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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笠不懂情報工作的輕重緩急,並要戴笠迅速派遣人員必須在規定的時間裡報告長城戰事的真實情況。

戴笠挨蔣介石痛罵後,本想要在北平的特務處華北區情報組立即派人到古北口前線。可他擔心這些人辦不好事,就自己帶了個情報組趕到了離古北口不遠的地區。透過多方面收集情報,戴笠認為日本軍隊雖然擺出步步進逼的進攻氣勢,但是還不具備向華北地區發動全面攻勢的兵力集中和準備,其目的只是想透過軍事壓力,脅迫國民黨政府簽訂城下之盟,削弱以至取消國民黨政府對華北的主權,承認華北分治和日本軍隊對東北和熱河的佔領。蔣介石得到戴笠的準確情報後心中有底了,於是決定繼續把中央軍的主要力量留在江西“剿共”。同時,指令國民黨軍政部長兼軍事委員會北平分會代理委員長何應欽,以“一面抵抗,一面交涉”的方針與日本人進行妥協。

但出乎蔣介石意料的是,沒多久馮玉祥和吉鴻昌等愛國軍人在張家口成立了察哈爾民眾抗日同盟軍,一時間得到了八方響應並且聲勢浩大。蔣介石面對這紛雜的形勢,十分憂慮馮玉祥會就此坐大,並擔心抗日同盟軍的活動會失去控制,打亂他對日妥協的棋局。為此,蔣介石命令何應欽要不惜一切手段,迅速予以瓦解。對蔣介石的意圖馮玉祥也有所察覺,為了給哈察爾抗日同盟軍爭取更多的地盤,馮玉祥自然而然地想到了國民黨第四十一軍軍長孫殿英。此時,孫殿英控制的地盤剛好與抗日同盟軍的區域相會接壤。馮玉祥為了爭取孫殿英合作抗擊日本軍隊,多次派人與孫殿英接洽。因為在這之前,孫殿英曾奉張學良之命率四十一軍在熱河赤峰,阻擊日軍進攻達七天七夜。接著在猴頭溝門,又與日本軍隊激戰了十多天。儘管最後以四十一軍撤退而告終,可孫殿英贏得了他一生中惟有的一次光彩。所以馮玉祥覺得只要工作得當,此時的孫殿英是可以爭取的。

何應欽得到此訊息後,立即按照蔣介石的指令派戴笠和劉健群去天津做孫殿英的工作,以阻撓馮玉祥和孫殿英聯合。劉健群祖籍為江西吉安,祖上早年移居貴州遵義,他曾是何應欽任南昌行營主任時的行營秘書。因劉健群能說會道,並在法西斯理論方面有一套,被何應欽引為親信。後由於寫了《我對黨的一點意見》,又被蔣介石引為知己。蔣介石曾讚揚劉健群在法西斯理論方面的見識,要比黃埔系的進步十年。為此,蔣介石和何應欽想利用劉健群能言善辯的口才去說服孫殿英。

戴笠和劉健群到天津已是五月的天氣了,但天津還是有些冷。

孫殿英的下榻處在天津的租界內,戴笠和劉健群在租界裡費了好些功夫才與孫殿英見上面。因為劉健群在蔣介石和何應欽面前都是紅人,所以戴笠此次行事全以劉健群為主。劉健群也當仁不讓,與孫殿英見面後就論起了理論。他開口閉口不外是“攘外必先安內,抗日必先剿共”、“絕對擁護一個黨和一個領袖”、“實現三民主義必須堅決主張領袖獨裁”等等一套理論,而這些孫殿英聽的是雲裡霧裡,好半天還明白不過來。孫殿英本是個流氓軍閥,因東陵盜寶而聲名狼藉,他一生所奉行的哲學思想便是“有奶就是娘”。就此時的孫殿英來說,正處於左右兩難的境地,如果靠向馮玉祥等人的抗日同盟軍,萬一抗日失敗怎麼辦?他似乎覺得抗日是抗不得的。如果聽從蔣介石和何應欽的命令去攻擊抗日同盟軍,那麼剛由熱河抗戰中得來的名譽又要喪失徹底,孫殿英覺得抗日同盟軍也是打不得的。

雖然,孫殿英在戴笠和劉健群面前顯得左右為難,其實此刻在他心裡頭什麼抗日不抗日、是擁蔣介石還是聯合馮玉祥都不是主要的。孫殿英盤算的是在蔣介石和馮玉祥之間,誰能成為自己穩當的靠山,以保住由熱河抗戰中得來的榮譽和所形成的實力,好更快地發展自己的地盤和勢力。而劉健群雖然能言善辯,但畢竟書生氣太重,揣摩不了像孫殿英這種人的心理。儘管劉健群把自己的理論發揮的淋漓盡致,但使孫殿英的內心產生了極度的不痛快。不過,孫殿英還是給了戴笠和劉健群的面子,以有要事在身不能久留客人而禮貌地要人送客。孫殿英這麼一說,劉健群洩氣了,他茫然地站在屋子裡不知所措。而此時的戴笠要比劉健群老練的多,雖然在整個過程中戴笠沒說什麼話,但他的兩眼幾乎沒有離開過孫殿英的臉。戴笠心裡清楚,對孫殿英這樣的人講大話是沒有用的,關鍵是要他感覺到有利可圖。此外,戴笠還從孫殿英的表情裡感覺到,孫殿英對他和劉健群的地位並不看重。

當戴笠與劉健群走出孫殿英的住處後,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劉健群。劉健群聽後不以為然,他認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