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來……父親你已經突破自我的力量層次了?”御守喜聳了聳肩,有些答非所問。
“既然顧家明有這麼厲害,那個簡素言的力量就基本無法估測了,但是源賴朝創的第二次與她對上,她殺死大內長督的時候,依然沒有現在的顧家明強大,這到底是為什麼……他又為什麼要過來殺死荒卷這個根本無足輕重的人……”
御守滄緩緩地說著,事實上他的語氣倒證明了,對這些東西,他已經有了自己的猜想,並不需要對方的回答,御守喜自然也明白這點,兩人走到一座小亭之中,御守喜找個圓凳坐下:“誰知道,高中畢業旅行紀念吧。”
“他沒做過什麼無意義的事情,雖然目前還不清楚,但他肯定不止是為了荒卷而來,他是為了整個裴羅嘉。”背對著自己的兒子,御守滄的臉上露出一個笑容,“如果是這樣,不管是他還是簡素言,都可以成為力量突破的最佳參考。”
御守滄是世界上最強的火系異能者之一,然而普通人的身體終究有其限制,就連納塔麗那樣的自然進化轉生體要擁有強大地力量都得經過一次次的蛻變,一般的異能者真想將異能作出質的提高,就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作為御守滄來說,這幾年來就一直在尋求異能突破的途徑,或許也是因為這樣,顧家明、簡素言這些存在所表現出來的神秘才會令他從苦修的地方走出來。
對於他此時的情緒,御守喜只是諷刺地一笑:“你會死的。”
御守滄沒有回答,背對著他,目光望著池塘裡遊動的小魚,御守喜也就有些無聊地坐著,仰起頭,看涼亭柱子上的花紋。過得片刻,此時裴羅嘉的掌權人微微回過了頭:“為什麼父子倆會弄成這樣呢?”
“啊,你突然問這種事,讓我覺得好突然……”話是這樣說,他可沒表現出什麼突然的情緒來,伸手摸了摸鼻子,腦袋仍舊仰著,彷彿柱子上有什麼寶貝一般,“那個,小的時候我也參與訓練還記得吧。很殘酷的嘛,怎麼說我也是老大的兒子,給我點特權多好,第一次中槍的時候痛得要死,小孩子嘛,會記恨的……”
這樣的說話明顯是胡說八道,御守喜想了想,接著說:“你知道的啦,我是蘿莉控嘛,第二次參加訓練的時候,我還是個小正太,老實說那副德行泡小妹妹實在太棒了,恨不得變回去……然後有個小蘿莉,十二歲,又漂亮又可愛,她救了我一次,然後害怕得一直哭,我就讓她別哭了啊,善良正義的大哥哥一定會照顧她的,畢竟我是BOSS的兒子嘛……”
“然後……說過的話要算數,就一直保護她,但那是淘汰賽啊,到了最後總會淘汰掉她的。父親你還記得吧?我跑去跟你說,放掉她算了,然後你答應我,那個時候真是開心,覺得自己有特權,你知道這世界上最愉快的事情是什麼嗎?就是在最殘酷的環境下擁有特權。感覺自己可以跟她炫耀,開心得不得了,結果一回頭,你就拔槍把她殺掉了……”
他語氣淡然地撇了撇嘴:“那個時候剩下我們兩個人,她穿著白色的裙子,身上很多血,看見我跟她揮手,那張沾滿血漬的臉就笑起來了,她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漂亮的蘿莉了,以後都沒看見過更好的,世界上最好的那隻蘿莉啊……”
“……她被你殺掉了,你說我該怎麼辦呢……”
說到這裡,微微有些傷感。
第七卷 八月火 第三百九十八節 … 還剩下什麼
“世界上最好的那隻蘿莉啊……她被你殺掉了,你說我該怎麼辦呢……”
御守喜的語氣中帶著淡淡的傷感,但那副無所謂的表情卻怎麼看都像是在做動畫或者書籍的讀後感一般置身事外。涼亭內,御守滄微微回過了頭:“因為這個?”
“很可笑吧?不過反正不算什麼大事,說出來也沒什麼。”御守喜聳了聳肩,“你看,已經過了這麼多年了,我也長大了,你說所謂長大到底是怎樣的一種概念呢。不斷丟棄掉身上脆弱的東西,換上更加堅硬的肢體,為了讓自己活下來,不受傷害,手啊、腳啊、腦袋啊、身體裡的各種器官啊,全都換得乾乾淨淨,就算畸形也無所謂,區別在於別人先幫你換掉還是你自己來。我跟別人說的時候,他們說,大人們是為你好……當然是這樣。”
“但是意義在哪裡?”御守喜沉默了一會兒,又抬起頭,“人生的意義不就是在這種必須換上畸形的肢體的世界裡努力保留下一點原本的東西嗎,受傷了,要換掉手,換掉啊,要換掉腳,換掉腦袋,換掉心臟,換掉屁股,甚至把男人的那東西換成女人的,換就是了,變成縫合怪也沒什麼,不換就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