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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3部分

》,然實省試之作,列之閨情,殊為不類。配隸尤多乖舛也。

△《樊紹述集註》·二卷(浙江巡撫採進本)

國朝孫之騄撰。之騄所輯《尚書大傳》,已著錄。樊宗師之文見稱於韓愈。

愈所為墓誌,稱其書號魁紀公者三十卷,曰樊子者又三十卷,《春秋集傳》十五卷,表箋以下雜文凡二百九十一篇,又雜銘二百二十,賦十,詩七百一十九。

《唐書·藝文志》雲:《樊宗師集》二百九十一卷。而今傳於世者止此二卷。絳守居《園池記》舊有宋王晟、劉忱所注,至元時已不傳。其載於《輟耕錄》者凡有二本,其一為氵欒陽趙仁舉字伯昂者所箋註,其一不著注者姓名。然宗儀亦僅著其句讀,而不盡著其箋註。此本以宗儀所得前本為主,而以後一本及他本註釋並題跋附焉。至《綿州越王樓詩序》一篇,則得自計有功《唐詩紀事》,舊無句讀,之騄以意創補之。宗師文故為詭異,本非正軌。韓愈以交遊之故,曲以文從字順許之。然所謂二百九十一卷者,卒以無傳,則是非之公,雖愈不能奪也。之騄乃掇拾廢棄,為之註釋,謂之好奇則可,如謂有當於文章則未也。故特存舊注絳守居《園池記》一篇,示好奇之戒,而此則附《存目》焉。

△《香山詩鈔》·二十卷(內府藏本)

國朝楊大鶴編。大鶴字芝田,武進人,康熙己未進士,官至左春坊左諭德。

是編用明馬元調所刊《白氏長慶集》本。錄十之三四,芟其所分門目,但以五言、七言分古今體編之。

△《玉川子詩集註》·五卷(浙江巡撫採進本)

國朝孫之騄撰。盧仝詩,《唐書·藝文志》一卷;《書錄解題》作二卷,又《外集》一卷;明正德中刊本作二卷,蓋無《外集》;《全唐詩》增多二十二篇,編為三卷。之騄又增入《櫛銘》一篇、《月詩》一篇,編為五卷。然《月詩》見《錦繡萬花谷》,其詞不類。《櫛銘》則僅與《梳銘》異數字,乃一詩而訛為兩題,不當重入。且彭叔夏《文苑英華辨證》據羅袞《四銘小序》,知《櫛銘》乃袞所作,《唐文粹》誤題為盧仝。之騄均未能訂正,殊考之未詳也。(案朱彝尊《明詩綜》以《櫛銘》為明人所作,僅刪去二“兮”字,尤為舛謬,並附訂於此。)

仝詩故為粗獷,非風雅之正聲。之騄嗜奇,故特注之。卷首《月蝕》一篇,考據元和庚寅時事,箋註最詳。然“後幅天若不肯信,試喚皋陶鬼一問,而今三臺文昌宮”云云。應以“問”字為句。之騄乃以“而今”字為句,殊為割裂。其他注亦多支蔓。如《客答蛺蝶》一首,引羅隱詩以釋黃雀字,不顧其人之在仝後,亦未免失檢矣。

△《西昆發微》·三卷(江蘇巡撫採進本)

國朝吳喬撰。喬一名殳,字修齡,太倉人。是編乃所說李商隱詩。案《唐書·商隱傳》,稱與溫庭筠、段成式俱以四六得名,號三十六體。則商隱所作,別無西昆之名。楊億《西昆倡酬集序》,稱取玉山冊府之義,名曰西昆。則西昆之名,又非商隱所作。此書標題先已失考。其所說,凡《無題》之詩又無一不歸於令狐綯。如《錦瑟》一首,劉攽《中山詩話》以為令狐楚青衣之名,其說本謬。

計有功《唐詩紀事》稱為令狐丞相青衣,蓋沿此文,特省書楚名耳。喬不考其源,但據丞相之文,亦執為綯之青衣。他如《少年》一首,明言“外戚平羌第一功”;《富平少侯》一首,明言“十三身襲富平侯”;《可嘆》一首,明言“趙後樓中赤鳳來”,與綯何與,皆鍛鍊入之。然則《柳枝》五首非商隱明作一序,亦必謂為綯作矣。

△《李長吉歌詩匯解》·五卷(浙江巡撫採進本)

國朝王琦撰。琦有《李太白詩注》,已著錄。注昌谷集者,宋有吳正子,明有徐渭、董懋策、曾益、餘光、姚佺。又有宋劉辰翁評本。然賀詩鏤心劌腎,意匠多在筆墨之外,往往可以意會,不可言詮。諸家多鑽研字句以求之,失之愈遠。

琦此注兼採諸家之本,故曰《匯解》,亦不免尋行數墨之見。或附會穿鑿,或引據失當。如《雁門太守行》“塞土胭脂凝夜紫”句,舊注引古今注紫塞為解,本不為謬,而琦必從別本作“塞上”,引王勃“煙光凝而暮山紫”句,以就“凝紫”

二字,是豈塞上夜景耶。又如《勉愛行》“洛郊無俎豆,弊廄慚老馬”句,舊本誤“慚”為“斬”。曾益注遂雲“斬老馬以祖別”。直謂殺馬食客,固非事理。

餘光注“斬”為絕,謂廄中無馬可乘,亦牽強未安。琦不從之,是矣。然不知此用陶潛詩“馬廄講肆”之意,明儒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