問,秦洛卻藉口掛了電話。三天後。宋詩穎來找秦洛。秦洛正在陪小寶做手工藝品,笑著與她打招呼:“詩穎,你怎麼來了。”宋詩穎將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