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皇上。”玖兒站起了身子,低垂著頭,雙手‘緊張’地絞著手中的白色絹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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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在天空上飛揚飄浮,慢慢撒落,皇宮的白磚地面鋪上了一層薄薄的白紗,朦朧夢幻的竟不像是真的。
我雙手抱著膝坐在屋頂上,雙眼愣愣無神地望著遠方。
“娘娘,您怎麼又上屋頂了?下雪了,您下來吧。”宮婢小葉在迴廊上焦急喊話。
我低下頭去,對上小葉焦急的視線,笑道,“不礙事。我再坐一會兒便下去。”
隨後小葉和另一名宮婢蹬著木梯也爬了屋頂。小葉掃落青瓦上的小雪,將氈毯鋪在上面。隨後挽著我坐在上面。她身旁的宮婢則撐開了一把青綢油傘遮住了從天而來的雪花瓣。
小葉一邊從手彎處拿了白毛的巾兜與一件大紅的斗篷給我穿戴上,一邊不停嘮叨著,“娘娘,我們一個不注意您怎麼就爬上屋頂了?看您!也不多穿件衣服,要是著了涼那可怎麼才好?”
“看你緊張的樣子,我還沒生得那般脆弱。”我笑著拉了拉小葉給我披上大紅斗篷。
她接過宮婢手中的酒壺,斟上一杯暖酒遞來給我,“娘娘您坐在這裡許久了,來!吃杯熱酒暖暖身子。”
“嗯。”我應了聲,接過小葉遞過來的杯子,飲罷了杯中的酒液,遞了空杯給小葉。小葉接過,又遞給了她身旁的那名宮婢。
“好了,這裡有小葉伺候著就可以了,你退下吧。”我對小葉身旁的那名宮婢說道。
“是娘娘。”那名宮婢向我福了個身,又將她手中的傘遞給了小葉,便退了下去。
“娘娘為什麼總愛坐在屋頂上?”
“因為在屋頂能看到很遠很遠的地方……”
小葉歪著頭想了一會兒,又迷糊地搖了搖頭,“奴婢雖然不懂娘娘這話裡的意思,但是奴婢想一直陪著娘娘坐在屋頂上到很遠很遠的地。”
一直陪著?
我聽到‘一直’兩字,我不由得傷感了起來。
這世間有誰能夠一直陪著誰?爹爹不能!哥哥不能!長空瑜也不能!
“娘娘您看那有幾隻水鴨子!”小葉見我傷感,故意興奮地指著前面,叫出聲來,引開我的注意力。
透過鬆樹鬱蔥的針葉,我隱約見幾只水鴨在暮香閣前的湖泊上游來游去。
我只怔怔地盯著水鴨,記得在長空府中我也有見過這樣的水鴨子。
“娘娘?”小葉輕喚著我 。
我緩緩轉過頭望著她,笑道,“小葉,我吹一曲笛子給你聽。”
“娘娘會吹笛子?”小葉的眼睛發亮了。
“小葉很喜歡笛子?”
“嗯。在奴婢很小的時候常有聽爺爺吹。可是在爺爺過世後奴婢就再也沒有聽過笛聲了。”
“那以後我就教小葉吹笛,那麼小葉想聽的時候就可以自己吹來聽。”
“真的?”
“嗯。”
“奴婢謝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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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梟大手迷戀地在玖兒那如美玉般的鎖骨上緩緩撫摸,突聽遠遠處傳來一縷笛音。
他抬起頭,只見遠遠處白殊和一名宮婢正背對著這個方向,坐在屋頂上。她一身大紅斗篷合著白色的雪花悽美絕倫。
他收回了摸鎖骨的手,箍著玖兒細腰的手臂也不自覺地放開了。靜靜地站在原地,雙目定定地鎖住她的背影。
雖然隔得遠,那嗚咽悠揚的笛聲趁著風向,他還是聽得特別的清楚。
只是這笛音他聽了卻有隱隱憂傷。
他黯然,她入宮過得不開心麼?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玖兒只知道天上的雪越下越大,白玉地磚上的積雪也越來越厚。
玖兒的身子微顫,鼻尖發癢,便打了個噴嚏。
夏侯梟聽到聲音,回過身去,笑著勾起玖兒的下巴,低啞問道,“玖兒著冷了?”
“嗯。”玖兒地點了點頭。
“那朕就想個法子讓玖兒暖和起來。”
夏侯梟話剛說完,撩開黑色大斗篷,把玖兒的身子包進了斗篷裡。
斗篷中夏侯梟捉著玖兒的小手來穿進了他的玄色金繡蟒袍下襬隔著褲子握住龍根,然後上下捋動了起來。
漸漸地龍根越來越熱,不一會兒的功夫便直直得硬了起來。
夏侯梟摁著玖兒的身子按向了紅葉樹的樹杆上。
“皇上,還有人~~”見林鳴章正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