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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5部分

》、元宋無《考古紀略》四書,皆得之槜李曹氏抄本,為諸家所未見。然他所援據,率乏秘籍,所分諸類,亦頗淆雜。如故事與綜紀二門,所載多相出入。又往往字句偶涉,即為闌入。如《周顗傳》稱取金印如斗大系肘後,《辛替否傳》稱金銀不共其印,皆因他事口談。《王融傳》稱穰侯印詎便可解,《世說新語》稱石勒使人讀《漢書》,聞立六國後刻印將授,亦偶然追述舊典,俱非印璽故事,未免濫收。且雜採舊文,漫無考辨。吾邱衍《學古編》雲,三代無印,又辨《淮南子》載子貢印事之妄,而賚予門內乃以此事為首,亦自相矛盾。

然採摭既富,足備考核。且古人未有集印事為書者,姑仿《文房四譜》之例,存備一家。象賢自稱朱長文裔,故是書初刻附《墨池編》後。今以時代既殊,所載各異,分著於錄,使各從其類焉。

──右“藝術類”篆刻之屬,二部,九卷,皆文淵閣著錄。

(案:揚雄稱雕蟲篆刻,壯夫不為。故鍾繇、李邕之屬,或自鐫碑,而無一自制印者,亦無鑑別其工拙者。漢印字畫,往往訛異,蓋由工匠所作,不解六書,或效為之,斯好古之過也。自王俅《嘯堂集古錄》始稍收古印,自晁克一《印格》始集古印為譜,自吾邱衍《學古編》始詳論印之體例,遂為賞鑑家之一種。文彭、何震以後,法益密,巧益生焉。然《印譜》一經,傳寫必失其真,今所錄者惟諸家品題之書耳。)

△《羯鼓錄》·一卷(江蘇巡撫採進本)

唐南卓撰。《唐書·藝文志·樂類》載南卓《羯鼓錄》一卷,然不雲卓何許人。雜史類又載南卓《唐朝綱領圖》一卷,注曰字昭嗣,大中時黔南觀察使。計有功《唐詩紀事》亦稱卓初為拾遺,以諫謫松滋令,大中時為黔南觀察使,與《唐書》合,當即其人。惟書自稱會昌元年為洛陽令。又稱大中四年春陽罷免,還自海南。《書錄解題》又以為婺州刺史,均不相符。然段安節《樂府雜錄》稱黔帥南卓作《羯鼓錄》,亦與《唐志》合。安節唐人,必無謬誤。疑書中所敘乃未為黔帥以前事,陳振孫所云則但據書中有至東陽之語,以意斷為刺婺州也。其書分前,後二錄,前錄成於大中二年,後錄成於四年。前錄首敘羯鼓源流形狀,次敘元宗以後諸故事,後錄載崔鉉所說宋璟知音事,而附錄羯鼓諸宮曲名。凡太簇宮二十三調,太簇商五十調,太簇角十四調,徵羽闕焉。惟用太簇者以羯鼓為主,太簇一均故也。又有諸佛曲十調,食曲三十二調,調名亦多用梵語,以本龜茲、高昌、疏勒、天竺四部所用故也。其李琬一條記耶婆色雞一曲,聲盡意不盡,以他曲解之,即漢、魏樂府曲末有豔之遺法。如飛來雙白鵠,塘上行諸曲,篇末文不相屬,皆即此例。蓋樂工專門授受,猶得其傳,文士不諳歌法,循文生解,轉至於穿鑿而不可通也。

△《樂府雜錄》·一卷(編修程晉芳家藏本)

唐段安節撰。安節,臨淄人。宰相文昌之孫,太常少卿成式之子,溫庭筠之婿也。(見《南楚新聞》)官至朝議大夫,守國子司業。《唐書》附見成式傳末,稱其善音律,能自度曲,故是書述樂府之法甚悉。書中稱僖宗幸蜀,又序稱洎從離亂,禮寺隳頹,簨虡既移,警鼓莫辨,是成於唐末矣。《唐書·藝文志》作一卷,與今本合。《宋史·藝文志》則作二卷。然《崇文總目》實作一卷,不應《宋志》頓增,知二字為傳寫誤也。首列樂部九條,次列歌舞俳優三條,次列樂器十三條,次列樂曲十二條,終以別樂識五音輪二十八調圖。然有說無圖,其舊本佚之歟?《崇文總目》譏其蕪駁不倫,今考其中樂部諸條,與《開元禮》、杜佑《通典》、《唐書·禮樂志》相出入,知非傳聞無稽之談。敘述亦頗有倫理,未知所謂蕪駁何在。徐充《暖姝由筆》曰,琴有先攵聲,東坡言嵇中散《琴賦》曰,間遼故音痺,弦長故徽鳴。所謂痺者,猶今所謂先攵聲也。先攵音鮮,出《羯鼓錄》。則亦頗有裨於考證。惟樂曲諸名,不及郭茂倩《樂府詩集》之備,與王灼《碧雞漫志》亦互有同異。蓋茂倩書備載古題之目,灼書上溯宋詞之源,而此書所列,則當時被之管絃者,詳略不同,職是故也。

△《玄玄棋經》·一卷(永樂大典本)

宋晏天章撰。張靖序曰,圍棋之戰,或言是兵法之類。今取生敗之要,分十三篇。棋局第一,得算第二,權輿第三,合戰第四,虛實第五,自知第六,審局第七,度情第八,斜正第九,洞微第十,名數第十一,品格第十二,雜說第十三。

後有跋雲,自宋以善弈顯名天下者,昔待詔老劉宗,今日劉仲甫、楊中隱、王琬、孫侁、郭範、李百詳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