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之再三,我沒有把事情向王蓉彙報。我覺得此事的始作俑者是黃助理。解鈴還須繫鈴人,只有黃助理能解開這個死結。我決定瞞著王蓉,向黃助理討個公道。
黃助理聽明我的來意,冷笑著說,“我首先宣告,小溪被關一事與我無關。再說了,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殺人償命,天經地義。小溪說她沒殺人是她的自述,公安機關怎能聽她的一面之詞。這個事,我也不好出面。
而且,鄭市長對此事已有批示,要求嚴懲兇手。你說,讓我怎麼為你們說話?再說,我憑什麼為你們說話?連捐卵這麼一件小事都不辦,還想讓我幫你?”
我悵然若失地走出市政府辦公室。 無奈之下,我只有把情況向王蓉和盤托出。王蓉聽了,也是一籌莫展。面對悲傷的母親,王蓉欲哭無淚。她在家陪了母親幾天,也思考了幾天。
我見她明顯消瘦,對她說,“你要撐住。公司和家不能沒有你。”王蓉說,“放心,我不會倒下。我在想,下一步怎麼走?”我說,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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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公美之沉重代價
小溪既然無罪,公安機關不能把她怎麼樣?呆一段時間後,自然會放她出來。王蓉說,看守所那種地方,豈是好人呆的?我說,那怎麼辦?一時半會她出不來。王蓉說,我自有辦法。
幾天以後,王蓉先是到死者家中去慰問,求得他們的諒解。其次,她提錢去找黃助理。這次,她沒讓我跟進去,讓我在外面等。她不想讓我捲入糾紛中。時間不長,王蓉出來了,面色凝重。她對我說,“走,我們去接小溪。”
我說,“黃助理同意放人了?”王蓉說,是的。我說,黃助理怎麼這麼爽快?難道你們之間有交易不成?王蓉正色說,“這事跟你有什麼關係?你問這麼多幹嗎?如果能讓我的妹妹無罪釋放,當姐姐的做什麼不應該呀?”
我說,“那你也不能拿自己的終身幸福開玩笑?你妹妹小溪要是知道了事情真相,會接受你的解救嗎?”王蓉說,“那你告訴我,還有什麼好辦法嗎?我做姐姐的,見到妹妹身陷囹圄,能夠無動於衷嗎?”
我不再說什麼,跟著王蓉到看守所接小溪。小溪從看守所出來後,看著藍天白雲,伸展臂膀,長舒了一口氣。她說,外邊的空氣真好,自由真好。隨後,她滿面愁雲地問姐姐王蓉,姐,公安局為什麼這麼快就放了我?王蓉說,公安機關認為證據不足。
小溪說,“別騙我了。你是不是跟姓黃的助理做了什麼交易?是給了他錢,還是答應*?如果是前者,你告訴我,花了多少錢,我將來還給你。如果是後者,我寧願呆在裡面也不願出來。我覺得好惡心。”
王蓉說,“你冷靜點”。 小溪說,“我無法冷靜”。王蓉說,“行,我不跟你吵了,一切都是我不對還不行嗎?馬上跟我回家吧。爸爸媽媽想你都快想瘋了。為他們考慮,我做的一點都不過分。另外,全村的老百姓也盼著你回去帶著他們脫貧致富奔小康。”
小溪說,“那你現在聽我一句話,馬上把公司賣了,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到北京去發展。南豺幫總不會追到北京尋釁吧。”王蓉說,“好,我考慮考慮。”小溪說,不是考慮是答應。王蓉說,好,我答應你。
隨即,王蓉姐妹倆擁抱在一起。王蓉流淚了。那梨花帶雨的模樣,人見人憐。王蓉與小溪一起回到家。王母高興後,又為王蓉擔心。王蓉說,媽,別擔心。車到山前必有路。
此後,王蓉以處理公司財產為名,躲進了有如世外桃源般的茶花頂閉門謝客,誰來了都不見。茶花頂是她在南鎮郊外新圈佔的一塊地方,種滿了茶花。梅、蘭、竹三姐妹為其守門,可謂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我想知道王蓉有什麼想法,到茶花頂找她。前面已經說過,茶花頂是王蓉承包的一塊沙丘,面積約50畝,承包期限為50年。
108、公美之荷花大道
一路上左拐右繞,行駛了很長時間才抵達為一片水泊所環繞的荷花塢入口。一條筆直的茶花大道呈現在我的眼前,路的兩側是一株株盛開的嬌豔的茶花。
荷花大道的外側,建有一幢幢日光溫室,種植著各種反季節荷花。縱觀這裡的風景,比美國的好萊塢也差不了多少。
站在荷花大道向遠處遙望,只見路的盡頭是一塊平坦的地塊,上面建有一幢木質別墅。它的背後,是一大片水面。
我停下車,沿著荷花大道向別墅走去。一條東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