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原先的設想,先安排他去平定海州,待海州平定治理合適的時候,水師在抽走到他人帳下,讓司馬懿擔任海州的治略總督,徹底剝掉他的軍權。
張頜的使用還需要慢慢察看,不能過早的下結論,但無可置疑的是,被封為十二上將之一,他對自己的忠心無疑會提高很多。
劉協很清楚,在得到洛陽、兗州和青州之後,自己將會和北方隔黃河相望,而同時也要面對一個非常頭痛的問題——治理黃河。
治理黃河的策略有很多,最集中的治理策略集中在清朝,研究清史的大部分學生對這段歷史都很瞭解,可以說康乾盛世就是黃河治理之世,劉協自己對黃河治理的瞭解大多也是從那段歷史中學習到的,但現在的黃河和清朝的黃河又不一樣,很多清朝適合的方法在現在未必適合,或許有更好的辦法也說不定。
黃河防線需要水軍,騎兵的建制已經膨脹到極限了,南漢不需要更多的騎兵了,之後重點要發展的就是水軍和步軍,劉協的十多道調令也主要集中在這裡,在統一黃河以南之後,他打算集中更多的精力治理各州,且調整軍部編制。
大漢三軍的平衡建設階段就要開始了,四海征伐的步伐也要準備展開,劉協也第一感覺到了財力和人才的匱乏。
待伊籍和孫乾談了三日後,伊籍將會談情況報於劉協,劉協只看第一頁便怒道:“劉備好大的膽子!”
大漢疆域
陳群、戲志才和龐統都默不作聲,偶爾間抬頭看了看劉協,荀彧心中有話卻不願說,只是暗示陳群,讓陳群來說這些話。
陳群心中清楚,四人中只有自己有資格說些很不順耳的話,皇上或可聽進去,或可當作沒有聽到,也不會為難自己,荀彧和戲志才只能稍有直諫,說得太僵,很可能讓皇上拂袖而去。
沉默片刻,心中暗暗掂量推敲,乃諫道:“陛下,臣聽說仁義之君,當以仁待他族,以禮引導蠻夷識禮守道。若說漠北之族與大漢領土相接,或可威脅大漢百姓,今東海島嶼小國之族雖偶有冒犯,然大漢與之相隔大海,其縱有異心也不能冒犯天威,望陛下謹慎用兵,正如陛下所言,量國力而為,可遣使教授漢文化,使之知漢皇之仁、大漢之威!”
劉協淡淡一笑,問戲志才道:“志才為統帥府參謀總祭,可知大漢目前的海樓船能駛千里,自淮安起航,若順風二十餘日可行至南浦,沿岸略作補給可至南海朱崖郡,但不知高祖之時可有人能預見?”
戲志才道:“但聞始皇帝之時有徐福曾載童子渡海向東,或有言曾到今日邪馬臺,但無從可考,亦無人可知今日海樓船可行千里!”
劉協復對陳群道:“長文啊,你發現沒有,昨日有幾人能預言今日之事,今日又有幾人能預言明日之事,但朕相信百餘年後,海樓船亦不過尋常之物,或可千年之後,邪馬臺等小國便可乘船直抵大漢,威脅大漢後世子民,與其讓後人埋怨朕,不如便在今日將這些荊棘一一掃蕩乾淨!”
略作停頓,與四人道:“諸位放心,朕決不會犧牲大漢的興榮來成就朕個人的功績,先祖孝武皇帝(漢武帝)便是朕的一面鏡子,朕也不願意諸位辛苦功業只因朕一己之念而毀於一旦,凡動兵之時,必仔細平衡,量國力而為,凡有利則戰,若戰亦無功與後世者,必不為之!諸位愛卿相信朕嗎?”
陳群當即道:“陛下乃天縱奇才,此乃臣等多慮,然此亦臣等職責所在,望陛下不可厭其煩!”
其餘三人亦道:“必信陛下之能!”
劉協微微頷首,用玉尺指著西域道:“北方之事且按朕的意思來辦,不知道西域疆域當如何處置啊?”
荀彧道:“西域之事,因馬騰頻繁出擊,臣也略有思考!”
劉協朗聲笑道:“此才真是朕的王佐之才啊,文若但直言心中所思!”
荀彧指著地圖道:“自恆帝之後,大漢對西域的控制越來越弱,如今的西域也是戰亂不斷,馬騰被迫經常出兵援助仍心繫大漢的一些小國,然遠水不解近火,光武帝時,西域有于闐、焉耆、疏勒三大國,另有小國五十餘,據載最多之時有五十五國,至今日,西域有鄯善、于闐、焉耆、龜茲和疏勒五大國,北新道上還有大國車師後部,其中以于闐、焉耆、龜茲為最強,陛下如今可有三種方法,一是在西域設都戶府,或可一統而徵之,最後一種稱之封公制,臣以為最為妥當,在原西域長史府處設西寧郡,西寧郡所有土地悉數歸官田,駐軍治理,將西域視為一州之地而治,鄯善、于闐、焉耆、龜茲、疏勒和車師設為六郡,各城國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