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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紙上的其中兩篇報道尤其引起了楊度的注意,其中一篇是分析“末日武器”出現之後,國際戰略形勢將會發生的變化,而且含沙射影的指出,美國之所以如此輕率的用原子彈炸平日本首都,其目的並不僅僅在於迫使日本屈服,而且也是向“某個東方大國”示威,並炫耀武力,美國政府的行為實際上是一種赤、裸、裸的“核訛詐”,而另一篇報道則是一篇時事評論,從人道主義的角度評價了一番美國投擲原子彈的行動,批評日本政府愚蠢堅持戰爭政策的同時,也給予了日本平民深切的同情。
看到後頭那篇時事評論,楊度冷哼一聲,說句實話,他可不屑於“日本平民都是無辜的”這種論調,當年他在日本留學,就曾見識過日本國民那種對戰爭的狂熱鼓譟,誠然,日本平民中不乏那種庸庸碌碌僅以混碗飯吃為滿足的“草芥之民”,但是,在日本平民中,也存在著大量追求“武運長久”、“征服世界”的軍國主義狂熱分子,而且這種人還控制了日本的輿論,現在的日本,那就是一座大兵營,兵營裡是沒有“平民”的,無論你願意不願意,都必須跟隨日本這架戰車衝向未知的方向,而對於日本的敵國而言,所有的日本人都是敵人,都應該被消滅,或許美國人就是這麼想的,所以,美國在沒有任何警告的情況下對東京發起了突然的核轟炸,可憐東京日本平民,一直以為日本本土是永遠也不可能遭到美軍空襲的,當他們聽到天空中突然傳來的轟炸機發動機的轟鳴聲的時候,末日已經到來,原子彈的閃光中,城市和居民一同化為了灰燼。
或許是原子彈的威力被不知深淺的報紙和電臺誇張得太厲害,現在連中國平民也感到了恐懼,楊度今天來見王永江,也正是為了這件事情,他這個副總統,平時無事可做,也只能自己找事情做了。
楊度特意看了眼這篇時事評論的作者署名,發現是筆名,但是這個筆名非常陌生,似乎並不是什麼名人,不過行文流暢,也不像是白丁,很難說,這篇文章到底是什麼背景,身為副總統,又長期浸淫在官場之中,楊度現在已經不像以前那麼想法簡單了,他堅持認為,任何出現在報紙頭版位置的時事評論,其背後肯定代表著一種社會力量或者政治力量,而絕對不只是作者的想法那麼單純。
至於前一篇使用含沙射影筆調分析美國在日本東京投擲原子彈的報道,雖然作者也使用了筆名,但是這個筆名卻很眼熟,卻是“塞北劍客”,這個人楊度卻是知道的,正是《申報》主編邵振青,說起來此人當年還採訪過楊副總統呢。
正在重新仔細閱讀邵振青的這篇時事分析,楊度突然聽到腳步聲,抬頭一望,秘書又領著兩人走進了這間會客室,其中一人楊度認得,正是軍情局局長田勁夫,而另一人卻面生得很,是個中年女子,相貌端莊,想來青年時代也是個不需要化裝就可以出門見人的時髦女郎,而且現在也沒怎麼化裝,只是戴著眼睛,手裡還提著一隻沉甸甸的公文包,看上去倒像是個大學講師。
“田局長,你也來見總理麼?”楊度好奇的問道。
田勁夫點了點頭,見楊度正在打量他的那位同伴,於是說道:“是的。我們也是來見總理的。至於我身邊這位,是袁紫女士,她是我國原子能研究專案的主要負責人之一,昨天晚上剛剛從外地抵達北京,今天我陪她一起趕到總理府,是為了與總理商議組建原子能委員會的事情。”
“原子能委員會?什麼時候成立?我怎麼沒聽說啊。”楊度問道。
“是這樣的。以前,我國研究原子能,基本處於秘密狀態,並沒有一個公開的官方機構,這使我們招募、挑選相關專業人員受到了一些限制,現在,中樞決定成立一個公開的官方原子能研究機構,總統前天已經正式批准,過些日子,原子能委員會就會正式掛牌成立了,蒙總統器重,我就是原子能委員會第一任主席。”袁紫替田勁夫回答了這個問題。
“果然是巾幗不讓鬚眉,我國的原子彈研究事業,就全靠袁女士了。”
楊度笑了笑,急忙請袁紫落座,還準備接過她手裡的那隻公文包,心裡也在埋怨田勁夫這個大老粗不懂憐香惜玉,這麼重的公文包叫女士提著。
誰知袁紫卻謝絕了楊副總統的好意,堅持要自己掌握那隻公文包,這使楊度更加好奇起來,不知道這位女科學家的那隻公文包裡到底裝著什麼寶貝。
落座之後,楊度問起袁紫中國的原子能研究進展情況,但是袁紫卻是一副守口如瓶的架勢,這使楊度有些尷尬,好在田勁夫很快轉移了話題,問起