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著說,你把我拯救到了地獄。省領導豈能饒過我?江男說,你辦了那麼多缺德案,人民能饒過你嗎?將腦子用到正地,你會有很大成就。否則,迎接你的只有鐵窗。
我說,你咒我也沒有用。迄今為止,我還沒有觸犯刑律。江男說,人民已經審判了你,歷史已經審判了你。我說,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來。我在大學裡,給你寫了五首情詩,你都沒有反應。為什麼寫到第六首‘百合澗的春天’,你的反應那麼強烈,罵寫詩人為流氓?
江男惱怒地說,不為什麼,因為你就是流氓。我說,你都不知道寫詩人是誰,怎麼說人家是流氓?你是不是在百合澗遭遇過不測?江男的臉色馬上變了,說,你才遭遇了不測?我說,既然不是這樣,還有一種解釋,百合澗就在你身上的某個部位。
39:摩擦之禍不單行
江男當即臉紅了,上來就扇我的耳光。我說,看來我猜對了。假如你想保住這個秘密,就別對我動手。你早告訴我,我就不這麼寫詩了?江男一邊喊臭流氓,一邊追著打我。
我因洞窺了江男的秘密十分開心。我說,從今以後,你老實點,別象瘋狗一樣到處咬人。否則,我就將你的秘密公之於眾。江男說,你要敢胡說八道,我就與你拼個你死我活。
憋了幾天之後,我還是忍不住將這個秘密訴至於眾。江男聞訊後,持刀追殺我。在老師和同學們的勸說下,她才住手。從此以後,江男變得十分陰鬱。
2001年10月上旬一個細雨濛濛的早晨,‘細雨溼衣看不見,閒花落地聽無聲’。北鎮大江律師事務所門口。我停穩車,剛邁下一條腿,頭部突然被鈍器擊中,頓時鮮血直流、人事不知、躺倒在地。
等我醒來時,發覺自己躺在醫院裡,頭纏繃帶。我的身邊坐著北鎮派出所民警,向我調查瞭解情況。
我對民警說,不用問,行兇者肯定是‘輸不起’的那些‘窮棒子’、‘泥腿子’。民警說,我調查過你提供的資訊,你所說的嫌疑人都沒有作案時間。
我說,有兩種可能。一種可能,他們不是罪犯,罪犯另有其人;另一種可能,他們善於偽裝。民警說,好吧,我們再去調查一下。
民警走後,我摸著頭上的傷疤,感覺十分鬱悶。最近一段時間以來,我的煩心事不斷,可謂內憂外患交織。
首先,因為辦案得罪的那些‘輸不起’的‘窮棒子、泥腿子’,多次下毒手暗算我,必欲置我於死地。今天之事,就是一個例子。
其次,一些混整了的‘窮棒子、泥腿子’耀武揚威地到我的辦公室向我挑釁。
第三,我領導的大江律師事務所的律師們為了蠅頭小利大打出手,內訌、內耗、內鬥逐步升級,簡直到了變本加厲的地步,令我不勝其煩。
第四,我的同學大河律師事務所主任青鋒長本事了,庭審時不但多次贏我,還推翻了多起我以前辦理的看上去板上釘釘的勝訴的舊案,令我顏面盡失。
第五,一些多年的客戶見利忘義見委託我代理官司的最終結局不但是‘竹籃打水一場空’,還搭進了大量的訴訟費、律師費、交通費、鑑定費、公關費,公然投入青鋒的懷抱。客戶的大量流失,特別是流向青鋒懷抱,令我很不爽。
第六,還有一些人向我討要律師費及經濟損失。把吃進去東西再吐出來,是何等的難受?而且,有些錢我已經花出去了。長此以往,所將不所。郝主任安慰我說,別想那麼多了。當務之急,是養好身體。沒有好身體,什麼事都幹不了。
40:摩擦之兩個朋友
正當我準備躺床靜養時,窗外傳來的風聲、雨聲及隱隱約約的讀書聲令我不勝其煩。我讓護士把窗戶關了,還是隔不斷風聲、雨聲及隱隱約約的讀書聲。
我說,這是什麼破病房?馬上找醫生,給我換一個安靜一點的病房。我不怕花錢。護士說,好吧。我向主治醫師反映一下。
當她準備出去時,病房的門被推開了。我抬頭一看,我的同學、大河律師事務所主任青鋒律師右手捧著鮮花、左手提著果籃、一瘸一拐地走了進來。
看見青鋒,我氣不打一處來。如上所述,他處處與我作對,破壞了我的許多好事。
只見青鋒費力地挪動了一下雙腿,在我病床前的椅子上落座。我好奇地問,兄弟,你的腿怎麼了?青鋒說,這條腿是前幾日被一群蒙面歹徒打的,歹徒們至今逍遙法外。
我說,不用說,肯定是你辦案得罪的那幫權貴們乾的。兄弟,我說什麼來著?權貴們得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