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修遠瞬間雞皮疙瘩從頭髮絲盪漾到腳後跟!!
好癢,好酥!
不是那種被討厭的人碰到的雞皮疙瘩,而是一種從沒有過的酥麻甜軟的感覺。
有些舒服,又有些……邪念。
他轉頭看著喬洛洛,橘色的燭光微微搖晃,將她絕美的輪廓勾勒得明明滅滅。
纖長的睫毛,鼻尖兒略帶粉嫩,微微張開的小唇含著一抹俏皮的壞笑。
祁修遠剛想為自己辯白兩句。
喬洛洛噗嗤一笑,“看把你嚇的,你長這麼漂亮,入宮為妃都沒問題,怎麼可能是男的?”
說完,就又去繼續鋪床了。
溫暖柔軟的身子突然遠離,祁修遠頓覺片刻失落。
“啊……嘶……”
喬洛洛忽然倒抽了一口冷氣,祁修遠眉峰一皺,緊張地湊過去。
“怎麼了?”
卻見喬洛洛已經撩開自己的長褲,露出纖細白嫩的一雙玉腿。
像是新拔出來,削掉外皮的脆嫩新藕,緊緻勻稱。
偏偏膝蓋上大片青紫,觸目驚心!
祁修遠也顧不上男女大防,趕緊托起她的腿細細檢視。
問道,“怎麼弄的?”
喬洛洛咬著唇瓣,疼的眼圈含淚,“道長說,若是想家人更好,就跪足兩個半時辰,求一張平安符。
我反正也閒著無事,就求了。”
她寶貝一樣從腰上解下一個荷包,裡面是三張平安符,如數家珍地輕輕數著。
“這個是給父親的,這個是給妹妹的,這個是給夫君的。
明天我再去求幾個,給公婆和主母各求一個,剛剛好。”
祁修遠皺眉,心裡窩火又氣惱。
“他們不給你丫鬟,不給你銀錢,新婚第二日就把你趕來道觀,你還給他們求平安符?還把自己弄成這樣?為什麼?”
他是真的生氣了,如果這女人是無下限的委屈求全,付出討好。
那還真的是無可救藥!
喬洛洛一笑,寶貝一樣把那三張平安符收起來。
心裡冷哼,當然是立人設賣慘咯~
誰讓你就吃這一套,我越慘,你越心疼,你越心疼,愛情這不就來了嗎?
咱倆好早點哼哼哈嘿生猴子呀!
當然,這是她的真實心裡話。
說出來的卻是另一套,“別人怎麼對我,是他們的自由,我只需做好我的本分就是了。
我付出了真心,若他們給我同等的真心那自然是好的。
但如若不能,也不可過分要求。
人如果一味期待別人給自己的情緒價值,只要達不到心裡的語氣,就會生出怨懟。
怨懟一起,仇恨便生,這日子就難過了。”
她說完,見祁修遠依然滿臉不悅。
又露出了溫柔和煦的笑,伸手輕輕撩開他額角的碎髮,說道,“你聽沒聽過這句話?世界以痛吻我,我卻報之以歌。
別用別人的錯誤折磨自己,別把自己的喜怒哀樂寄託在任何人身上,才是真正掌控自己心的人。”
祁修遠悶悶皺眉,“世界以痛吻我,我卻報之以歌……這話,誰說的?”
有那麼點道理,但,好憋屈。
對他這個身份來說,完全不實用。
喬洛洛說,“是……我母親鄉下老傢俬塾裡教書的老學究,泰大爺。”
她在心裡趕緊磕頭,泰戈爾先生抱歉抱歉!
喬洛洛草草給膝蓋上了藥,吹滅了燭火,拉著他躺下,很快進入了夢鄉。
她很清楚地看見了狗皇帝眼裡的心疼,那她這遭苦肉計就沒白用。
祁修遠還以為陌生女子在身邊,他會徹夜難眠輾轉反側。
尤其是她翻身時候無意間觸碰到他,總會讓他有異樣的感覺。
可他想太多了,眼睛一閉一睜,竟然不知不覺睡到了深夜。
是被外面更漏之聲吵醒的。
藉著月光,看到鼻尖不到五厘米,就是小丫頭嬌憨的睡顏。
心下一動,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把她摟在懷裡蓋上被子。
壓得傷口有些疼,可還是不願放手。
她好香,好軟,小嘴嘟噥著不知道夢見了什麼。
祁修遠手上略一用力,她嚶嚀著扭了扭身子,臉頰貼近他的頸窩。
撥出的氣息都是甜絲絲的……
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