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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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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辨錄輯要》·三十五卷(江蘇巡撫採進本)

國朝陸世儀撰。世儀字道成,號桴亭,太倉人。《江南通志》列之儒林傳中。

是書乃其札記師友問答,及平生聞見而成。儀封張伯行為汰其繁冗,分類編次,故題曰輯要,明非世儀之完本也。凡分小學、大學、立志、居敬、格致、誠正、修齊、治平、天道、人道、諸儒異學、經、子、史籍十四門。世儀之學主於敦守禮法,不虛談誠敬之旨,主於施行實政,不空為心性之功。於近代講學諸家,最為篤實。故其言曰:天下無講學之人,此世道之衰;天下皆講學之人,亦世道之衰。嘉、隆之間,書院遍天下,呼朋引類,動輒千人;附影逐聲,廢時失事。甚有藉以行其私者。此所謂處士橫議也。又曰:今所當學者,正不止六藝,如天文地理、河渠兵法之類,皆切於用世,不可不講。俗儒不知內聖外王之學,徒高談性命,無補於世。所以來迂拙之誚也。其言皆深切著明,足砭虛憍之弊。雖其中如修齊類中必欲行區田,治平類中必欲行井田封建,不免有迂闊之失。而大端既切於日用,不失為有裨之言。惟伯行意主貪多,往往榛楛勿翦,甚至如頭容直一條,王周臣書屋警語一條之類,前後重出,亦失於刊除。儻擷採英華,汰其支蔓,則彌為精善矣。

△《雙橋隨筆》·十二卷(浙江巡撫採進本)

國朝周召撰。召字公右,號拙菴,衢州人。康熙初,官陝西鳳縣知縣。是編乃其甲寅、乙卯間值耿精忠構逆,避兵山中所作。雙橋者,其山中所居地也。卷端標曰《受書堂集》,而以《雙橋隨筆》為子目,殆全書中之一種歟?前有自序,稱老生常談,誠不足採。而藥石之言,原以針砭兒輩,與世無關。所自矜者,集中大意在於通道而不信邪,事人而不事鬼,言理而不言數,崇實而不崇虛。竊以為獨立之見,若中流一砥云云。雖自詡似乎太過,而所言皆崇禮教,斥異端,於明末士大夫陽儒陰釋、空談性命之弊,尤為言之深切,於人心風俗,頗有所裨。

惟其隨筆記錄,意到即書,不免於重複冗漫。又適逢寇亂,流離奔走,不免有憤激之詞。是則其學之未粹耳。

△《讀朱隨筆》·四卷(浙江巡撫採進本)

國朝陸隴其撰。隴其有《讀禮志疑》,已著錄。是編乃其讀《朱子大全集》時取所心得,隨筆標記。於正集二十九卷以前,凡詩賦札子人所共知者,即不復置論。自正集三十卷起至別集五卷止,則摘其精蘊,分條纂錄,而各加案語以申之。其書初無雕本,康熙戊子,儀封張伯行從隴其之婿曹宗柱索得稿本,因為刊行於福州。隴其之學,一以朱子為宗,在近儒中最稱醇正。是編大意,尤在於闢異說以羽翼紫陽。故於儒釋出入之辨,金谿、姚江矇混之弊,凡朱子書中有涉此義者,無不節取而發明之。其剖析疑似,分別異同,頗為親切。其他一字一句,亦多潛心體察,而深識其用意之所以然。蓋於朱子之書,誠能融會貫徹,而非徒以口耳佔畢為事者。雖不過一時簡端題識之語,本非有意著書,而生平得力所在,亦概可見矣。

△《三魚堂賸言》·十二卷(編修勵守謙家藏本)

國朝陸隴其撰。本名《日抄》,皆平時札記之文,未分門目。其甥金山陳濟,排次成編。雖亦不立標題,而推求其例,則一卷至四卷皆說五經;五卷、六卷皆說四書,而附《太極圖說》、《近思錄》、《小學》數條;七卷、八卷皆說諸儒得失;九卷至十二卷皆說子史,而亦間論雜事。昔朱子博極群書,於古今之事,一一窮究原委,而別白其是非,故凡所考論,率有根據。隴其傳朱子之學,為國朝醇儒第一。是書乃其緒餘,而於名物訓詁,典章度數,一一精核乃如此。凡漢注、唐疏為講學諸家所不道者,亦皆研思探索,多所取裁。可知一代通儒,其持論具有本末,必不空言誠敬,屏棄詩書,自謂得聖賢之心法。其於朱、陸異同,非不委曲詳明,剖析疑似。而詞氣和平,使人自領,亦未嘗堅分壁壘,以詬厲相爭。蓋諸儒所得者淺,故爭其名而不足;隴其所得者深,故務其實而有餘。觀於是編,可以見其造詣矣。

△《松陽抄存》·二卷(浙江巡撫採進本)

國朝陸隴其撰。是編乃其為靈壽知縣時,於簿書之暇,取所輯《問學錄》、《日記》二書,摘其中切要之語,錄為一編,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