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OK,好運……”
簡潔的對話,他朝著前方自然地快走幾步,那群保鏢才下到扶梯的一半,張雅涵就在前面幾步地地方茫然地走著,左顧右盼,他將右手自然地伸進了衣服裡,六米、五米、四米、三米……接近了……
相隔僅僅兩米的距離,看起來一伸手一跨步便能觸到前方女子的後背,那一步跨了出去,正好到達一根圓柱地後方,那是扶梯上保鏢們看不到的死角,便要拔出槍來,陡然間,身體僵硬了一瞬。
後腦上被人按了一下,隨即,另一隻手進入了他的眼簾邊緣,輕柔地繞過他的頸項,然後拉了回去,看起來就像是拉上了一條拉鍊。一切只是在瞬間發生,按在他後腦上地手輕輕挑去了他耳垂上的微型對講器,頸間地寒意滲入五臟六腑,他的左手按住頸間,鮮血從薄刀片割出地切口中滲了出來,無論怎樣都抑制不住。
渾身地力氣彷彿在瞬間被抽離乾淨,與前方的女子僅僅相隔一米,就彷彿是站在了她地後面,然而說不出話來,做不出動作,女子依舊是茫然地扭了扭頭,朝著一個方向小跑開去,他踉蹌退後幾步,後背靠在了柱子上,輕輕地坐在了地下,鮮血從指縫中出來了……
某個身影走向了相反的方向,戴上耳機,開啟通訊頻道的開關。
“喂?莊?”
“你是誰……艾爾怎麼樣了?”
“他啊,你注意聽……”沉默一陣,片刻後,嘈雜的人群中傳出了某位女性歇斯底里的尖叫:“喔,能夠讓一位有教養的女士發出這種聲音的,我想她一定看到了很多血,而且我們得排除恐怖片的因素,你覺得呢?”
“你是誰?想怎麼樣?”
“你們想要對付的人,我想跟你談談。”
“談什麼?”
“譬如說我們雙方宣戰的事情,或者和談的事情……”
這樣的對話中,那邊的人自然不會知道,家明已經隨手將微型對講器拆開了一邊,開啟了手錶表蓋,拉出一根細銅線接在了上面,無數代表地址的程式碼,在手錶螢幕上滾動起來。
這種形式的所謂談判,結果當然沒有任何的意義可言,過得片刻,家明將那微型機械扔到地上一腳踩碎,回頭望望那邊騷亂得更加厲害的人群,記下了手錶上的地址。
“就跟名偵探柯南一樣,不是嗎……”自言自語一句,他轉身加入了混亂的人流,走出大門外。
“啊——”的那一聲尖叫響起來的前一刻,小媽與幾名保鏢已經跑到了雅涵的身邊:“你跑什麼跑啊,倒底看見了誰。你說啊……”
“我、我恐怕……看錯了,我不知道……我不能說……”有些手足無措地搖著頭,隨即,那驚怖地尖叫聲驚動了周圍的所有人,回過頭去。只見一個人正倚著大廳中的柱子坐在地上,左手緊緊按住自己的頸部,鮮血從指縫間一直流到了衣服上,雙眼雖然還直勾勾地瞪著,卻顯然已經死了,或者說……已經沒有救治的可能了。
“雅涵,我們別……別過去……”一把拖住想要過去看個究竟地雅涵。小媽結結巴巴地說著話,遠遠近近,有的人連忙避開。有的人則好奇切熱心地圍了上來,跟在旁邊的饅頭首先衝了上去,蹲在他的身前。
“你怎麼了?倒底是怎麼了?”
大聲地問著話,然而對方顯然不可能再進行回答。輕輕挪動對方捂在頸上的一根手指,更多的鮮血頓時湧了出來。眼見這人右手還放在衣服裡,他伸手輕輕一拔。只見那人地右手拔了出來。手上竟還死死地攥著一把槍。饅頭被嚇得倒跳出了兩步:“哇喔……”
眼見對方有槍,這件事他似乎不想再管。拿出紙巾擦拭著手上沾到的鮮血,他走回兩名女子的身邊:“呃,好像是……喉嚨上被人割開了,他手上有槍,而且……在扶梯上地時候我似乎有印象,這個人似乎是故意靠近過張小姐,嗯,當時你就在柱子那邊,陳先生有印象嗎?”
“沒錯,我也有印象,這個人靠近過小姐。”凡是受過訓練的專業人士,自然都有著自己的記憶方法,對於一定時間段內的大小事物都能在腦內重現一遍,那陳先生回憶一番,也點了點頭。小媽心思有些慌亂地說道:“那……那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這個人本來想對小姐不利,有人在暗中給了他一下,救了小姐……這個人很厲害……”
“怎怎怎……怎麼會有人想殺雅涵地?”陡然聽到這樣的訊息,小媽著急地叫了出來。
“不一定是要殺人,很有可能是綁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