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起床都比平日晚了一些,用過早膳就更遲了。
用早膳的時候,溫暖對納蘭瑾年道:“我最近畫了幾幅畫,讓呂業拿去四國拍賣了吧!”
“好。”納蘭瑾年給溫暖夾了一塊芝麻煎餅,放到她的碗裡,叮囑道:“畫畫費神又傷眼,你要注意休息,別累著了。”
溫暖咬了一口燒餅:“知道了!”
無名大師的畫作已經在四國聞名了,一出現都是那些文人墨客不惜價格瘋搶的節奏。
可是也不能一下子放太多的畫作出去。
所以畫了這幾幅,自然又得等上一陣子才那幾幅出去賣。
溫暖想到永平縣和北峰縣的百姓都已經離開了,之前搭建的,用來收留他們的暖棚還在。
暫時是不會拆的,溫暖便道:“我想教一些百姓在那些暖棚裡種一些蘑菇和青菜,這樣大家在冬日裡也能多樣菜吃。”
納蘭瑾年對此自然是沒有意見:“你想做什麼都可以,但是”
納蘭瑾年看了一眼她的腹部:“別累著自己。不然下次就什麼都別想做了!”
溫暖笑了:“好!我又不用自己動手的,只是育一下種,然後在邊上指點一下而已。”
“嗯,記得不要累著自己。”
“知道了,快吃吧!不是說今天要下戰書?”
這人是越來越嘮叨了。
接著兩人沒有怎麼說話,只是納蘭瑾年不停的給溫暖夾東西。
氣氛靜謐而溫馨。
用過早膳,納蘭瑾年便去書房了。
安親王世子,曹子豪,袁敏喆等人已經每人帶著一份戰書來了。
納蘭瑾年坐在主位上,他環顧了一眼在座的武將,淡淡的道:“各位將軍有沒有想到戰書怎麼寫?”
納蘭瑾年的視線首先放在曹子豪身上。
曹子豪趕緊將自己寫好的戰書呈上:“這是卑職寫的戰書,請瑾王過目!”
其他人也紛紛的將自己昨晚想了一晚上的戰書呈上去。
納蘭瑾年一一翻看,越看,臉上的表情越難看!
看到最後,他直接將手中的戰書“啪”一聲甩在書桌旁!
“這也叫戰書?”
這寫的是什麼?
什麼北溟國欺人太甚,攻打我們納蘭國!士可殺不可辱,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仗!你們北溟國侵佔了我們納蘭國兩座城池、今日是我們納蘭國回敬的時候,一個月後我們要攻打安峰城,請接招吧!
什麼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炷香,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今天你攻打我們侵佔我們永平縣和北溟縣,明日不奪回兩座城池,我們就是歹種!
納蘭瑾年看著這些戰書,簡直火冒三丈!
幾位武將均低下了頭,他們是武將啊!又不是文臣,讀的書也不多,能寫出什麼戰書啊?
“現在給本王重寫!”
納蘭瑾年是有意培養他們出來,所以對幾人都特備嚴格。
這些日子他親力親為的帶領著他們給士兵們排兵佈陣,甚至每次戰事都讓他們那商議一番然後才說出自己心裡的戰術和想法。
目的是什麼?
目的是想將他們都培養成可以獨當一面的有勇有謀的猛將。
未來數年,納蘭國都要征戰四海,一統天下不是一個一個城池攻下來的,是幾個城池一起攻下來的!
他不可能一個人帶著他們一個城池一個城池的去打,自然是需要將他們都培養出來。
納蘭瑾年冷著臉坐在那裡看著他們。
一屋子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如喪考妣!
他們不是文臣啊!
怎麼還要寫這些文縐縐的東西?
只是幾人還是開始絞盡腦子裡為數不多的墨汁,開始想戰書怎麼寫。
他們明明都是照著北溟國,南疆國當初的戰書來寫的,怎麼瑾王如此不滿意呢!
屋子裡氣憤冰到極點。
大家都在苦思冥想。
溫暖提著一個食盒出現在門外,她敲了敲門,笑道:“打擾一下,我也有事和各位將軍商議一下。順便給大家送點茶點。”
溫暖揚了揚手中的食盒。
納蘭瑾年早在溫暖出現在門外那一刻便站了起來了,他大步走到門外接過她手中沉甸甸的食盒,拉著她的小手:“怎麼提那麼重的東西!”
不知道自己有喜了,不能提重物嗎?
溫暖笑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