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學校的氣氛令人窒息,教學秩序形勢嚴峻,少數人的倒行逆施甚囂塵上,正義之音無處聲張。甚至連老師們也不敢與我公開接近,妻子每天念念叨叨。我心裡憋著一股悶氣,更為學校的現狀揪心。
有一天,一位黨委領導到學校來找我,說:“老金,這段時間學校很亂,是嗎?”
真正說起來,學校還沒有到很亂的程度。據我的觀察,絕大多數老師的工作並無鬆懈的跡象,只是在辦公室裡顯得有點孤言少語,謹小慎微,不象以前那麼嘻嘻哈哈,開朗輕鬆。
領導告訴我,a領導在場部說,中學現在是一蹋糊塗,看金成這個校長怎麼當下去。
a領導此言,如果能象以前那樣當面指點該多好,哪怕是嚴厲批評,我也心悅誠服。可是他這時候說這種話我就很自然地想到,這也許是他另一種心態的流露。其實,學校並非亂得不可收拾,肯定是有人給a領導提供了不實的情況,才使a領導得出“一塌糊塗”的結論。
有好心人對我說,這段時間常有人到場部反映情況,說學校現在問題成堆……。這時我才明白,難怪這段時間只要校園裡出現一點情況,哪怕只是一點點小問題,場部領導也會在第一時間就知道。而領導知道的又不是事實,而是被人家歪曲誇大了的個別現象。如有一次一個學生丟了幾斤飯票,馬上就有人大喊大叫:“哎呀!南山中學真是沒救了,今天幾個學生的飯菜票又被人偷了!”如果偶爾有兩個學生吵了幾句嘴,不等過夜,場部領導就知道中學又有學生“打架鬧事”……。
我聽到此,想到此,不由警覺起來。這段時間,曾聽老師反映,校內有人本職工作不做,卻常在各辦公室和各班教室竄來竄去,旁敲側擊地說一些既無助於教學又無助於團結的話。我想,莫非有人正在不擇手段地想把學校攪亂,然後再嫁禍於我,再次激起領導對我的反感,以酬其居心?
校內少數人的胡作非為並不可怕,我最擔心的是a領導不明真象而又任性,甚至還在等著看我的笑話,抓我的辮子。我清醒地認識到,“裡應外合,上下夾攻”仍是我目前面臨的險境。我越想越感到一種危險。假如有一天學校真的出了什麼婁子,或者學期結束時統考成績落後,教學質量下降……挨著任何一條都可以扣上個“工作不負責任”或“不能勝任工作”的帽子,名正言順地撤銷職務,取消預備黨員資格。到那時,我縱有滿腹冤屈也只能有口難言,有理難辯,落個身敗名裂的下場。理智和責任告訴我:不能坐以待斃!必須重新振作起來,緊急動員師生,採取一切措施,把教學工作搞上去,把教學質量抓上去!頹靡、退卻、洩氣,只能是順了他人,廢了自己,害了學生——我不能做這等孬種!
在爭取大多數教師的支援下,我首先對原有的規章制度作了進一步的修改和完善,使其更嚴格,更易操作,更具實效。為遏制少數人的負面影響,修改後的各項制度特別強調針對性。我挺起腰桿,在教職工大會上理直氣壯地說:“請老師們理解,今後不管誰違犯了,一視同仁,決無例外。也請老師們以同樣的要求監督我!”接著,我利用晚上的時間,挨家挨戶找老師談心。我推心置腹地向他們陳說了我的苦衷,通報我的想法和打算;進一步分析本學期的教學形勢,闡述教學質量只能上不能下的不可動搖性;拜託他們顧全大局,努力教學,爭取本學期的工作有一個看得見摸得著的大好結局。老師們都表示了對我的充分信任和理解。有的老師還動情地說:“我們早就憋著一肚子氣。沒說的,跟你賣命!你只管把自己的事情料理好,教學工作儘管放心。”
在學生工作方面,我把重點放在初三。因為初三在校時間已不長,升學考試在即。而初三的統考成績又是學校教學質量的主要標誌,人人關注,社會影響大。因此,我要爭取打響初三升學考試這一炮。我還是老習慣,喜歡在學生身上做文章。我首先要求各班把前二十名和後十名的學生名單及他們的各科成績和表現特點製成表格交給我,要求越詳細越準確越好。我想,重點抓好了這兩頭,就能帶動全面。每次複習考試或摸擬考試之後,我都要親自關注各班成績變化情況,特別這兩類學生的變化情況更在我的掌握之中。對一些起伏較大或表現反常的學生,我都要過問,親自找他們談心疏導。
當然,最瞭解學生的還是老師。為了發揮老師的這一優勢,我在每次重點考試之後或其他時間多次分別組織這兩類學生開坐談會。請各班班主任和全體科任教師逐人逐科分析每個學生的優勢和薄弱環節,指點他們的學習方法,啟示他們揚長避短的措施和努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