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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部分

用宋曾宏父載《鳳墅帖》於《石刻鋪敘》卷尾之意。然其於本朝人諸石刻,僅載傅山、鄭簠二通。即接以自書諸碑,而於元、明碑亦廖寥無幾,皆體例之不相稱者。又其書既為書法而作,則每碑自應詳著其字型,而書內或著或否,參差不一,其諸碑所在地名亦不詳著。皆非輯錄之體,似是裒輯未成之書也。

△《續金石錄》·(無卷數,編修翁方綱家藏本)

國朝葉萬撰。萬字石君,常熟人。卷首有汪士鋐、何焯、顧有典同校名氏。

其書著錄金石,用洪适《隸釋》例,多載全文,並著其闕字之數,行列之式,欲以續趙明誠之書。所載古碑,於《金薤琳琅》諸書闕文漏字亦間有補益。然金與石既雜糅不倫,石刻與法帖又偏枯不備。甚至婁堅所作《戲鴻堂帖》諸跋,亦闌入石刻之內。雖曾宏父《石刻鋪敘》嘗有此例,不知《石刻鋪敘》大指以《鳳墅帖》為主,專為法帖而作,故自淳化、大觀以來歷歷縷述。此書編錄金石,例迥殊也。至如鏡、硯、剛卯,自宜另列《古器》一門,乃雜然並收,亦無編次。所載古今聚金石刻諸姓氏,前後叢脞,又復漏不一。甚至訛劉攽之《先秦古器記》為《先秦奇器錄》,殆未睹原書,轉相稗販,致有此失矣。

△《金石續錄》·四卷(浙江鮑士恭家藏本)

國朝劉青藜撰。青藜字太乙,襄城人。康熙丙戌進士,改庶吉士。是編即其家藏金石諸刻,各為題跋。其子伯安纂錄成帙,其弟青震序之。所見既乏奇秘,所跋亦罕考證。

△《中州金石考》·八卷(副都御史黃登賢家藏本)

國朝黃叔���J瀛‘有《南征記程》,已著錄。是書則其官河南開歸道時所輯也。成於乾隆辛酉。所錄中州金石,自商、周以至元、明,蒐採頗富,然既以十府三州分目,則疆域井然,不容牽混。而郟縣蘇軾《蜀岡詩》石刻,第八卷內乃兩收。此類未免失檢。又所載金石,皆不著其存亡。即如自序中明言漢碑只存其七,而所載漢時金石乃至百二十種。則是據前人所述,概為錄入。其中重刻者、傳疑者又不盡著其由來,殊非記實之意。又每種之下,宜一一具載立石年月,撰書人姓名。其不可考者,則著其闕文,方足徵信。而是書或著或否,則體例亦未畫一。至於郡縣地名,古今沿革之殊,或前人著錄稱某碑在某州縣,而今改其名者,亦宜疏明,以資考核。如石樑今已為縣,而稱《徐庶母碑》在州城東之類,尤端委未明。是皆由輯書時未嘗親見原碑,或據金石舊書,或據郡縣諸志故也。

△《石跡記》·一卷(兩淮鹽政採進本)

不著撰人名氏。觀其所載碑刻,雖訖於金、元,而稱江南不稱南直隸,稱江寧不稱應天府,是國朝人所著矣。其書分地編載,殊多掛漏。如順天載金《國子學石經》,而杭州府《南宋石經》則不錄。階州之《西狹頌》人所共知,亦復不載。有《絳帖》而無《潭帖》、《汝帖》。凡此之類,不可殫記,或就其家所藏者著錄耶?

△《金石圖》·二卷(兵部侍郎紀昀家藏本)

國朝褚峻摹圖,牛運震補說。初,峻先刻此書,上卷名《金石經眼錄》,尚未載後漢永和二年《燉煌太守裴岑紀功碑》。後與運震重編是圖,運震始以副使郭朝祚所貽摹本補入。然此一碑,其出最晚,又遠在玉門陽關以外,非所親睹,故字型頗失其真,即字畫亦多舛異。如“《廣火》”字碑本從廣,此乃從疒。碑本雲“邊竟乂安”,此乃作“又安”。碑本雲“立德祠”,此乃作“立海祠”。皆顯然之誤。其刊刻亦不及諸圖之工。豈此碑非峻所摹,而運震於續得之時別令拙工補之歟?其下卷則自吳《天發神讖碑》、《魏受禪碑》以下迄於唐《顏真卿家廟碑》,凡六十圖。每碑繪其形制,而具說於其上。其文則但於一碑之中鉤摹數十字或數字,以存其筆法,不似漢以前碑之全載。蓋欲省縮本之工,遂致變其體例。其字又隨意摘錄,詞不相屬,於義殊無所取。且拓本多行於世,亦不藉此數十字以傳,徒涉買菜求益之誚。故今仍以《經眼錄》著錄,而此刻附存其目焉。

──右“目錄類”金石之屬,二十二部六十卷,內三部無卷數,皆附《存目》。

卷八十八 史部四十四

○史評類

《春秋》筆削,議而不辨。其後三傳異詞。《史記》自為序贊,以著本旨。

而先黃老,後六經,退處士,進奸雄,班固復異議焉。此史論所以繁也。其中考辨史體,如劉知幾、倪思諸書,非博覽精思,不能成帙,故作者差稀。至於品騭舊聞,抨彈往跡,則才繙史略,即可成文。此是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