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使用威尼斯艦隊一樣,讓他們為我們運送軍團。”
“但是我的朋友,把這些軍團調動到海邊卻需要時間,而很多機會就是這麼喪失的,但是如果塞普勒斯,或者說是我們的艦隊本身就擁有一支能跟隨艦隊隨時在敵人的海岸上登陸的軍團呢,那會怎麼樣?”倫格有些興奮的問著“想象一下,沒有人能知道他們會在什麼地方出現的時候,他們就突然出現在了敵人的眼前,想一想我的朋友,地中海的海岸是那麼長,幾乎沒有一個國家能完全守衛住自己的海岸,他們現在唯一畏懼的是在海上遇到我們的艦隊,但是如果這個畏懼讓他們在陸地上,在自己認為絕對安全的後方都出現時,那對他們意味著什麼,對我們又意味著什麼?”
倫格充滿說服力的描述讓瑞恩希安原本透著嬉戲的神態慢慢凝重起來,他用手習慣的微微撫摸著嘴唇上微黃的鬍鬚,隨著他的手指越來越慢,他的呼吸也和他的神色一樣,變得越來越凝重。
“如果是這樣,那就意味著我們將是地中海真正的主人,”瑞恩希安讓自己隨著倫格的想法想象開去,同時他尋思著這聽起來似乎異想天開,但是卻又不能不讓他為之神往的想法,究竟有多少是能夠實現的“我們可以在與敵人交戰前,就排出我們艦隊的軍團,讓他們在敵人的海岸上騷擾掠奪,甚至可以去佔領敵人的城堡和村莊,這樣真的可以嗎?”
“當然,只要地中海是我們的,那麼我們就可以做到這一切,”倫格轉頭看向大理石牆上的馬賽克鑲嵌畫,在那副畫卷上,正託舉著君士坦丁堡模型的君士坦丁大帝正和站在另一邊同樣託舉著索菲亞大教堂模型的查士丁尼一起,把他們一生中最輝煌的傑作奉獻給居於正中的聖母“看看這個瑞恩希安,偉大的君主們會因為他們的輝煌而名留史冊。”
“那麼也許將來我們有一天也能成為那上面的人,或者我們奉獻給聖母的,是整個地中海。”受到感染的瑞恩希安也凝視著那副著名的畫卷唏噓感嘆著。
就在這時,他們聽到了身後大廳厚重的橡木大門開啟時響起的沉悶聲響。
“羅馬帝國倫格、瑞恩希安兩皇帝陛下駕到!”伴隨著掌儀官發出的悠長宣告,羅馬的兩位皇帝並肩走進了早已群情激盪的利奧廳。
深邃而寬廣的利奧廳,這時卻顯得似乎有些擁擠,當人們看到兩位皇帝並肩走來時,他們紛紛向兩邊讓開,然後他們在皇帝經過之後立刻匯攏一起,用期盼的神態望著那兩個人。
之前的信仰和狂熱,而後的榮譽和地位,這一切推動著這些人跟隨在倫格身後一步步的走來,他們期盼跟隨著他能擁有一個美好的未來,也是在當初偷渡海峽時,這些人終於要赫克托爾把他們的心聲向倫格透露了出來。
當時的他們已經沒有任何退路,就如同不允許有人阻擋在祈禱者前進的道路上一樣,他們也必須推著倫格向皇帝的寶座上前進!
而現在,他們的冒險終於得到了回報,看著瑞恩希安小心的用環璽為晉封名冊啟封,所有人都不由心情澎湃。
因為他們知道隨著名冊開啟,一個屬於他們的時代終於來臨了。
絲毫不出人們所料,米蒂戈羅斯依然穩穩的繼續保持著他那羅馬元老院首席元老的地位,而且顯然是為了酬謝他在不久前的暴動中的行為,這位首席元老的頭上,還戴上了“終身”這樣一個頗為讓人回味的修飾——終身首席元老,這已經可以說是新皇朝所能給予這位老政客最大的恩惠了。
而那些跟隨著米蒂戈羅斯一起審時度勢或者乾脆說是見風使舵的貴族們,也如願以償的得到了各自屬於他們的那一份。
當瑞恩希安一個個的名字念下去的時候,他的眼角不住的掃視著那些聽到自己名字出現而喜形於色的羅馬貴族們。
事實上所有人都知道這一切並不十分值得慶幸,而真正讓他們為之慶幸的,是從合格晉封名冊上,可以看出新帝對他們這些人的態度。
雖然羅馬帝國因為並沒有因為帝王更迭而剷除異己大臣的習慣,但是所有人都知道,隨著新帝的登基,那些手握重權卻又不受皇帝信任的大臣,必將面臨著十分艱難的局面。
而每當新帝在加冕後宣佈一次他們的晉封名冊時,都意味著在君士坦丁堡裡,將要有一次令人不安的權力交替。
“以羅馬兩皇帝的名義,任命恩特克勞威爾為羅馬軍團總主教!”
當瑞恩希安終於開口唸到祈禱者教團成員的名單時,出乎所有人意料的,第一個出現的名字,居然是並不十分引人注意的恩特克勞威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